嗡.......無形的念力擴散,以扇形輻射,將身后“飛劍”盡數裹挾。
那些樹枝微微一滯,而后,失去了某種支撐,無力墜落。
果然有效......許七安心里一喜,以同法炮制,揮筆潑墨似的朝前潑灑精神力,將剩余“飛劍”盡數斬落。
至此,破開了楚元縝的劍陣。
“你怎麼發現飛劍上附著著我的念力?”楚元縝詫異道。
呼呼......
因為我有好好學初中物理........許七安拄著刀,喘著氣,望向假山上的狀元郎,“這大概就是天賦吧。”
院外,元景帝微微頷首,側頭看了眼洛玉衡,看見女子國師絕美的臉龐,一抹驚愕閃過。
“國師?”
洛玉衡收回目光,贊嘆道:“此子天賦絕倫。”
“此言何解?”
元景帝極少見國師如此稱贊一位后輩,雖然她剛才也稱贊過許七安,但更多的是客套,而現在是發自內心的贊賞。
這讓元景帝產生了些許興趣。
“先前與陛下說過,我傳授許銀鑼心劍之法,那是一旬之前。”
洛玉衡說完,見元景帝沒什麼感觸,便解釋道:“心劍的門檻極高,縱使是人宗的杰出弟子,入門的話,長則半年,短暫三月。”
這樣的解釋,元景帝就理解了。
而許七安只用了一旬。
元景帝望著假山上的楚元縝:“那他呢?”
“同樣是以武夫之身修人宗劍法,楚元縝用了一個月。”
元景帝一聽,嘴角笑容剛有擴散,又聽洛玉衡補充道:“一個月,三門劍法同時入門。”
元景帝又沉默了,這時,他聽見楚元縝笑道:“你的絕學是什麼?”
“我的絕學?”許七安反問。
“嗯,從始至終,你都未曾施展絕學,不露一手的話,這場切磋也太無趣了。”
楚元縝道。
“這......”許七安猶豫道:
“你與李妙真交手在即,我怕不小心傷了你,影響到天人之爭。”
這話說的委實太囂張了,洛玉衡和元景帝同時從狀元郎身上挪開目光,投向許七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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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八章 五號的傳書
楚元縝眼睛一亮,并不惱怒,反而飽含期待,微笑道:“剛才的切磋略顯無趣,你有什麼絕學就盡管使出來。”
許七安點點頭,又道:“我只出一招,一招之后,咱們的切磋就結束。”
他這是預防楚元縝接了一刀后,揮手反擊,把他捅成刺猬。到時候,許七安,卒,享年二十歲。
楚元縝一沉吟,問道:“施展完絕學后,你會進入虛弱期?”
.......狀元郎果然聰明,腦子靈光啊!許七安有些嘆服,頷首:“是的。”
“什麼絕學?”
聽到兩人對話的元景帝,看向了身邊的洛玉衡。
洛玉衡搖搖頭,她其實知道的,只是不想和元景帝嗶嗶了,浪費口舌。
她云淡風輕的姿態,讓元景帝暗暗皺眉,他身為九五至尊,坐擁大奉數十萬里江山,主宰臣民生死。
可在這個女人面前,卻成了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的皇帝,毫無優勢可言。
元景帝一直想與國師雙修,來達到長生久視的愿望,但每次他提出這個想法,洛玉衡總是無視,或推脫。
在這位二品道首面前,他仿佛成了家底淺薄的窮小子。這讓元景帝非常泄氣。
鏘!
花園內,許七安收回黑金長刀,讓它回歸劍鞘。
接著,他邁出弓步,雙膝微微下沉,右手緩緩按在刀柄,做出蓄勢拔刀的動作。
氣息平穩,情緒沉淀,他仿佛海嘯來臨前的海岸,氣機收縮,往體內坍塌。
楚元縝露出鄭重之色,并指如劍,輕輕一招,召來一截樹枝握住手里,以枝代劍。
鏘......許七安拇指彈出黑金長刀的同時,腦海里觀想出金獅咆哮圖,伴隨著沉雄的咆哮聲,他拔刀了。
楚元縝耳邊“轟然”一震,宛如焦雷在頭頂炸開,緊接著,他看見了一道細線般的刀氣一閃而逝。
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狀元郎不緊不慢的遞出手里的樹枝。
轟!
樹枝點在刀氣的一剎那,狂暴的沖擊波瞬間席卷整座花園,楚元縝腳下的假山當先炸開,緊接著是身后的涼亭,四個柱子應聲折斷,亭頂掀飛沖向高空。
平靜的池水掀起狂濤,炸起浪花,眼見就要把身后的靜室震塌,洛玉衡紅唇輕啟:“定!”
狂暴的沖擊波瞬間凝滯,而后消失。
場中,許七安盤腿而坐,膝上橫著刀,神色萎靡。
楚元縝半截袖子炸碎,露出凸顯肌肉的有力小臂,他緩緩彎曲五指,繼而松開,反復幾次,緩解疼痛,喟嘆道:
“厲害,厲害.......你若是五品境界,這一刀能將我重傷。”
媽蛋,我全力一擊,只是砍了一場寂寞........許七安心里吐槽,昂起頭,模仿許二郎的表情,淡淡道:
“不愧是能與李妙真交手的強者,許某甘拜下風。”
許七安也是一個很驕傲的人,這份傲氣不比云鹿書院的讀書人差.........楚元縝微笑頷首。
元景帝掃了眼花園,側頭看向洛玉衡,姿容絕色的女子國師定定的凝視許七安。
見狀,元景帝露出了暢快的笑容,“楚元縝不愧是人宗杰出弟子,這份修為,難得。
許七安還差的遠,不過他畢竟只是一個銀鑼嘛,還有待努力啊。”
看似捧楚元縝,踩許七安,其實剛好相反,區區一個銀鑼便將楚元縝斷了袖,這樣的銀鑼,打更人衙門還有很多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