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罰跪,掌箍等一系列體罰。
“你說皇后是不是蛇蝎心腸。”說到恨處,裱裱小手拍桌大怒。
你娘把人家胞弟給害死了,皇后當然要和你娘死磕,雖然國舅死有余辜........許七安皺眉道:“還有嗎?”
“當然有,就在昨日,母妃忽然中毒,奄奄一息。景秀宮的下人忙去請太醫,可誰知道,太醫被鳳棲宮的下人給搶走了。”
“啊?那后來怎麼樣了。”許七安一驚。
裱裱心有余悸道:“還好母妃宮里有儲備解毒靈丹,這才保了一命。”
許七安意味深長的“哦”了一聲。
中毒應該是陳妃的苦肉計,陷害皇后,痛失胞弟的皇后則選擇硬剛,于是搶走太醫,陳妃無奈,只好取出解藥自救。
“陛下是什麼反應?”他問道。
“父皇什麼都沒說。”裱裱皺著小眉頭,用力哼一聲,表達了自己的不滿。
嗯,元景帝的應該是門兒清的,也不管,就讓她們鬧.........也不能說沒管吧,至少我暫時沒看出魏公出手的痕跡........如果是魏公出手,陳妃可能已經涼了。
許七安猜測元景帝有暗中警告過魏淵。
朕的女人們打生打死,是朕的事,你一個外臣,不許插手!
許七安覺得元景帝是渣男,自己比他好多了,因為他現在正積極處理后宮失火事件。
許七安沉吟片刻,試探道:“皇后為什麼要針對陳妃,殿下您可知?”
裱裱假裝沒聽見,眼里閃過一絲難過。
許七安懂了,心底嘆息一聲。
“走吧,本宮要打懷慶去了。”
說著,臨安從桌案底下抽出一根藤條。
你特麼都已經準備好了啊!!許七安驚呆了。
“殿下,冷靜點冷靜點.......”
他剛想勸,臨安抿著嘴,盯著他:“我知道,你的心其實是向著懷慶的。”
“瞎說!”
許七安反應很大,拍著胸脯說:“去便去。”
兩人帶著宮女和侍衛,直奔懷慶的春藤苑。絕世唐門 fo
早晨暖融融的陽光里,樹枝吐出新芽,穿著素雅宮裙的懷慶,坐在涼亭里,手里捧著一卷書。
背影曼妙,坐姿筆挺,烏黑秀發襯著白色宮裙,凸顯出一股素雅知性的文藝氣息。
許七安和臨安氣勢洶洶的殺到,清冷的長公主殿下恍然不覺,自顧自的低頭看書,只是語氣淡淡的吩咐兩邊的侍衛:
“閑雜人等若是擾了本宮看書的雅興,格殺勿論。”
幾名侍衛單手按刀,也氣勢洶洶的迎了上去,他們不敢對臨安公主動武,把敵意轉移到許七安身上。
臨安公主當然不是閑雜人等,但這個小銀鑼就是可以格殺勿論的對象。
許七安立刻停下腳步。
臨安一見許七安被逼退,當場就慫了半邊,沒了狗奴才撐腰,她肯定不敢單槍匹馬斗懷慶啊。
于是用藤條指著懷慶,嬌斥道:“臭懷慶,你給我出來。”
“懷慶你給我滾出來。”
“不要臉的懷慶,有本事過來跟本宮較量。”
懷慶公主絲毫不搭理,津津有味的看書。
一刻鐘后,裱裱帶著許七安,灰溜溜的走了。
許七安扭頭看了眼板著臉,憋屈的直磨牙的裱裱,嘆息道:“算了殿下,差距太大了。”
智商差距太大了。
懷慶一個簡單的命令就破局了。
這樣也好,省的我到時候不好做人........懷慶殿下真是我的貼心小棉襖,輕易為我破解了難題.......但你動手打臨安就過分了........許七安欣慰的想。
裱裱不甘心,嗚嗚嗚的直跺腳,火紅裙擺晃蕩。
送臨安殿下回到韶音苑,陪她玩五子棋,給她講故事,臨近中午,許七安才告辭離開。
他是外臣,而臨安是未出閣的公主,不能廝混太久的,更不能一起用膳。
“改日本宮再請你進宮玩。”裱裱說。
同樣的道理,她不能經常召喚一個外臣入宮,這容易造成流言蜚語。
出了宮門,從羽林衛手里牽回自己的小母馬,許七安騎著她“噠噠噠”的往皇城外行去。
“皇后和陳妃之間的矛盾,肯定是無法化解了,陳妃這個女人,自己斗不過皇后,肯定會慫恿臨安,把她當做對付皇后的矛。”
“按照懷慶的說法,少女時代的臨安比現在還蠢,陳妃指哪,她就打哪。懷慶不還手,就只有被欺負,一旦還手,臨安就要挨揍,而這一切正是陳妃樂意看到的。
“因為臨安受寵,她被欺負了,元景帝不會坐視不管........臨安要是又被欺負,今天這樣的情況,肯定還會發生。
“我堂堂海王,不應該被魚牽著鼻子走,我要想個辦法,想個辦法........”
一直返回打更人衙門,許七安也沒能想出辦法,他遷怒的拍了一下小母馬的屁股,都怪它,顛啊顛的,顛的他心煩意亂,不能靜下心來。
吃過午膳,他帶著兩個銅鑼到外城巡街,因為距離過于遙遠,還是得騎馬,不能步行。
許七安最熟悉的是南城,許家老宅就在南邊,而且這里還有一個養生堂,是六號恒遠的地盤。
“哎,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復我的歐皇被動技能,我還得定期給恒遠大師送銀子做慈善呢........”
想到這里,許七安就萬分惆悵。
.........
南城的漢白玉擂臺建在臨河的廣場上,短短兩三天,擂臺表面已是千穿百孔:有比斗時踏出的腳印、有刀砍斧劈的裂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