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當年那位匹夫和高祖皇帝有過一個約定。”
“什麼約定?”許七安滿臉好奇。
“我怎麼知道,義父沒說。”南宮倩柔白眼道。
許七安繼續侃大山:“劍州萬花樓的美人,個個千嬌百媚,有沒有興趣帶一個回去做妾,想必蕭樓主會很樂意。”
南宮倩柔干脆不搭理他。
“如果換成是我的話,能把蕭樓主帶回京城,當個妾室,那就完美了。”
“你似乎沒有娶妻吧,你若還是打更人衙門的銀鑼,確實不適合娶一個江湖女子為妻,至于現在嘛,她當你正妻綽綽有余。”南宮倩柔說道。
“使不得使不得。”許七安連連擺手。
“為何?”南宮美人眉頭一皺。
“正妻的位置,我要留給臨安殿下,或懷慶殿下。”許七安一本正經。
“滾!”
南宮倩柔怒道。
不信就算........
很快,兩人來到犬戎山主峰的大院里,經盟中管事通傳后,他們被引進會客廳,廳中端坐著五官端正,神態威嚴的紫袍盟主曹青陽。
簡單寒暄后,曹青陽道:“南宮金鑼稍等片刻,我有話要單獨與許銀鑼說。”
他從座位起身,默然前行,離開會客廳。
許七安跟在他身后一同出去,穿過生活區,朝后山行去,漸漸遠離了建筑群。
“老祖宗想見見你。”
曹青陽帶著他進入密林,沿著小徑深入,說道:“你放心,老祖宗不是嗜殺兇狂之輩,只是聽說了你的事跡,很感興趣。”
許七安先自省了一番,監正給的玉佩戴了,神殊沉睡了,他現在只是平平無奇的許白嫖。見一見大佬,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。
最主要的是,對方是個武夫,即使有些許小問題,想必也看不出來。
其實他來犬戎山赴宴,多少也抱著幾分僥幸,沒準能見一見那位武林盟老祖宗呢。
嘿,我果然是有大氣運的人.........他心情復雜的自我調侃。
在林間小道穿梭了一炷香時間,曹青陽帶著他來到一塊巨大的山壁前,方甫踏出密林,許七安的汗毛沒來由的豎起,頭皮發麻。
下意識的看向危險的源頭,崖壁之上,一只巨大的怪獸垂下頭顱,兩只水缸般的猩紅兇睛,幽幽的注視著兩人。
那只怪物通體漆黑,長著粗硬的短毛,形狀似狗,卻有一張類似人的臉龐。
異獸犬戎........犬戎山因它得名.........很強大的異類,我打不過........許七安心里閃過種種念頭。
這時,犬戎縮回了腦袋,消失在崖壁。
“犬戎是武林盟的守護神獸,它當年曾追隨老祖宗征戰四方,就像靈龍與人皇。”曹青陽微笑道:
“靈龍你應該是知道的,京城里有養著一條,吞吐紫氣,是頂尖的異獸。不過它只和皇室的人親近。”
不用解釋的這麼清楚,那只是一條卑微的舔狗.........許七安心里吐槽。
他跟著曹青陽,在崖壁的石門前停下來,聽著紫袍盟主恭聲道:“老祖宗,許銀鑼到了。”
石門里傳來蒼老的聲音:“根基扎實,神華內斂,不錯。”
許七安順勢抱拳,語氣恭敬:“見過前輩。”
蒼老的聲音再次從門內響起:
“我聽說了你的事,聰明人就該盡早離開京城,有沒有興趣來我武林盟做事,老夫可以收你做弟子,呵呵,你已經用行為證明了自己的品性。
“再歷練幾年,做武林盟下一任盟主綽綽有余。”
怎麼每個人都想做我爸爸.........許七安不卑不亢的回絕:“京城事情未了,而且,晚輩已經有師父了。”
“是魏淵吧。”石門里的老人一針見血。
許七安默然。
“你有什麼想問我的?”武林盟老祖宗沒有糾結拜師的問題,頗為灑脫。
前輩您可真上道。許七安正好有一些疑問,當即開口:
“晚輩看過一些關于您的卷宗,知道您當年是能和高祖皇帝一較高下的強者。六百年悠悠而過,為何高祖皇帝早已賓天,而您卻能與國同齡。”
回應他的是沉默。
就在許七安以為對方不會回答時,石門縫隙里傳來蒼老的嘆息聲:“以你現在的品級,這些事的層次過高,其實不該讓你知道。”
幾秒的停頓后,武林盟老祖宗說道:“大奉皇室中,高手眾多,其中不乏高祖皇帝、武宗皇帝,以及鎮北王這樣的人物。
“但他們沒有一個能活到現在,你可知為何?”
“請前輩解惑。”
“氣運纏身者,不得長生。”
這個回答,就像一記重錘敲在許七安腦袋,打的他腦袋“嗡嗡”作響。
“這是為何啊?”他喃喃道。
“那老夫就不知了,或許是天地規則吧,具體緣由,你可以向儒家請教,或者司天監的監正。”老人笑道。
儒家知道這個隱秘.........許七安瞳孔收縮,駭然道:“所以,儒家圣人是真的死了?”
一直以來,許七安心里始終有一個猜測,儒家圣人其實沒有死,只是假裝自己已經死了,畢竟一位超越品級的存在,怎麼可能只活八十二歲,這不是侮辱人嗎。
“儒圣也不能例外。”老人回答。
如果這位老祖宗說的是真的,那圣人不可能還活著了,大奉皇室沒有長生的強者這件事,側面證明了這位老祖宗沒有說謊。
儒圣真的死了啊.........
許七安心里難掩惋惜,同時,他心里解開了一些疑惑,難怪元景帝對鎮北王如此“寬容”,要說氣運加身最多的人物,那必然是皇帝,而鎮北王是純粹的武夫,他肯定..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