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狠打那些不好看他的江湖人士的臉。
除了這些之外,他們也希望許銀鑼能證明自己,來打破他們剛才對許銀鑼的“懷疑”,堅定他們的信念。
這種心情很好理解,擱在許七安熟悉的時代,就是飯圈心態。
偶像遭遇質疑,不停的被跳出來的專家打臉,粉絲(京城平民)們很憤怒卻無力反駁,只能口吐芬芳或丟石子。
“爹,您不是說許七安在斗法時展現的威能,是監正暗中相助麼。”藍彩衣看向父親,小聲詢問。
“我只是說疑似,但不管是不是監正出手,緊靠許七安自己是無法在斗法中劈出那兩刀的。他只是七品武者........得到金剛不敗后,或許有六品修為。與天人之爭的兩位主角依舊相差巨大。”
藍桓淡淡道。
這......那他何來的自信要力壓天人兩宗?是路子走的太平坦,變的目中無人?蝴蝶劍藍彩衣暗暗猜測。
她旋即掃了一眼吆喝的群眾,心道:你們現在有多熱情,待會就有多失望。
狗奴才的扮相真好聽,一表人才,不愧是我一手提拔.........裱裱心滿意足的看著,聽著,直到一首詩念完,她猛的意識到不對。
狗奴才這是要插足天人之爭,與兩位主角爭鋒?
裱裱眼睛略有睜大,然后快速扭頭,征詢身邊的懷慶:“狗,狗奴才要和他們打架?”
懷慶眼里有驚訝,又有“果然如此”的恍然,淡淡反問:“不然呢?”
“可是,他才六品啊,難道........楚元縝和李妙真其實沒有四品?”裱裱心里一喜。
真是這樣的話,那狗奴才未必沒有勝算。
“不,殿下,楚元縝和李妙真都是貨真價實的四品。”
姜律中沉聲道。
眾金鑼點頭。
剛才那節節攀升的氣勢,讓他們窺出了兩位天人之爭主角的水平。
“那,那他.........”裱裱看不懂了,只能征詢“專業人士”的意見。
南宮倩柔冷笑一聲,最先開口:“許七安絕對不可能是他們對手。”
楊硯緩緩點頭:“他或許有其他目的。”
其他金鑼沒有說話,但態度與南宮倩柔一致,他們清晰的記得,許七安屬于“特招”人員,加入打更人時,修為是煉精巔峰。
而銅鑼的最低標準是練氣境。
這才一年不到,如果許七安能與兩位主角一較高下,那說明也能和他們抗衡,這是不可能的事。
他將來或許可以,但絕對不是現在。
若是真的發生這樣的事,他們把腦袋割下來當球踢。
打更人隊伍里,李玉春和宋廷風,以及朱廣孝三人心里涌起不真實的感覺,認為世界是虛幻的,不合理的。
當年.......去年那個小銅鑼,什麼時候成長到可以和四品爭鋒的地步?
戴著帷帽的王妃,側頭,看向身邊的褚相龍,語氣平淡的問道:“那個許銀鑼有幾分勝算?”
帷帽里,她的表情遠沒有語氣淡定,靈秀的美眸緊盯著褚相龍。
褚相龍嗤笑一聲,道:“毫無勝算,雖然他修成金剛神功,但自身的品級擺在這里,仿佛或許比一般的六品強,甚至比肩五品,可在四品武者眼里,根本不值一提。
“呵,王妃不必懷疑,五品與四品的差距,隔著一條跨不過的鴻溝。”
王妃相信了他的話,微微頷首。
而這個時候,烏篷船已經漂近,距離兩位主角不到三丈。
楚元縝沉聲道:“許大人,這是我人宗與天宗的糾葛,沒你事兒。
莫要胡亂插手,徒惹是非。”
他在隱晦的警告許七安。
李妙真默不作聲,悄然傳音:“混球,給我滾一邊去。這不是你該胡鬧的地方,我知道金蓮道長慫恿你出手攪局,別的不說,就說你現在的實力,真以為你參與我和楚元縝之間的交手?
“不要以為上次和我斗的不相上下,你就真覺得能與我較量。我壓根沒用全力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就用全力了?”許七安傳音回應,而后不去看李妙真氣鼓鼓的表情,朗聲道:
“天人之爭是江湖盛事,兩位都是同輩中的佼佼者。在下不才,也想參與切磋,磨礪武道。”
停頓了一下,氣運丹田,讓聲音滾滾如驚雷,道:“許某在此挑戰人宗記名弟子楚元縝,天宗圣女李妙真。你倆若是能贏我,可如期舉行天人之爭。
“若是贏不了我,呵,不妨回去再修行幾年。當然,兩位也可以不接受我的挑戰,畢竟許某聲名遠播,膽怯了也是正常。”
楚元縝和李妙真睜大了眼睛,心說這小子瘋了不成,竟然打算踩著他們上位。
楚狀元掃一樣兩岸的群眾,傳音問道:“如何是好?”
話說到這份上,但凡愛惜名聲之人,都不可能拒絕。何況,他們兩人代表的是天人兩宗。
“答應他,然后把他踢出局。”李妙真傳音回復,哼道:“我正愁沒機會教訓他呢。”
雖然會讓他顏面盡失,可這都是許寧宴自找的。
商量完畢,兩位主角同時頷首,朗聲回應:“好,那就領教許銀鑼的高招。”
許七安璨然一笑,一踏船頭,翩然落于岸邊。
三股氣息默契的攀升,彼此碰撞,化作一陣陣狂風,掃起遠處觀眾的衣角。
烏篷船遠去,三丈、五丈、十丈、二十丈.........船艙里,探出浮香漂亮的臉蛋,笑吟吟的揮手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