頂多就是以第一視覺被男人騎在胯下,不過放心,就像看了一場電影,具體感受是沒有的。
許七安覺得對于錯失良雞的宦官來說,這是一個恩賜,沒能睡女人,被男人睡也算彌補缺憾。
褚采薇取出風水盤,來到大太監面前,風水盤綻放清光,太極魚旋轉,彈出一道黑霧。
她輕輕撥動,將黑霧撥到大太監眉心,后者下意識的后仰,試圖躲避。下一刻,黑霧侵入對方元神。
褚采薇玉指點在他眉心,幫助他與女鬼融合,不然以大宦官的元神強度,可能會被怨靈同化,分不清自己是誰。
元景帝和書房內的眾臣,觀察著大太監,看著他臉色忽而恐懼,忽而猙獰,忽而絕望,忽而痛苦。
過程持續了一刻鐘,褚采薇抽出玉指,同時抽出了黑霧,再度收回風水盤。
大太監“嚶嚀”一聲,睜開眼睛,跪地大哭:“陛下,陛下您要為奴婢做主啊....”
他哭著哭著,忽然反應過來,自己是個男人,至少以前是。方才體會到的種種,都是女鬼的記憶,非他本人。
領悟到這個層面后,大宦官擦干眼淚,臉色漸漸恢復,語氣依舊有些哀傷:“陛下,奴婢都看見啦。”
元景帝頷首:“說。”
他旋即看了眼褚采薇在內的三名司天監白衣,見他們眼中流轉著清氣,便安心的將目光重新望向大太監。
“奴婢看見她是被人擄走的,送到了京城,每日被逼著伺候買歡的客人...不,客人都是不付銀子的。”
大臣們面面相覷,如此看來,魏淵所言不假。這是個拐賣良家,逼良為娼的私宅。
“后來,她伺候了一位叫做塔姆拉哈的客人,受其賞識,成為了他的相好。”
塔姆拉哈....這是個異族人的名字。
元景帝瞇了瞇眼,瞥向工部尚書,頷首道:“后來呢?”
“某天夜里,她無意中偷聽了一場密談,聽到了“火炮”、“器械”等字眼,于是被殘忍殺害,拋尸井中。奴婢看到,與塔姆拉哈密談者...”
說到這里,大太監扭頭,指著工部尚書,尖銳的聲音說:“就是劉尚書。”
元景帝一張臉瞬間變的鐵青。
御書房炸開了鍋,風向急轉,眾臣調轉矛頭攻擊工部尚書。其中尤以大理寺卿反應激烈,感慨陳詞,痛斥劉尚書不做人子。
在一片聲討中,工部尚書面如土色,宛如沒有生機的木偶。
.....
離開皇宮,許七安騎乘,與魏淵的馬車并駕齊驅。
“魏公,工部尚書是齊黨的領袖之一,把他拽在手里,可以將齊黨連根拔起。”許七安沉聲道。
車廂里,傳來魏淵的失笑聲:“現在不是拔出齊黨的時機,沒了齊黨,最大的受益者不是我們。”
政斗屬于白銀水準的許七安沒有糾結這個話題,轉而試探道:“我可算戴罪立功?”
魏淵“嗯”了一聲,道:“刑部不會再捉拿你了,其余打更人,還得看陛下的意思。晚些時候,我會遞個折子給宮中。”
嗯,這些事交由魏淵去操作....我晉升銀鑼的事兒應該十拿九穩....先回家一趟,安撫一下二叔和嬸嬸。
許七安當即請了假,告別魏淵,拍著小母馬的臀兒,風風火火的往外城趕去。
二叔當值,不在府中。家里只有嬸嬸和兩位妹子。
嬸嬸坐在前廳的椅子上,喝茶吃點心,時不時喂一口玩木玩具的小豆丁。
她穿著深青色的羅衣,秀發高挽,插著好看的金步搖,美艷的臉蛋妝容精致。
見到倒霉侄兒回來,嬸嬸臉色微變,壓著聲音急促說道:
“你回來做啥,你二叔說附近都是刑部的暗子,快滾。”
“大鍋大鍋...”許鈴音歡快的迎上來,在他面前一個急剎,小身板搖晃,揚起巴掌大的小臉:
“有沒有帶好吃的回來。”
“沒有。”
許七安冷漠的打碎了幼妹的殷殷期待。
“噢。”
許鈴音也是個現實的姑娘,當即把大哥棄如敝履,搖著小屁股,自己去玩了。
許七安不想搭理嬸嬸,走到案邊伸手去拿糕點,被美婦人一巴掌拍開,瞪著眼兒:“我與你說話。”
許七安漫不經心道:“事情已經平了,我回來告訴知會一聲。”
聽到事情已經擺平,嬸嬸臉上露出些許笑容,又迅速收斂,責備道:“整天就知道惹禍,能不能給家里過段安生的日子?”
從稅銀案開始,事端便沒有平息過,隔三差五的鬧一次。嬸嬸從最開始的擔心受怕,到現在已經有些習慣了。
這可不是好事兒。
許七安不理會嬸嬸的嗶嗶,說道:“我已經選好了宅子,想帶玲月和鈴音去看看,嬸嬸去嗎?”
再聽到選定了宅子,美眸刷的亮了起來,矜持道:“橫豎也無事,便隨你去瞧瞧吧。”
PS:我去碼第三章,凌晨以后了,大家明日再看。記得捉蟲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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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六十七章 鈴音啊,不要逼著大哥開車(為“_white_”加更)
許七安騎著馬,老經紀架著馬車,車廂里是許玲月和嬸嬸,以及興奮的把腦袋探出車窗的許鈴音。
因為有大郎陪著,就不帶丫鬟和仆從了,人多礙事。
途中,給許玲月和許鈴音買了點吃食,許七安對著車窗道:“嬸嬸要嗎?”
嬸嬸給拒絕了。
等到了宅子,她們下車來,許七安看見嬸嬸在擦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