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!
法器銅鏡炸裂。
招魂幡炸裂。
銅環炸裂。
“我來主導!”許七安說。
如今已是真正高品武夫的他,掌控著化勁的能力,一樣能連死其他體系的高手,不需要再由神殊主導。
“好!”
他體內,傳來神殊低沉的嗓音。
神殊是被迫喚醒的,能叫醒一位絕頂強者沉眠的,當然只有另一位絕頂強者。
當日蘇醒后,許七安說對監正只有一個要求,那個要求就是幫他喚醒神殊。
不過當時監正拒絕了,沒說理由,只是讓他先去一趟云鹿書院。
從院長手中接過魏淵留給他的血丹,許七安才知道監正的用意。
神殊一個喂不飽的無底洞,他若是醒著,魏淵的血丹就白白便宜了神殊。
下一刻,狂風暴雨般的打擊降臨在元景身上,層層疊疊的氣浪炸開。
元景帝只覺得四面八方,天上地下全是敵人。打擊從不同角度而來,密集如雨,無法躲避,難以反抗。
這就是高品武夫。
噗!
許七安雙手合并,穿透元景帝的胸膛,用力一撕。
分尸!
鮮血灑在漆黑虬結的身軀,愈發的兇厲如魔。
這一刻,元景帝正式死亡,真正意義上的死亡。
金光與烏光交纏的身影遁走,凝立半空,臉色陰沉的俯視著許七安。
先帝貞德。
許七安默然的看著地上的尸體,腦海里閃過一幕幕往事,閃過元景帝威嚴冷漠的形象。
閃過這位帝王高坐龍椅的景象。
盡管他早已被貞德取代,盡管往日的那位帝王,一直是先帝貞德,但他依舊涌起強烈的暢快感。
他親手殺了這個狗皇帝,從此刻起,元景成為歷史,不復存在。
貞德面皮微微抽搐,元景這副身體雖然修為有限,但對于他來說,卻是實打實的一條命。
一氣化三清,一人擁有三條命。
交手一刻鐘,他就損失了一條性命。
忌憚的審視著那尊如神似魔的身影,貞德帝霍然醒悟了什麼,指著許七安,咆哮道:
“原來是你,原來是你,你就是當日出現在楚州的神秘人物,桑泊底下的封印物在你身上!”
他又怨毒又仇恨。
原來是他,殺鎮北王的人是許七安。
“早知是你,當日你回京城后,朕就應該把你碎尸萬段。朕后悔了,朕錯過了多少次殺你的機會。你能瞞過朕,是因為監正替你屏蔽了天機,讓朕感應不到它的存在。”
貞德帝氣的心態炸裂,他親眼看著這個小人物成長,養虎為患,容忍這個小人物一步步成長。
到如今才知道,殺自己另一具分身的人,就在身邊。
許七安不但殺了他的身份,還帶著尸體回京,上躥下跳,殺國公,當著百姓的面痛斥他。
欺人太甚,欺人太甚!!
貞德帝既驚又怒,心里的惡毒如翻江倒海,咬牙切齒道:“我不會再給你機會。”
許七安淡淡道:“元景已死,今日之后,大奉皇位易主。”
聞言,貞德帝露出得意囂狂的笑容:“你說的沒錯,今日之后,大奉確實要易主,它將成為巫神教的附屬國。”
果然,先帝的目的是讓大奉成為巫神教附屬國,他想效仿薩倫阿古..........許七安皺了皺眉:
“你打算怎麼做?”
貞德帝吞吐著天地靈氣,恢復狀態,他張開雙臂,似是在展示自己的偉大,道:
“你知道龍脈嗎?王朝統治中原,統治的不僅是人,還有疆土。
人心凝聚氣運,而龍脈,是氣運和疆土凝聚的精華。
“我只要把龍脈之靈抽出來,獻給巫神,中原就會天災人禍不斷,但又因為龍脈未亡,起義往往無法成功。而巫神教掌控著中原龍脈,天命所歸,入主中原輕而易舉。”
“所以你要幫巫神教殺魏公?”
許七安對龍脈不了解,但對氣運了解,大奉損失一半氣運后,這些年國力江河日下,不是這里鬧旱災,就是那里鬧水災。
連年不順。
而得了氣運的自己,這一路走來,總能逢兇化吉,奇遇連連,短短一年晉升三品,表面看是受到了某些大佬的恩惠,其實,這本身就是氣運加身的表現。
龍脈若是非巫神教奪走,結果可想而知。
“魏淵必須要死,他若活著,今日我面對的就是他。而一位二品武夫的戰力,可比你要強太多了。”
貞德帝繼續吞吐靈氣,剛才狂暴的打擊,對他造成了些許輕傷。
“魏淵是幾百年都難見的帥才,他不死,薩倫阿古寢食難安,巫神教即使握著龍脈,也未必能輕松的入主中原。當然,我殺魏淵還有第三個原因,不久后你自會知曉。
“對了,上朝時,我已經啟動陣法,剝離龍脈,你要不要趕回去阻止?我不介意到城中打一場。”
我介意.........這些魏公也預料到了吧,靖山城一役,同樣是巫神教的請君入甕,但魏公沒有選擇,如果坐視巫神掙脫封印,就算魏公領兵打仗能力再強,也斗不過一個超品...........許七安問道:
“你想要抽走龍脈,監正會同意?”
身為一品術士,沒人比他更懂氣運。貞德帝想在監正眼皮子底下抽走龍脈,癡心妄想。
監正雖然不能殺貞德,但他可以阻止龍脈被抽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