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在橋上仔細檢查許久,最后,許七安目光鎖定了橋身外側,一塊凸出的石磚。
兩指捏著石磚,緩慢的往外拽,一點點的把板磚大小的石磚給抽了出來。
他伸手在磚洞里摸索了片刻,摸出了一只錦囊。
果然,正是因為這個錦囊,讓石磚無法嚴絲合縫。
“真的有東西!”宋廷風大喜過望,靠攏過來,催促道:“打開看看是什麼。”
許七安打開錦囊,內里是一張紙條,展開紙條,上面寫著:
默壹佰陸拾貳
叁佰肆拾柒肆壹貳
默,162。347,4,1,2....這兩組數字代表什麼意思....臥槽,周旻真特娘的是個人才啊...太花里胡哨了....可惜人已經死了...許七安盯著紙條,陷入沉默。
宋廷風和朱廣孝對視一眼,前者茫然道:“啥意思哦?”
“我怎麼知道!”許七安沒好氣的回復:“同樣是打更人,怎麼差距那麼大?看看人家一個暗子,比你們這倆貨強多了,沒得比,沒得比...”
“暗子本身就是佼佼者,各有特色,不然怎麼做潛伏任務。”宋廷風道不服氣的辯解:
“咱們這些衙門里打更人,只負責武力就行了。”
暗子屬于擁有特殊技能的人才,或心思縝密,或聰明絕頂,而衙門里的打更人只負責暴力輸出,兩者是不同的。
此時,臨近黃昏。
許七安收好紙條,無奈道:“先回去吧。”
等待他們的...不,等待他的,又將是一場頭腦風暴。
.....
驛站。
因為黃伯街離驛站更近,去這條街探查情況的打更人已經返回,帶回來令人沮喪的消息。
“沒有發現?你們有好好探查嗎?”張巡撫質問道。
“那街白日沒幾個人影,問了隔壁街的住戶,才知道是個狗市。
只在夜里開市,這會兒根本沒人。”
前去探查的銅鑼郁悶的回復。
一條街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,這麼沒頭蒼蠅似的扎進去,能有什麼收獲?逢人就問,認不認識都指揮使司的周旻周經歷?
“哎!”眾打更人一陣泄氣,搖頭晃腦。
張巡撫喝了口茶,坐了片刻,坐不住了,在大堂來回踱步。
黃伯街沒有線索,現在只能等許寧宴那邊的消息了。如果他們也沒有發現,那麼案子就回到原點。
他們還是原地踏步。
“千萬要有收獲啊,不然真成無頭案了...”張巡撫嘀咕道。
他的嘀咕聲,一字不漏的進了幾位銀鑼和姜律中耳里。
“他們回來了。”門口位置的銅鑼驚喜的出聲。
一伙人動作整齊劃一的扭頭,望向門口,看著許七安帶著兩位同僚返回。
“怎麼樣?”姜律中連忙問。
張巡撫袖袍下的手握成拳頭,期待又緊張的盯著他們。
許七安取出紙條,放在桌上,剎那間,十幾雙手一起伸了過去。
啪!
姜律中一巴掌拍開所有的爪子,急哄哄的搶過來,展開信條一看,眉頭又皺起來了:
“這寫的什麼?”
好吧,不是打更人衙門的暗號....許七安做出判斷。
“我看看!”張巡撫飛奔過來,劈手奪過紙條,紙張寫著兩組數字:
默壹佰陸拾貳
叁佰肆拾柒肆壹貳
張巡撫陷入長時間的禁止狀態,腦海里閃過一本本讀過的圣賢書,隨后排除與書中典故呼應這個選項。
這和“文姑娘嫁人”一樣,都是欺負人的題目....張巡撫正苦惱著,看見許七安默不作聲的上樓去了。
“寧宴,你去做什麼?”
許七安在樓梯上回頭,無精打采:“回房間觀想,不然,我感覺自己隨時會猝死。嗯,我十二天沒有睡覺了。”
“!!!”姜律中眉頭狠狠一跳。
他已經知道許七安在沖擊煉神境了,當初在運河上許七安就曾問過類似的問題:如何沖擊煉神境。
這幾天看著他黑眼圈日益加深,姜律中猜測這小子可能在沖擊煉神境,就是不知道他肝了多少天。
十二天啊,十二天還沒突破極限,中途還打了一架.....
這意味著許七安的元神潛力很大,非常大,他踏入煉神境的話,元神會得到質變。
姜律中自己當初晉升煉神境,熬了十六天,其他金鑼相差不大。
“看這小子的樣子,十二天明顯不是極限,不知道他能一口氣撐多久。”想到這里,姜律中沉聲道:“記得別睡著了。”
回到房間,許七安脫掉鞋子,在床上盤坐,邊吐納練氣,邊觀想巨人圖,時而轉換金獅咆哮圖。
漸入佳境中,忽然聽見了敲門聲。
“什麼事。”他睜開眼。
“寧宴,狀態好些了嗎?”張巡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,得到許七安肯定的答復后,他旋即說道:
“隨我去參加晚宴,會一會云州官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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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先更后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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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七章 晚宴和枇杷
晚宴?嗯,巡撫大人進城這麼久,云州官場不可能不知道....許七安精神狀態好了許多,反正也不能睡,在驛站待著無趣,便道:
“好,大人稍等片刻。”
他穿上靴子,把放在床頭的銅鑼綁在胸口,黑金長刀掛在后腰,打開房間的門。
張巡撫站在門外,穿著緋色官袍,身姿筆挺,氣態斐然。
兩人相互頷首,結伴下樓,在大堂等待片刻,姜律中才從院子里走進來,道:“人員清點完畢,走吧。”
豪華馬車停靠在驛站外,隨行護衛的虎賁衛30人,打更人7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