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更勝一籌。
誒,玲月也到嫁人年紀了,不知道哪個家伙有幸能娶到這麼漂亮的女孩....許七安感慨一聲女大不中留,悶頭和二叔充當搬運工。
因為雇傭了足夠多的馬車,只用了兩趟,就把府上的東西搬運結束。一些零碎的東西,嬸嬸打算在內城購買,正好借這個機會換新。
嬸嬸和二叔是長輩,雖然宅子是許七安買的。東邊的主屋留給了兩人居住。
分配屋子的時候,向來溫柔的許玲月罕見的和嬸嬸發生口角。
三進的宅子很大,但核心的內院其實房間有限,那些客房和供府上仆人住的區域,主人當然不會住。
按照嬸嬸的意思,西廂房聯排的房間是許七安的,畢竟他將來要娶媳婦。
但許玲月厚著臉皮也要住過去,要和大哥毗鄰而居。
嬸嬸就說,你一個大姑娘還和兄長住這麼近,不知羞。
許玲月忽然急了,大聲爭辯,還跟母親吵起來。
最后她也住到西廂,但嬸嬸把二郎的房間也安排到了西廂,并與許七安商量,等他以后有了媳婦,再讓玲月和二郎般到北屋去住。
許七安有點不情愿,因為住的太近的話,他在教坊司夜不歸宿,妹妹就會發現。到時候又要抱怨。
許鈴音則被安排在叔叔嬸嬸的房間里,小孩子比較認床,認環境,嬸嬸怕幼女晚上睡不好,做噩夢。
反正東廂房特別大,三個聯排的屋子。
許七安很快就布置好了自己的房間,他原本的小院幾乎沒有裝飾,需要點綴的東西不多。
他走出房間曬太陽,看見許鈴音一個人蹲在井邊,害怕的小臉發白,卻有極力忍耐不讓自己逃跑的模樣。
“你這是干什麼?”許七安問道。
“大哥...”見到本領高強的大哥過來,許鈴音如釋重負,有些害怕的指著井口:“這里鬧鬼的。”
“所以,你蹲在井口邊做什麼?”許七安有些難以理解。
既然知道鬧鬼,不應該害怕的躲著遠遠的?為什麼要蹲在井口邊,還一邊害怕一邊堅持。
“姐姐說,鬼專吃小孩子的。”許鈴音皺著小眉頭。
“然后?”
她一下子鬼祟起來,小跑著過來,小聲道:“我在騙它出來,噓...別給它聽見了。”
“???”
許七安茫然的看了她許久,豎起了大拇指:“識食物者為俊杰。”
人都是有理想的,許鈴音年紀小小,就找到了自己的理想: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能吃的,只有我想不想吃。
為了好吃的,可以用自己當誘餌...這份決心和毅力,從某種意義上說,是個天才。
“那你繼續努力,等騙出鬼來,大哥給你做成好吃的。”許七安摸了摸她的腦袋。
“嗯!”許鈴音既害怕又向往的啄著腦瓜。
黃昏前,在離新宅不遠的酒樓定了包廂,一家人下館子吃的無比滿足,盡管口味比不上桂月樓,但勝在便宜,距離又近,以后可以經常下館子。
許七安躺在寬敞舒適的新房里,望著頭頂的梁木,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搬家的事,似乎沒有寫信告訴二郎?
“算了,這事兒用不著我操心,睡覺。”
.....
東屋。
嬸嬸哄睡了許鈴音,回到床邊,望著盤坐小塌觀想的丈夫,她忽然有些擔憂:
“老爺,以后寧宴娶了媳婦,會不會跟我爭管家的大權?會不會讓我們搬到西屋?
“我聽說兒媳婦都很歹毒的,總想著法子斗婆婆。”
嬸嬸是幸福的,當年嫁給二叔時,許家的兩位高堂早已故去,她沒受過惡婆婆的欺壓。
但沒吃過豬肉,總看過豬跑。尤其這宅子是許七安買的,她這個“婆婆”名不正言不順。
許平志睜開眼,想了想,“以你的脾氣和性格,準斗不過人家的。”
“哼!”嬸嬸無言以對,便嬌哼一聲。
許平志安慰道:“沒準寧宴將來會娶一個蠢媳婦呢。”
嬸嬸一聽,有道理,暗暗祈禱侄兒將來娶一個蠢媳婦。這樣她就能欺負人家。
“對了,還沒寫信給二郎呢,咱們搬到新宅子,他還不知道這事兒,回頭去了外城,找不到我們了。”嬸嬸心系兒子。
“這事兒用不著你操心,你大字不識幾個。”同樣不怎麼識字的許平志說道:
“寧宴會寫的。”
....
一晃過了兩天,許七安的生活非常平靜,每日巡街,修煉,抽空去浩氣樓和魏淵交流感情。
因為工部尚書倒臺的事,各黨之間的爭斗降溫了不少,暫時沒有哪個黨派針對打更人。
這天晚上,許七安回家,發現二叔不在。
“今日巡夜。”嬸嬸回答說。
也有可能是去教坊司了...許七安心里吐槽。
二叔是御刀衛百戶,時而白日巡街,時而夜里巡街,工作機制與打更人一樣。許七安要是被連續卷入這麼多案子里,等待他的也是白加黑的工作。
以前許七安也和嬸嬸一樣信任二叔,但自從那次在教坊司“偶遇”,以及后來用橘子皮去除香水味的操作,許七安就明白了。
男人的嘴,騙人的鬼。
我好像也沒資格吐槽二叔...許七安低頭吃飯。
到了夜里,許七安忽然被一聲尖叫驚醒,他睜開眼,翻身坐起的同時,伸手抓住了靠在床邊的黑金長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