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慶微微頷首,這就合理了,當世之中,能讓裴滿西樓折服,讓張慎嘆為觀止,讓太傅如此激動的兵書,在她認識里,只有魏淵能寫出來。
兵書是魏淵寫的啊.........裱裱有些失望,在她的認識里,狗奴才是無所不能的。
“兵書寫著什麼你想必不記得了吧。”懷慶問道。
“不記得了。”許七安搖頭。
懷慶失望的點了點頭,雖然她最后肯定能一睹兵書,但身為好書之人,并不愿等待。
算了,待會去見見魏公..........懷慶心想。
閑聊幾句后,許七安告辭離去。
裱裱跟著他一起離開,出了懷慶府,她眸子緊盯著許七安:“兵書,真的是魏淵寫的?”
...........
PS:17、18、19三天要開會,是閱文的一個活動,期間可能更新會不穩定,先打個預防針。
------------
第兩百零八章 天地會的夜談會
許七安側頭,看見一雙閃閃發亮的桃花眸子,嫵媚,漂亮,讓人著迷的眸子。
眼睛是心靈的窗戶,更是五官里最重要的部位,能讓人見之忘俗的女子,通常都擁有一雙靈氣四溢的眼睛。
臨安有一雙漂亮的桃花眼,但她凝視著你時,眸子會迷迷蒙蒙,于是分外的嫵媚多情。
但這樣一雙眸子看著你時,你就會不忍心捉弄她,會愿意吧自己的心剖出來送給她。
原本打算捉弄她的許七安,改變了主意,低聲輕笑:“不,兵書是我寫的,與魏公無關。”
裱裱驚喜的笑起來,她收獲了滿意的答應,無比滿意。
“那你為何要騙懷慶呀。”
臨安輕快的蹦跳一下,紅裙如火浪翻滾。
“因為懷慶殿下過于自信,她認定的東西很難推翻和改變,而之前我又沒有展現出在兵法方面的學問,她認為兵書出自魏公之手,其實是合理的。”
許七安解釋道。
“其實還是她不信你,我就很信你,我說什麼我都信。”臨安得意的哼哼。
天真也有天真的好處........許七安心說。
如果遇到他這樣的好男人,天真的姑娘是幸福的。但如果遇到渣男,天真姑娘的心就會被渣男玩弄。
許七安就從不玩弄姑娘的心,他更喜歡姑娘的身子。
離開皇城前,許七安回眸,看了眼更深處的皇宮。
如果外界真的有一條密道通往皇宮,那會是在哪里呢?
恒遠大師又是發現了什麼秘密,逼元景帝大動干戈的派人捉拿。
...........
國子監外的臺子上,一位儒袍學子站在臺上,繪聲繪色,吐沫橫飛的傳揚著文會上的見聞。
“那叫裴滿西樓的蠻子學問委實了得,與翰林院清貴們說天文談地理,經義策論,不弱下風。翰林院清貴們束手無策之際,云鹿書院的大儒張慎,張謹言來了........”
臺下,一群百姓津津有味聽著,此時終于松了口氣,紛紛笑道:
“云鹿書院的大儒來了,那豈不是十拿九穩,蠻子囂張不起來了吧。”
“是啊,誰不知道云鹿書院的大儒學問高,跟觀星樓一樣高。”
臺上的儒袍學子搖頭,無奈道:“不,云鹿書院的張慎大儒也輸了,誰能想到那蠻子取出了一本兵書,張慎大儒見了之后,甘拜下風。”
臺下的百姓驚怒不已,嘩然如沸。
“連云鹿書院的大儒都輸了?”
“真的輸給蠻子了麼,可惡,大奉讀書人全是廢物不成。”
“氣死我了,比去年的佛門使團還要氣人。”
市井百姓罵的毫無顧忌。
臺上的學子壓了壓手:“各位稍安勿躁,如果文會輸了,我又怎麼會站在這里呢。”
聞言,聚在周圍的百姓非但沒有安靜,反而叫囂的愈發厲害。
“快說快說,別賣關子。”
“云鹿書院的大儒都輸了,那到底是誰贏了蠻子?”
國子監學子笑道:“別急,聽我繼續說下去。這時候,翰林院一位年輕的大人站了出來,說要和裴滿西樓論兵法,這位年輕的大人叫許新年,是許銀鑼的堂弟.........”
他繪聲繪色的描述著許新年如何取出兵書,如何折服裴滿西樓。
周圍的百姓聽完,振奮叫好,直夸虎兄無犬弟,許家兄弟倆都是人杰。
國子監學子故意停頓,惡趣味的看著百姓夸贊許新年,等到差不多了,他話鋒一轉,大聲道:“你們知道兵書是何人所著?”
百姓們停了下來,茫然看著他。
國子監學子大聲道:“是許銀鑼,我們大奉的詩魁許銀鑼。”
一張張臉布滿錯愕,旋即,轉化為激動和狂喜。
得益于國子監學子們對許七安的大肆贊揚、宣傳,許七安一部兵書折服蠻子的消息迅速席卷京城。
市井百姓們對裴滿西樓的學問并不關心,只知道這個蠻子近日來極為囂張,連國子監都輸了。
他們原本期待著云鹿書院的大儒出面,挫一挫蠻子的囂張氣焰,結果傳來的消息是,云鹿書院的大儒也輸了。
聽到這個消息的人又驚又怒,哀其不幸怒其不爭。但在下一秒,幾乎一致的轉怒為喜,許銀鑼讓堂弟代為出招,取出一本兵書,瞬間折服蠻子。
許銀鑼的傳奇經歷,又增添一筆。
說書先生拍案叫絕,他們終于有了新題材,雖然百姓們對佛門斗法、獨擋八千叛軍等等事跡,津津有味,但終歸是反復聽了無數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