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蓮道長說,靈龍只喜歡紫氣加身的人。
許七安當時心說,哎呦,完了完了,我還惦記著懷慶美色的,我不會是皇室哪位親王在民間的私生子吧。
但許七安“整容”前的臉,與許二叔頗為相似,從遺傳學角度分析,兩人是有血緣關系的。
他許七安就是許家的崽,是許平志兄長的子嗣。就算是許平志在外的私生子,也還是許家的崽。
本質不變。
那麼,哪來的氣運?
院長趙守溫和道:“這氣運玄而又玄,卻又真實存在。九州與氣運相關事物,有三者:一,儒家;二,術士;三,人間帝王。
“第三者并不局限于大奉,巫神教和西域佛門亦然。至于南北蠻族,前者部落分散,未曾統一。后者族人數量稀疏,都無法凝聚氣運。”
儒家多半與我無關,不然院長不會跟我嗶嗶這些.........那麼,我氣運加身的原因就只有兩個:皇室和司天監。
如果我是皇室子嗣,那完蛋了,臨安和懷慶就是我姐,或堂姐。但是,靈龍的態度說明我不太可能是皇室子嗣,相比起一個流落民間的私生子,根正苗紅的皇子皇女不是更應該舔麼。
再說,我也沒見裱裱和懷慶天天撿銀子啊。
我現在和臨安關系穩步增長,與懷慶處的也不錯,自身又成了子爵,將來再把子爵提到伯爵,我就有希望娶公主了。
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和皇室有什麼血緣牽扯啊。
結合監正以往的態度、表現,許七安懷疑此事多半與司天監有關,不,是與監正有關。
見他似乎想通了什麼,院長趙守笑呵呵的說:“還有什麼想問的?”
有什麼想問的........嗯,院長,許七安的槍,永遠不會倒........您看這句它可行嗎?可行的話就給我來一句吧。許七安心說。
表面上,他搖搖頭:“沒了,多謝院長解惑。”
趙守點頭:“宮里的宦官在外頭等待多時了,請他進來吧,陛下有話要問你。”
宮里的宦官?
許七安略一沉吟,便知道宦官尋他的目的。
斗法期間,他兩次大發神威,斬破“八苦陣”和“金剛陣”,這都是超越他實力極限的爆發。
雖然有些“聰明人”會猜測是監正暗中相助,但例行的詢問是不可擺脫的。
而且........許七安看了眼趙守,前兩刀尚可把鍋甩給監正,書院這把刻刀出現,擊碎佛境,這就不是監正能控制的。
元景帝是個掌控欲很強的皇帝,他不會對這些細節視而不見........如果應對不好,我可能會有麻煩,暴露一些不該暴露的東西,比如......刻刀是受了我的召喚。
許七安穿好衣衫,戴好貂帽,與院長趙守前往大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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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九章 丹書鐵券
怎麼?若是如此,師妹平息業火,踏入一品,那就指日可待了。”
金蓮道長笑瞇瞇道:“難道不應該是天大的喜事嗎?”
這樣一來,我滅魔也指日可待了........道長在心里補充了一句。
洛玉衡淡淡道:“即使許七安有氣運加身,難道比元景帝更強?比未來儲君更強?我與他雙修,監正會同意?”
她的問題直指要害,讓金蓮道長無法反駁。
金蓮道長頷首:“師妹道心澄澈,確實比你父親更適合成為道門一品,陸地神仙。”
洛玉衡不置可否。
金蓮道長想了想,又道:“師妹介不介意有一位道侶?”
見女子國師瞪眼,他笑呵呵道:“有氣運加身,修的又是武道,許七安將來成就會極高。你若是要與他雙修,也非一朝一夕的事,可以先雙修,再培養感情。
“人宗傳到你這一脈,不管如何,你將來都要是誕下子嗣的。以你的性格,與人雙修之后,還能再與其他人結道侶?”
洛玉衡冷哼道:“陸地神仙壽元無窮,何須子嗣。”
金蓮道長笑而不語。
雖然陸地神仙逍遙天地,壽與天齊,但難免也會發生意外,因此需要子嗣來傳承衣缽。
不過,人宗師妹雖是道首,終究是女子。修的也不是天宗那太上忘情的路子,偶爾會有些小性子。
“早些抽身而退,史書上,或許會把你寫的好些。”金蓮道長笑瞇瞇的語氣。
洛玉衡譏諷道:“自古史書只會說紅顏禍水,禍國殃民,殊不知問題結癥出在男人身上。那些沒骨氣的筆桿子不敢觸怒君王,便將罪責都歸結到女子,實在可笑。
“元景帝修道是為長生,他想做一個久視的人間帝王。縱使沒有人宗,他依舊會修道。與我何干?
“魏淵這狗東西,說我蠱惑君王,這些年我常與元景帝說,丹藥用處已然不大,可他依舊一季一大丹,一旬一小丹,半分不理我的勸告。蠱惑君王?從何說起。”
“師妹說的有理,”金蓮道長先是贊同洛玉衡的話,然后中肯評價:
“你人宗要借帝王氣運修行,壓制業火,雖是逼不得已,但確實為元景帝的修道提供助力,難免要被遷怒。”
你跟我和稀泥?洛玉衡定定的看了他幾秒,起身告辭,走到門檻時,回眸道:
“元景36年尾,地宗道首殘魂飄落京城,不思修道,整日附身于貓,與群貓為伍,不亦樂乎.......我要在人宗《年代紀》里添上一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