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還想勾引我,話說回來,這種紙片人老婆真是宅男福音....許七安“呵”了一聲,摘下玉石扳指放在案上:
“蘇蘇姑娘,繼續努力!”
玉石扳指清氣一閃。
女鬼驚疑不定的打量著玉扳指:“儒家的氣息?”
得到許七安點頭確認后,她一下子收起了媚態,翩然立在半空,居高臨下的俯瞰許七安,脆聲道:“要殺要剮,悉聽尊便。”
許七安道:“好!我把扳指投進酒壺。”
蘇蘇姑娘立刻服軟:“爺,再商量商量唄。”
很識時務嘛...許七安順勢把玉扳指收起來,往椅子一靠,問道:“誰派你來的。”
蘇蘇姑娘露出諂媚討好的小表情:“奴家的主人叫李妙真,道門天宗圣女,芳齡十九,尚未婚配。便是她指使奴家色誘公子,從公子這里套取關于周旻案子的線索。以確保是否會威脅到都指揮使楊川南。”
槽點太多,許七安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吐。首先,這個女鬼真的是二號指使來的,相遇時不過是懷疑,在茶樓里她詢問周旻案信息后,許七安就基本斷定她是二號的人了。
二號執行力很強嘛,昨晚剛說要色誘,今天就立刻行動,不愧是軍娘....這個女鬼就是“魅”?
原來“魅”是指女鬼嗎。
其次,二號竟然是天宗的圣女?嗯,倒也合理,因為各大體系里,擅長養鬼馭鬼的除了巫神教,再就是道門。
他抱著一絲絲的僥幸心理,期望這是巫神教派來的女鬼,然而世事總是無法稱心如意。
最后,二號養鬼的水平太差勁了吧,這是養鬼嗎?這是在養二五仔。我都沒用“大棒”伺候,她就全招了。
“你倒是忠心耿耿。”許七安嘲諷道。
“奴家紅顏薄命,年紀輕輕就死了,做了鬼,自然要愛惜生命啦。”蘇蘇嘆息一聲,靈動的眸子轉了一下,補充道:
“奴家死的時候還是處子之身哦。”
然后呢?因為沒嘗到男人的滋味,所以怨氣不散,成了“魅”?許七安又問道:
“天宗的圣女,怎麼成了飛燕女俠,怎麼來云州剿匪?”
“天宗修的是天道,想要臻至高深境界,就得太上忘情。所謂想出世,必先入世。為了能看破紅塵,主人奉師命下山游歷。”
然后游成了俠肝義膽,人人談及都要挑起大拇指說一聲“好”的飛燕女俠?不知道天宗的長輩們知道后,會不會氣的吐血。
“...噗!”許七安這回沒忍住,笑出聲來了。
他覺得二號渾身上下都是槽點。
女鬼嗔了他一眼,“爺,還有什麼想問的?問完趕緊放了奴家吧。”
“周旻是不是死于楊川南之手?”
“奴家不知道啦。”
“二號有沒有參與此事?”
“這個奴家知道,肯定是沒有的,奴家一直待在主人身邊。”
蘇蘇的話沒有證據,但許七安選擇相信,從地書聊天群中得來的反饋,二號是正義的伙伴,人品值得信賴。
不過,都指揮使楊川南是狼是良,有待考證。
“李妙真的修為。”
“五品。”
道門五品是什麼來著?許七安點點頭,“她遣你來色誘我,后續打算怎麼辦?嗯,我指的是那方面,也用幻術迷惑我?”
蘇蘇頓時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,笑嘻嘻道:“公子呀,奴家肉身早已湮滅,不能陪你行魚水之歡的。但可以附身在女子身上,您要是在街上看上哪家的婦人,一聲令下,奴家就給她附過來,嘿嘿嘿。”
“我不是那樣的人。”許七安沉聲道:“還有,她和楊川南是什麼關系?”
“數月前,都指揮使與主人曾一同剿匪,交情極好。”
已經不是官場菜鳥的許七安立刻猜出了楊川南剿匪的真實用意——應付京察。
“最后一個問題。”
“公子請說。”
“有沒有興趣跟著我?”許七安說完,辯解道:“行不行魚水之歡的無所謂,主要是你這附身的能力不錯。”
蘇蘇姑娘長袖善舞,當即擺出任君采擷的姿態:“奴家愿意跟著公子,請公子揭了封印。”
“很好!”許七安拿起壺蓋:“以后就跟著我吧,酒壺就是你的家。”
“公子請揭封印呀,公子,公子.....臭男人,老娘遲早榨干你。”
隨著壺蓋蓋上,蘇蘇聲音消失,房間內的陰氣消散一空。
......
京城,打更人衙門。
陽光和煦,身穿青衣的魏淵伏案看折子,南宮倩柔、張開泰等六位金鑼,低著頭,站在室內,一言不發。
魏淵頭也不抬,淡淡道:“看來京城的日子還是安逸了些,十二封從東北傳回來的密報被巫神教的人給截胡了。
“你們這些金鑼是怎麼訓練下屬的?京城待著太閑的話,邊關正好需要你們。”
大宦官即使在盛怒之時,亦是云淡風輕的姿態,好像世上沒有什麼事能讓他失態。
六位金鑼垂首不言,在魏淵面前就像做錯事的孩子,不敢辯解,不敢說話。
“噔噔噔...”
樓梯里傳來腳步聲,一名黑衣吏員,雙手捧著信函,急匆匆的進來,在案前停下,躬身道:
“魏公,有云州傳回來的加急密信。”
大奉驛路發達,除了正常的馬匹之外,還有一種叫做火羽獸的奇獸充當腳力,這種走獸源自南疆,屬妖族,性情溫順,擅奔跑。
能輕而易舉做到日行千里。
但是繁殖能力不強,培育起來極為昂貴,因此無法普及,只用于驛路傳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