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七安壓在心里許久的一個猜測得到了證實。
那八品武僧的下一品級是什麼?!
“能娶妻生子麼?”他問道。
“雖然武僧不用守戒,但不能娶妻生子。這與修行無關,而佛門的規矩。”度厄大師搖搖頭:
“一如佛門,便是出家之人,武僧亦是如此。既是出家人,又怎能成家。”
許七安一臉遺憾:“我是很向往佛門的,奈何家中九代單傳,哎......看來我與佛門無緣,實乃平生一大憾事。”
度厄大師有些開心,沒想到許七安對佛門如此友善。
“許大人以后有什麼想問的,盡管來驛站問便是,能說的,貧僧都會告訴你。不必偽裝成佛門弟子。”
“本官知錯。”
度厄點點頭,吩咐凈思送人。
等凈思送走許七安,返回房間,度厄大師沉聲道:“召恒遠入屋。”
“是!”
凈塵出門喊人。
俄頃,滿身灰塵的恒遠隨著凈塵返回,度厄大師笑道:“盤樹喊我一聲師叔,你是他弟子,便喊我師叔祖吧。”
其實西域佛門和青龍寺沒有輩分上的關系,之前凈塵出于禮貌,與許七安以師兄弟相稱。
“師叔祖。”恒遠雙手合十。
度厄大師頷首,問道:“聽凈塵說,那銀鑼許七安自稱與你相交莫逆?”
恒遠回答:“是的。”
“先前的誤會,皆因此人而起,你心里不曾有怨言?”度厄大師盯著恒遠。
“許大人不管做什麼,弟子都可以寬容諒解。”恒遠道。
他欠三號兩條命,欠許七安一條命,這些都是天大的恩情。
度厄再次頷首:“他是一個怎樣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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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先更后改,今天好像有萬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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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文了,兩章更新在晚上。
昨天發現,原先訂的細綱不太妥,于是推翻重寫了,到今天還沒寫好,今天一天都在頭疼這件事。
坐了一天,也沒寫出多少字。
強行寫的話也能交差,但覺得有趣和精彩程度會下降,所以想深思熟慮之后動筆。但時間一點點過去,眼見到更新的點了,逼得我很焦躁。
干脆就發單章說一下,延遲更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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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五章 金剛不敗(感謝撈面姐姐的盟主)
恒遠醞釀了片刻,道:“我與許大人是在桑泊案中結識,當時我因為恒慧師弟卷入此案,打更人衙門的金鑼當時圍堵了我和恒慧師弟的藏身之所........
“我原以為即使能逃過一死,也會被關在監牢里,沒想到身為主辦官的許大人,他查明我是牽連其中,并非恒慧師弟的同伙后,立刻放了我。”
這里,恒遠做了修改,隱瞞了許七安忽悠他的事.......當然,恒遠至今都不知道許七安是忽悠他的。
“還算是個好人!”凈塵和尚冷哼道。
但也是個臭不要臉的,之前他問對方許七安是個怎樣的人........凈塵和尚回想起來,都替許七安覺得羞恥,可他自己居然說的如此坦然。
他不是好不好人的問題,怎麼說呢,他有一股難以描述的人格魅力.........恒遠繼續說道:
“我離開青龍寺之后,一直借居在南城的養生堂,那里收留著一群無家可歸的老人和孩子。許大人知道后,慷慨解囊,隔三差五的就送銀子幫助他們。
“要知道,他一個月的俸祿也就五兩銀子,當時他還是一名銅鑼。可他從未有過怨言,還安慰我說銀子是撿的。
“呵,我偷偷調查過他,他與所有打更人都不同,從未以權謀私,壓榨百姓。那些銀子,還是他自己節衣縮食省下來的?”
聽到這里,凈塵和尚沉默了。
他想起許七安自賣自夸的話,說自己不曾拿百姓一針一線。
度厄法師不置可否,淡淡道:“行善事,未必是善者,人有千千面。”
恒遠皺了皺眉,心生不悅,繼續說道:“那弟子再與師叔祖說一件事,桑泊案之前,他曾經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少女,險些斬了要玷污她的上級,而他也因此入獄,被判了腰斬。
“若非當時永鎮山河廟被毀,朝廷急需用人,他已經死了。”
度厄法師思考了許久,又問:“他有何特殊之處?”
特殊之處.........恒遠斟酌著回答:“除了天賦異稟,是修武道的奇才,并無特殊之處。”
度厄大師似乎有些失望,頷首道:“你且出去忙吧。”
恒遠雙手合十,退出了房間。
“師叔,恒遠并沒有說謊,這麼看來,那許七安確實是位大善人,雖然這人的行事作風讓人討厭。”凈塵和尚說道。
不管是為官,還是做人,那許七安都是個品性溫良的人。雖然也有一些令人討厭的油滑,但這并不降低前者的成色。
度厄大師“嗯”了一聲。
俊秀的凈思和尚當即道:“那麼,他還會和邪物有什麼牽扯麼?”
度厄大師搖搖頭,沉聲道:“此案的幕后推手是萬妖國余孽,元景帝和監正,前者出工不出力,后者冷眼旁觀,與那銀鑼關系不大。既是個善人,我們便無需與他為難了。”
凈塵冷哼一聲:“大奉言而無信,屢次毀約,我們何必再與他們結盟?不知道羅漢和菩薩們怎麼想的。”
作為羅漢中的一員,度厄大師看了眼師侄,徐徐道:“北方蠻族有魔神血脈,與北方妖族是同氣連枝數千年。
“南疆蠻族部落眾多,最強大的七個蠱族部落,亦算魔神后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