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麼如此執著于天人之爭,如此執著于道統?”
許七安順勢問出了自己剛才的疑惑。
李妙真有些詫異的看他一眼,“你能想到這一點,倒是難得。”
頓了頓,她搖頭說:“我不知道,正如你所言,如此執著于爭斗,確實不符合天宗理念。但師門有師門的原因,我曾問過,卻沒有得到答案。”
也就是說,天人之爭表面上是理念和道統之爭,其實背后還有一個更深層次的原因。而這個原因,身為天宗的圣女也不知道.........道門的水很深啊。
半個時辰后,他們抵達許府。
蘇蘇跟在許七安身后,左顧右盼,對許府的格局和布置很是滿意:“不錯嘛,在京城住這樣的大宅,你是不是貪污了很多銀兩?”
“對啊,所以只要跟著我,以后肯定吃香喝辣的。”許七安隨口調笑。
行至內院,他們看見麗娜帶著許鈴音坐在門檻上,兩人膝蓋上各放著一碟馬蹄糕。
麗娜很生氣的說:“扎馬步呀,不扎馬步不能吃糕點。”
小豆丁回答說:“我累了嘛,我把馬蹄糕分你一半,那我今天馬步就扎一半,好不好。”
麗娜:“好呀好呀。”
“大鍋!”
小豆丁看見許七安回來,驚喜的喊了一聲,邁著小短腿,一個惡龍沖撞,撞到許七安懷里。
“她就是五號?”李妙真審視著麗娜。
很漂亮的一個少女,披肩的黑發,末梢帶著微卷,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,眼睛宛如蔚藍的大海,清澈干凈。
麗娜也注意到了李妙真,但沒有說話,默默的望著她。
許七安招了招手,道:“麗娜,她就是二號,天宗圣女李妙真。”
麗娜一聽,臉蛋頓時揚起熱情的笑容,拎著馬蹄糕,蹦蹦跳跳的過來。
“呀,你就是二號........吃馬蹄糕嗎。”
果然不太聰明的樣子........李妙真搖搖頭,問道:“從南疆到京城,路途遙遠,沒少吃苦頭吧。”
“嗯嗯。”
麗娜用力點頭,說起了自己北漂的艱苦歷程,被人騙過銀子,被騙去干過苦力,為了一頓飯給人任勞任怨的干活。
還被覬覦她美色的江湖人士用下三濫的迷煙偷襲,好在她是蠱族人,極淵都去過,等閑的毒藥對她不起作用。
她認為最輕松最愉快的職業就是乞丐,什麼都不做,拎個破碗在街上一坐,就有善良的人打賞銅錢。
李妙真聽完,久久說不出話來。
“姐姐你好美啊。”
小豆丁走到蘇蘇身邊,仰著小臉,羨慕的看著她。
蘇蘇覺得這個孩子呆頭呆腦,很好玩的樣子,于是做猙獰狀,齜牙咧嘴:“我是鬼........”
小豆丁驚呆了,愣愣的看著她,突然,“咕嚕”一聲,吞了吞口水。
蘇蘇:“???”
李妙真心里充滿了同情和憐憫,安撫麗娜幾句,扭頭看向許七安:“我來京城的路上,發現一具尸體,他似乎是被人滅口的。
“我召喚了殘魂詢問,發現一件大事。”
大事?
許七安皺了皺眉,說道:“去書房說。”
當即拎著李妙真向書房行去,蘇蘇撐著紅傘,跟在兩人身后,走了一段距離,她回頭看去。
小豆丁還在看著她,那眼神,充滿了渴望和侵略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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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這幾天短一天,沒啥狀態,細綱得慢慢斟酌,沒法一天就搞定后續幾十萬字的內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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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六章 尸體身份
臭男人,你家的這個孩子,是不是腦殼有病?”
蘇蘇小跑著進入書房,那種芒刺在背的感覺才消失,真奇怪,她竟然被一個五六歲的稚童盯的渾身不自在。
“你才有病呢,你全家都有病。哦,忘記你全家已經被抄斬了。”
許七安毫不留情的回懟,他已經忘記當初嬸嬸的一句戲言,認為蘇蘇是在埋汰小豆丁。
“吱.......”
許七安關上書房的門,本想給李妙真倒一杯茶,考慮到接下來可能要驗尸,不是喝茶的時機,就沒有給客人奉茶。
李妙真也不廢話,掏出地書碎片,輕輕一抖,一道黑影落下,“啪嗒”摔在書房的地面。
五感敏銳的許七安,嗅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。
他盯著無頭尸體看了片刻,問道:“他的魂魄呢?”
僅憑一具無頭尸體,說明不了什麼,李妙真既然說是大事,那肯定是利用道門手段召喚了魂魄。
李妙真一拍香囊,一縷青煙裊裊娜娜,在半空化作目光呆滯,面目模糊的中年漢子,喃喃道:“血屠三千里,血屠三千里,請朝廷派兵討伐.........”
天宗圣女臉色沉重,“他的魂魄有損,想知道后續的內容,只有養魂,根據魂魄的殘缺程度,最少得兩個月。”
許七安看她一眼,“呵”一聲:“兩個月后,黃花菜都涼了。”
李妙真瞪眼:“那你說該怎麼辦。”
她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辦,只有這麼一個線索,沒頭又沒尾,怎麼探究真相?
蘇蘇黑白分明的美眸,款款凝視,她知道以許七安的破案能力,肯定不會像主人這樣一頭霧水。
對此,蘇蘇又期待又好奇,想知道他會從什麼角度來剖析。
許七安略作沉思,俯身除去尸體身上的衣物,一番審視后,說道:“不出意外,他應該是北方人。”
李妙真眸子瞬間亮起,追問道:“依據呢?”
她旁觀無恥的三號檢查尸體全過程,卻沒有得出與他相同的結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