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血屠三千里案】
地點:西口郡(疑似)。
兇手:不明。
目的:不明。
【王妃遇襲案】
地點:北行途中。
兇手:北方蠻族、北方妖族。
目的:阻止鎮北王晉升二品,以及饞王妃身子(靈蘊)。
“目前來說,這兩個案子并沒有實質上的聯系,沒準是蠻族知道鎮北王要晉升二品,因此趁機騷擾,吸引注意,讓鎮北王不敢隨意離開楚州,然后暗中派人埋伏,奪走王妃。
“鎮北王是楚州總兵,手握整個楚州的軍事大權,沒有傳召是不能回京的。不過,元景帝似乎對這個一母同胞的弟弟晉升二品持贊同態度,召他回京不難。所以蠻族入侵邊關的動機可以解釋的通。
“血屠三千里的案子也是這個時候犯下的?可是,四名四品高手,部落首領,卻不知道此事。更有意思的是,身為副將的褚相龍也不知道此事。
“嗯,不排除是滿族某位強者干的,但沒有泄露出去。神秘術士也參與其中,他又在謀劃什麼呢?”
正想著,他通過銅鏡,看見王妃揉著眼睛,坐起身。
“醒了?”許七安笑道。
王妃打了個哈欠,不搭理他,取來洗漱用具,蹲在床邊洗臉刷牙。
洗刷過后,她一臉嫌棄的說:“難聞死了,渾身脂粉味,有些人吶,遲早死在女人肚皮上。”
你現在的樣子,就像管不住出去嫖的丈夫的怨婦.......許七安心里腹誹,當然,這只是他心里的吐槽。
王妃肯定不在乎他嫖不嫖,她在乎的是自己昨晚拋下她出去鬼混,讓她一個人留在客棧擔驚受怕好久。
“你要不再睡會兒?”許七安提議道:“一個時辰后,我們出發,往西,去西口郡。”
“你不辦事了?”王妃吃了一驚。
“事兒都在青樓里辦完了。”許七安露出不正經的笑容。
打更人的暗子是秘密,不能泄露,就算是無害的王妃,許七安也不能告訴她。否則就是對暗子的不尊重。
不過正是因為王妃無害,需要才不怕透露這些小細節,想來以王妃的淺薄的心機,意會不到。
呸........王妃臉紅的啐了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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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,教坊司。
浮香姿態慵懶的起床,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更衣,對鏡梳妝后,她忽然按住心口,皺了皺眉。
下一刻,臉色恢復如常,輕聲道:“你先出去,我要在睡片刻。”
貼身丫鬟有些奇怪,但也沒說什麼,乖順的離開房間。
等人走遠,浮香從床底取出一只狐頭香爐,一支漆黑的香,她剪短一綹頭發纏在漆黑的香上,然后把香點燃,插在香爐。
浮香恭敬的把香爐擺在桌上,雙膝跪地,嘴里喃喃自語。
那支漆黑的香以極快的速度燃盡,灰燼輕飄飄的落在桌面,自信匯聚,形成一行簡短的小字:
北境事了,許你歸族。
看著這行字,浮香臉色莫名激動,有種苦日子熬到頭的喜悅。可眼睛里,卻藏著一絲眷戀和不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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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州城。
經過三天的趕路,使團在鎮北王派遣的五百人軍隊護送下,抵達了楚州城。
大奉的十三個洲,核心的州城通常位于地域中央,唯獨楚州不同,他臨近邊境,直面北方的蠻族和妖族。
北境百姓常說,正是因為有鎮北王坐鎮楚州城,它才能于北方蠻子的侵擾中,屹立不倒數十年。
歷史上,楚州城破過兩次,有過兩次血腥的屠城。
但到了鎮北王這一代,楚州城附近風調雨順,蠻族騎兵根本不敢滋擾楚州城方圓百里,因為這片區域駐扎著北境最精銳的軍隊。
大理寺丞掀開馬車的簾子,眺望巍峨高大的城墻,之間墻壁上刻滿了繁復古怪的陣紋,遍布城墻的每一個角落。
女墻上,架著司天監研制的火炮、床弩等殺傷力巨大的法器。
“《大奉地理志·楚州志》上說,楚州城的城墻刻滿陣法,墻體堅固,可抵御三品高手襲擊。真是百聞不如一見。”大理寺丞感慨道。
大奉邊境的主要城市,都刻畫了類似的陣法,加強防御。司天監每隔百年,就會召集所有術士,修復、補充陣法。
“再有鎮北王坐鎮,楚州城固若金湯。”劉御史附和道。
使團抵達城門口,便看十幾名官員已恭候多時,為首者是一位身穿緋袍,長須及胸,面容清癯,透著一股讀書人的儒雅,以及邊塞官員的銳氣。
江州布政使鄭興懷。
“鄭大人,京城一別,已有三年了。”劉御史大笑著上前,看起來與鄭興懷頗為熟稔。
鄭布政使微微頷首,不茍言笑的臉上擠出些許笑容,一番寒暄后,領著眾人去了楚州最大的驛站。
落腳后,楊硯等人與鄭布政使坐在堂內談事。
“鄭大人,陛下和諸公們聽說楚州發生“血屠三千里”案,驚怒交集,派遣我等前來查名此事,希望鄭大人傾力相助。”劉御史拱手道。
早已知曉此事的鄭興懷微微頷首,問道:“幾位大人希望本官如何協助?”
楊硯直截了當的說:“我需要楚州邊軍的出營記錄,以及楚州各地衙門的公文往來。”
鄭布政使沒有回答,環顧眾人,不經意的說道:“我聽說主辦官許銀鑼因傷返京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