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竭力的回想,試圖借鑒許七安的思路,來破解這具尸體的謎團,但她失敗了。
沉默的氣氛中,蘇蘇低聲說:“如果那小子還活著,肯定有辦法。”
你也想起他了?李妙真不動聲色的點頭,道:“他是我見過破案能力最強的人,嗯,連把尸體帶回京城,交給衙門吧。
“此人在距離京城不遠的荒山被殺害,八成是遭遇了截殺。”
說罷,李妙真取出地書碎片,對準尸體,光華一閃,尸體消失不見。她接著打開腰間的香囊,將殘魂收入其中。
因為有了這件插曲,主仆不再慢悠悠閑逛,李妙真把蘇蘇收入香囊,召喚出飛劍,翩然躍上劍脊。
飛劍“咻”一聲,破空而去。
一刻鐘后,她看見了京城巍峨的輪廓,看見了圍繞京城而建的,星羅棋布的村莊和小鎮。
李妙真降下飛劍,于城外落地,飛劍有靈,自動歸鞘。
“刷!”
她抖了抖玉石小鏡,鏡面飄出一個羽羽如生的紙人,竹枝為骨,眉目如畫。
一拍香囊,蘇蘇化作青煙飄出,裊裊娜娜的進入紙人。
紙人頓時活了過來,眉眼產生靈動,紙做的身子化作血肉,長裙飄飄。
主仆相視一笑,進入京城。
“主人,我是第一次來京城呢,都說這是大奉首善之城,陸地最繁華城市。”蘇蘇雀躍道,穿過城門后,她迫不及待的左顧右盼。
“沉穩些,你的人生和鬼生,加起來好歹也接近四十歲了。”李妙真說著,走向了城墻邊的告示欄。
每到一處城市,她就會本能的去看告示欄,上面會有官府張貼的告示,包括朝廷政令、通緝檄文等。
“主人你老毛病又犯啦,京城高手如云,即使有檄文,也輪不到你來替天行道。”
蘇蘇撐著紅傘,遮擋太陽。
這時,她看見李妙真身子驟然一僵,眼睛慢慢睜大,盯著墻上的某篇告示,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。
她極少這般失態,看到了什麼?蘇蘇出于好奇,走過去,與李妙真并肩,看向檄文。
下一刻,她瞪大了杏眼,紅潤的小嘴微張,像是見了鬼.......這個比喻不恰當,像是見了替天行道的道人。
不知是過于震驚,還是激動,撐著紅傘的手微微發抖。
.............
午后的陽光略顯灼人,許七安帶著下屬銅鑼巡街,前陣子,魏淵采納了他的建議,并在他的基礎上,組織起了一支臨時的隊伍,由江湖人士組成的隊伍。
讓他們負責維護京城的治安,朝廷會給予相當優渥的待遇和酬勞。
這條政策妙在從根本上解決了治安亂象,為何偷盜、搶劫事件屢見不鮮?
因為大部分江湖人士都是二混子,沒有固定營生,京城物價又貴,不偷不搶,怎麼生存。
給他們一個掙錢的營生,讓他們維護治安,以彼之矛,攻彼之盾。當然,每一支由江湖人士組織的治安隊,都會又朝廷的人馬監視著,也要防備他們監守自盜。
經過最先幾天的嚴打,涌入城里的江湖人士安分了不少。
所以,許七安打算去勾欄聽曲。
“溫飽思**,可這事兒一旦滿足了,人類就要追求更高層次享受,那就是精神層面的享受。這世界沒有電腦,打不成游戲,看不了電影,只有去勾欄看戲聽曲,來維持體面生活了.........”
許七安領著銅鑼們進了勾欄,要一個雅間,喝著茶,吃著瓜果,觀賞大堂里的戲曲。
突然,熟悉的心悸感傳來。
許七安背過身去,擋住銅鑼們的視線,取出地書碎片一看,大驚失色。
【二:許七安還沒死?!】
【二:為什麼沒人告訴我許七安還沒死,為什麼你們不告訴我許七安沒死!!!】
兩條傳書之后,就沒了聲息。
【四:嗯?李妙真不知道許七安還活著麼?】
楚元縝傳書表達疑惑。
【一:云州案后,她便一直四處奔波,不知道許七安死而復生也是正常。不過,隨著斗法的消息傳來,她知道此事是遲早的。呵,她和許七安在云州結下深厚情誼,如此激動,不奇怪。】
我怎麼感覺一號在幸災樂禍?許七安心里一沉。
【六:二號怎麼不說話了。】
恒遠也參與討論。
許七安想了想,斟酌著發出傳出:【三:二號,我有些話想對你說.......】
這條傳書還沒發出去,地書聊天群的眾人便看見了金蓮道長的傳書:【李妙真已經抵達京城。】
隨后,眾人再也沒有受到傳書。
街邊,渾身發抖的李妙真握著地書碎片,手指顫抖的輸入傳書:【許七安,你這個王八蛋!你還想騙我們到什麼時候。】
傳書出去,半天沒有回應。
李妙真愈發的氣抖冷,傳書道:【莫非,你們都知道他是三號?聯合起來騙我?】
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大家為什麼不提許七安沒死的消息,也能解釋為何眾人此刻沉默。
【九:妙真,他們并不知道許七安的身份。至于他為何復活,說來話長,我給你一個地址,你來此處尋我。】
這時,李妙真收到了金蓮道長的傳書。
李妙真盯著金蓮道長的傳書,心情復雜,分不清自己是怒還是喜,或者,是羞恥?
“主人,那小子真的沒死?”
傳書結束,蘇蘇迫不及待的追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