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時候,身為道侶的師妹,你要相助他。”
“我自然........”洛玉衡下意識的說道,然后醒悟過來,怒道:“滾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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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宮。
老太監小跑著沖進皇帝的寢宮,興奮的嚷嚷道:“陛下,陛下,大喜事.........”
盤膝打坐的元景帝立刻睜眼,沒有怪罪老太監的失禮,但也沒流露喜色,反而嘆息道:“是楚元縝贏了吧,呵......”
贏了又如何,不過是替國師贏來三招先機,二品和一品的差距,不是三招能彌補的。
“不是不是,”老太監興奮道:“陛下,天人之爭沒有打起來,被許銀鑼阻止了。”
元景帝瞳孔略有收縮,被突如其來的消息所震驚,他身體微微前傾,追問道:“怎麼回事,如實說來。”
老太監當即把侍衛傳來的消息,如實匯報。
其中,包括許七安的出場,許七安的尬詩,許七安當著群眾的面,與李妙真和楚元縝立約,以及戰斗過程等等。
老太監諂媚的笑著:“如此一來,陛下就不用擔心國師的事。哎呦,許銀鑼真是太厲害了,莫名的讓人心安吶。”
就像之前的斗法,就像京察之年中出現的樁樁大案,只要許銀鑼在,總能完美解決。
說完,老太監發現元景帝愣愣發呆,不知在想什麼。
“陛下?”
元景帝瞳孔微動,恢復靈光,從沉思中擺脫,他似與老太監說話,似喃喃自語:“朕記得,鎮北王當年,都不如他........”
老太監立刻低頭,不敢發表意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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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,心情復雜的金鑼們返回打更人衙門,姜律中想了想,道:“不如我們一起去見魏公,將此事告知他?”
南宮倩柔冷笑道:“去替許七安邀寵麼。”
表情如雕刻般終年不變的楊硯淡淡道:“聊一聊無妨。”
只有武道相關的事,才能讓這個面癱男人提起興趣來,對于楊硯來說,如果冰冷的世界里有一個溫暖的港灣,絕對不會是令男人向往的深淵,而是“武道”二字。
八位金鑼進了浩氣樓。
茶室里,魏淵握著一卷書,手邊擺著茶和糕點,于早晨燦爛的陽光里悠閑看書。
“你們回來了。”
魏淵頭不抬,接著說道:“讓我猜猜誰贏了,嗯,李妙真新晉四品,根基未穩。楚元縝的修行之道是劍走偏鋒,兩人本該半斤八兩,但我聽許七安說,楚元縝自創養劍意竅門,三尺青峰藏于鞘中數年不出,如果他出劍.........”
聽著魏淵自顧自的說著,好似運籌帷幄的智者,分析天人之爭的結果,楊硯幾次三番想開口喊停,告訴義父:
您別瞎猜了,事情根本不是您想的那樣。
但被姜律中等一干金鑼用眼神,或手腳制止。
“所以我覺得........”魏淵察覺到下屬們的小動作,見楊硯一臉難受,他皺眉問道:
“有事?”
楊硯立刻點頭,沉聲道:“義父,許七安贏了天人之爭。”
說出這句話,楊硯如釋重負,不用尷尬的看著義父表演。
“???”
魏淵少見的愣住,沒有表情的愣住,繼而愕然道:“你說什麼。”
“今晨卯時,許七安強行干預天人之爭,一人約戰兩位道門杰出弟子,與他們約定,欲天人之爭,先打敗他金身.........”南宮倩柔知道楊硯不喜歡長篇大論說話,接替他把戰斗過程告訴魏淵。
“雖然是用了儒家的法術才贏下楚元縝和李妙真,但不可否認,許寧宴的金身已經強大到不輸四品武者的肉身。”
姜律中感慨道。
其他幾名金鑼同步感慨,今日之前,他們議論許七安,還帶著俯視的心理。但今日之后,許七安在他們心里,地位從有潛力的晚輩,晉升為比他們稍差,但遲早會追平的人物。
魏淵久久無法平靜,而后想起自己剛才的一通分析,解釋道:“哦,這是我沒有想到的。”
幾位金鑼心里暗笑,但他們受過專業訓練,輕易不會笑。
魏淵掃過眾人,道:“你們先退下吧,本座看書,需靜。”
眾金鑼轉身的同時,魏淵提筆,刷刷刷寫了好幾張條子,然后召來吏員,道:“給幾位金鑼送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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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嘿,難得看到魏公出糗,心里莫名的覺得舒坦。”踩著樓梯,姜律中笑哈哈的說。
“都怪楊硯,屁事都憋不住,被魏公察覺了。”張開泰指責楊硯。
南宮倩柔也露出了些許笑容。
他也覺得偶爾讓義父出糗,是件令人身心愉悅的事。
“哈哈哈。”眾金鑼同時笑出了聲。
“無聊。”楊硯淡淡評價。
姜律中楊硯等金鑼剛下樓,身后傳來吏員的呼喊:“幾位金鑼稍等,魏公有條子給你們。”
金鑼們茫然接過,展開條子一看,個個呆若木雞,愣在原地。
“我,我守夜增加一個月,理由是半夜時常擅自離開衙門........哪里有時常,我就偷溜去教坊司而已,只有一次。”姜律中目瞪口呆。
“我罰俸三月,因為折騰死了一個死刑犯。”南宮倩柔嘴角抽搐。
“我罰俸兩月,理由是,楚元縝當年敗給了我,現在擁有不輸我的戰力。魏公認為我修行懈怠........可我已是四品巔峰,沒有機緣,不可能晉升三品。”
“我罰俸一月,你這算什麼,我的理由是出門是先邁左腳,魏公覺得我對他不尊敬.......”
然后,金鑼們同時看向楊硯,他手頭空空如也,沒有紙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