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對司天監了解多少?”
他把云州案中,那位神秘術士的事跡告訴金蓮道長。
金蓮道長很快就意會了許七安的意思,沉吟道:“司天監只有一位三品術士,叫孫玄機。
“但我覺得云州出手的術士不是他,另有其人。”
“誰?”許七安連忙追問。
金蓮道長看了他一眼:“你覺得我會知道嗎?”
.......要你何用,許七安笑道:“道長在我心里,一直是睿智的長者,上知天文下知地理。”
還是個老銀幣。
金蓮道長搖搖頭,糾正道:“上知天文的是術士,下知地理的是儒生。
“不過,監正肯定是知道那位術士根腳的,只是這老東西的心思,誰都猜不透。”
說完,金蓮道長審視著許七安,嘖嘖道:“氣血、氣機旺盛了數倍,神完氣足。如今的你,與離京時相比,進步很大。脫胎丸效果不凡啊。”
就是太貴了......金蓮道長惋惜的想。
“僥幸僥幸,三個月就踏入煉神境,資質愚鈍了,資質愚鈍了啊。”許七安謙虛道。
.....橘貓扭頭就走,留下一句話:“去找魏淵吧,銅皮鐵骨境的資源,你傾家蕩產也買不到,但他能給你。”
洗完澡,換上干爽的衣物,許七安騎馬出府,直奔打更人衙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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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今天字數最少一萬。晚上還有。錯字晚上再改,白天先出門浪一浪,終于有假期了,苦逼的社畜啊。大家端午節快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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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請陛下賜死
浩氣樓。
回到衙門的南宮倩柔和張開泰,第一時間進了浩氣樓,有南宮倩柔這個義子帶領,不需要通傳,可以徑直登樓見到魏淵。
魏淵站在一張橫掛的地圖前,背負雙手,瞇著眼,一言不發。
他維持這個姿勢已經半個時辰了。
這是整個東北方的俯瞰圖,圖中標志著巫神教的總部,以及東北各國的位置。這種地圖缺乏精度,只能宏觀上看個大概,因此不算珍貴。
再精確些的地圖,就是各國打破狗腦子也要搶奪、保護的機密物件了。
腳步聲從身后傳來,接著是南宮倩柔和張開泰的聲音:
“義父。”
“魏公。”
魏淵沒有轉頭,沉聲道:“許七安的尸骨在運河飄了一旬多,不宜久放......讓他親屬早日下葬吧。”
仔細聽的話,低沉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沉痛。
南宮倩柔很清楚義父為何不看一眼許七安的尸體,義父是掌權者,是謀略者,他的心腸應該是硬的,是冷酷的,只有冷酷無情的人才能無敵。
魏淵就應該是一個無敵的人,不會被情感左右。
衙門里的打更人,甚至外界,都希望魏淵是這樣一個人。
“義父.....”南宮倩柔清了清嗓子,道:“許七安,還沒死。”
魏淵霍然轉身,動作幅度之大,青袍隨之鼓蕩。
這一刻,大宦官的臉色是復雜的,眼神也是復雜的,錯愕、不解、欣喜、希冀......南宮倩柔從未在義父臉上看到過這麼復雜的情感。
但只是剎那間,大宦官就恢復了從容鎮定,緩緩踱步到案邊坐下,有些嚴厲的語氣問道:
“怎麼回事?”
南宮倩柔便將許七安的說辭,轉述了一遍。
魏淵靜靜聽完,立刻說道:“讓他速來見我。”
南宮倩柔點了點頭,看向那張巨大的,東北方的俯瞰圖,“那諜子的事.....”
許七安死而復生,巫神教還要不要打?
“秋收后打巫神教,計劃不變。”
魏淵的表情冷冽,語氣充斥著強大的自信。
南宮倩柔和張開泰告退,前者打算再去一趟許府,結果剛出衙門,就碰到了策馬而來的許七安。
“你倒是挺識趣,”南宮倩柔嘖嘖道:“不知道的還以為義父又收了一個螟蛉。”
許七安反唇相譏,嘖嘖道:“老陰陽人了。”
南宮倩柔勃然大怒,誤以為許七安在嘲諷他男生女相,柳眉倒豎:“你怎麼沒死在云州。”
話音方落,許七安腦海里旋即捕捉到一個畫面:南宮倩柔抬起右手,掄著手臂揮舞巴掌.....
許七安福至心靈,腰一沉,頭一低,毫厘之間躲過南宮倩柔的巴掌,一溜煙的逃進了衙門。
“懶得和你一般見識,我去見魏公了。”
在四品金鑼面前,秀一波操作已經是極限,再不溜,就要被按在地上捶了。
南宮倩柔略顯呆滯的望著他的背影,接著低頭,看了眼自己的手......躲開了?
煉神境對危險的感知極為敏銳,能輕易察覺到周遭的敵意、埋伏,即使蒙上眼睛,也能在亂軍中廝殺。武者到了煉神境,個人戰力將達到一個小巔峰。
但,以南宮倩柔四品的修為,盡管出手有所保留,但趕在一位煉神境武者察覺到危機做出規避前,讓巴掌命中目標,本該是輕而易舉的事。
“怎麼可能.....”南宮倩柔柳眉輕蹙。
.......
許七安一路上收到無數詫異的目光,打更人也好,吏員也罷,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他。
銅鑼許七安殉職的消息,早就傳遍整個衙門,這幾日,大家茶余飯后的談資,如果用前世的標題來寫:
#震驚!銅鑼許七安返回,魏公都驚呆了#
#前途無量的銅鑼在云州做了什麼事,竟毀了他的一生#
可是現在,看見死去半月的許七安,生龍活虎的出現在衙門,還熱情的揮手和大家打招呼,打更人們滿腦子的問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