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七安無奈道:“好吧!”
許七安說了一句稍等,起身返回房間。
朱廣孝和宋廷風目光呆滯,表情僵硬的對視....什麼是魅,什麼是攝取精氣?他們在說什麼?
他們剛才,說了...蘇蘇姑娘?
俄頃,許七安拿著一只酒壺返回,“砰”的放在桌上,三人目光隨之落在酒壺上。
宋廷風和朱廣孝面露茫然,李妙真卻瞇了瞇眼,認出酒壺上刻著的是道門封靈符。
許七安揭開壺蓋,下一刻,裊裊青煙從壺口浮上來,幻化成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,她先狠狠瞪了眼許七安,嗔怒嬌斥:
“臭男人,倫家要餓死啦...”
緊接著她看見了李妙真,小臉蛋瞬間明媚,但又很快做出委屈狀,哭唧唧道:
“主人,你要為我做主。這個臭小子欺負我,侮辱我,您再來晚些,我就懷上他的孽種了,嗚嗚嗚....”
蘇蘇姑娘...朱廣孝和宋廷風在一月份的低溫了,一寸寸的僵化。
砰!
李妙真把壺蓋蓋回去,頷首道:“多謝許大人寬宏大量,此事我欠你一個人情,他日有什麼要求,盡管提。”
許七安這才露出笑容:“李將軍客氣。”
二號的承諾還是很值錢的,用一個無法長久保留在身邊的魅換一個承諾,賺了。
他送李妙真離開驛站,行至門口,問道:“以李將軍的身份、修為,想來不缺一只魅吧?”
李妙真斟酌道:“魅不是尋常鬼物,必須是陰年陰月出生的女子,且死后依舊是處子之身,方能煉成魅。”
陰年陰月是何年何月?許七安微笑頷首,假裝自己聽懂了。
“不過,”李妙真話鋒一轉,挑起嘴角:“就算養條狗也養出感情來了,對吧。”
許七安笑了起來,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再那麼拘謹和生疏。
李妙真趁機提出:“許大人可否再送我一段路?”
許七安回以暖男微笑:“樂意至極。”
說罷,他回頭看了一眼,看到宋廷風和朱廣孝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,背影孤寂落寞。
“走吧!”許七安笑容愈發燦爛。
沿著寬敞的大街往前走,李妙真背著銀槍,腰胯長劍,邁步的英姿極為動人。
許七安頻頻扭頭,打量這位天宗圣女的容顏,她的氣質總讓許七安想起讀警校時暗戀過的警花。
齊耳短發,五官漂亮,臉蛋干凈,穿迷彩褲的雙腿又長又直,深青色背心里藏著兩團飽滿,胸口雪膩。
相比起那位警校校花,許七安腦補了一下,還是覺得白馬銀槍,負猩紅披風,穿軟甲的李妙真要更勝數籌。
李妙真淡淡道:“許大人,江湖兒女不必拘泥小節,但我終究是個姑娘,你這般盯著看,過于失禮了。”
呸,這男人果然是個色胚。
如果說色胚是宴會上初見時的印象,那麼現在,李妙真對許七安的標簽改為:不簡單的色胚。
感覺我色胚的印象很難扭轉了....風評被害....許七安笑容不變:“李將軍很像我一位故人。”
呸!李妙真心里罵一聲,臉上掛著笑容,“這白帝城繁花似錦,但許大人隨巡撫一路走來,荒涼景象怕是沒少見吧。”
“確實令人唏噓。”
“通常來說,一州都指揮使司管轄的衛所在20至30之間,但云州都指揮使司管轄的衛所,只有15個。你知道這是為何?”李妙真自問自答:
“因為云州人口稀少,匪患又嚴重,根本無法大規模屯兵,沒有兵,如何剿匪?”
按照大奉軍制,都指揮使司以下的州府一級,設立“衛”,每個衛五千六百人。州府以下的郡縣,設立“所”,每個所一千一百人。
衛所總數只有15個的州,倒不是沒有,可云州是匪患嚴重地區,按理說,衛所應該超過25個,軍備力量才算合格。
“只需要開墾良田,軍隊平時自己耕作,應該能做到自給自足吧。”許七安說道。
各地的都指揮使司擁有軍田,軍隊不作戰時,做的和農民一樣的活兒。
李妙真看了他一眼:“軍餉呢?”
...許七安道:“慚愧慚愧!”
想起來了,當兵是要發軍餉的,可不是有飯吃就夠,招的兵越多,軍餉越多,要是發不起軍餉,軍隊說鬧事就鬧事。這樣的例子史書上比比皆是。
“我來云州一年多,與都指揮使楊川南合作剿匪二十余次,每次他都盡心盡力。我不信這樣的人,會勾結山匪。”李妙真圖窮匕見,表情認真的看著許七安:
“許大人是本次查案的重要人物,你的態度,決定了巡撫的態度。我希望你能慎重處理此事。”
“李將軍過譽了,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銅鑼。”許七安適當的表現出“吃了一驚”的神色。
李妙真坦然道:“我有調查過許大人,自認對你還是比較熟悉的。”
比如你精通查案,比如你與教坊司多位花魁有染...
“許大人似乎有一個堂弟,在云鹿書院求學?”
二號果然懷疑三號的身份了....懷疑二郎就是熱心腸的讀書人三號....我不妨利用這個機會把誤會擴大,反正二郎在書院,二號在云州,相隔十萬八千里....這樣我可以利用二郎的“香火情”,博取二號的信任....反正我自己身份是不能暴露的,社會性死亡的后果太可怕了...許七安笑著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