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最大的寶貝已經被我取走了,只剩一具千年古尸..........許七安道:
“此墓大兇,武夫不懂堪輿風水、陣法,冒然入內,兇多吉少,大小姐三思。”
公孫秀笑了笑,沒有說話,而是看向青谷老道。
老道士撫須微笑:“據貧道觀察,此墓因年代久遠,發生過極其可怕的坍塌,里面便是有陣法,也破的七七八八。或許還殘留著些許兇險,先前幾批人應該就是死于那為數不多的兇險。
“因此,這次公孫世家牽頭,組織我們一起下墓,大伙也能分一杯羹。”
許七安看向姿容秀麗的公孫家大小姐,道:
“你們打算幾時下墓探尋?”
公孫秀道:“今晚。”
今晚啊,正好借這群人先探探路,摸一摸古尸的狀況,看它恢復了幾成實力..........許七安知道光憑自己幾句話,不可能打消這群江湖人士對大墓得向往。
他捻著酒杯,故作猶豫,無奈道:
“在下才疏學淺,便不湊熱鬧了。多謝大小姐款待。不過還是想多勸諸位一句,此墓兇險,若遇到無法解決的危機,一定要大聲念出:你忘記與那人的約定了嗎!”
眾人一愣。
他再看向公孫秀,道:“勞煩大小姐送我回去。”
公孫秀難掩失望,安排人去給他準備小船,送他回“王記魚坊”。
許七安起身離席,行至樓梯口,回身,微笑道:
“馬上就要下雨了,秋雨綿綿,今夜探墓,記得帶雨具,諸位,告辭。”
他順著樓梯下樓,噔噔噔的腳步聲里,一位練氣境的武夫撇嘴,嗤笑道:“大小姐這次打眼了,請了一個膽小之輩。”
“膽小便罷了,還故弄玄虛,什麼約定,什麼下雨,都是挽回面子的托詞。”
眾武夫紛紛搖頭,帶著揶揄嘲諷的評價。
害怕便害怕了,偏偏此人不但膽小,為了臉面,竟說一些故弄玄虛的話來忽悠人。
公孫秀搖了搖頭,舉杯道:“喝酒。”
她亦是滿心失望,方才那人談吐、氣質,都與尋常江湖人士不同。
眾人把這段插曲拋之腦后,繼續暢談飲酒,不知過了多久,忽聽“啪啪”聲密集傳來,包括公孫秀在內的武夫們,愕然看向湖面。
湖面綻開密集的漣漪,大雨蕭蕭而下,秋意涼人。
這........公孫秀瞪大了眼睛。
廳內,瞬間安靜下來。
..........
PS:睡了一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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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機剛落地
本來我是23號回上海的,但因為浦東機場鬧疫情,安全考慮,我改簽到了今天。
現在剛到上海,手機開機……
今天的兩章留到明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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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干尸:他在哪兒(兩章合一)
秋雨綿綿,沒有夏季雨水的狂暴,卻有著一股沁入肌理的寒意。
雍州臨近京城,偏南,空氣濕度大,陰雨季節時,寒意特別黏人,家家戶戶若是不關好門窗,被褥、家具、衣服都會染上一層潮濕。
前一刻還把酒言歡的廳里,眾人外面蕭蕭的雨幕,陷入了詭異的沉默。
一位煉神境武夫沉吟道:
“雨前會有征兆,倒也不算什麼。”
沉默的氣氛被打破,另一位武夫附和道:“對,湖中的魚兒方才應該有鉆出水面吸氣。”
他提了一個可以預見雨水的小知識。
見狀,其他武夫紛紛發表意見,說著自己知道的,可以預見下雨的一些小知識。
說著說著,便覺得方才那年輕人的“鐵口直斷”,其實也就那麼回事,之所以給他們帶來震撼,是因為老天爺實在太配合。
說下雨就下雨,給人的感覺,仿佛是那年輕人言出法隨。
公孫秀抿了一口酒,見老道士沉吟不語,臉色肅然,蹙眉問道:
“青谷道長,你似乎有不同看法?”
眾人頓時看向老道士。。
道號“青谷”的老道士恍然回神,沒有立刻回答,而是沉默了幾秒,沉聲道:
“那老道就有話直說了,天象變幻莫測,有些雨是有征兆的,有些雨是沒有征兆的。有些雨明明有征兆,卻沒有降,有些雨明明沒征兆,卻說來就來。
“知道今夜要下墓,貧道昨晚夜觀天象,卻沒有得到半點今日要下雨的征兆。”
老道士看向湖面,道:“這便是無常雨。”
公孫秀想了想,緩緩道:“湖里的魚兒并沒有透出水面吸氣。”
她這是在反駁剛才那位武夫的說辭。
這下子,眾人的表情又變的怪異起來。
過了一陣,那位煉神境的武夫試探道:“如果不是巧合,那,那他算是什麼境界?”
預測天象這種操作,在粗鄙的武夫看來,簡直是神仙手段。
不止是武夫,于百姓而言,能預測天象,能祈雨的人物,都是陸地神仙。
老道士幽幽道:
“我只知道,巫神教的雨師能祈雨,司天監的術士能觀天象,定黃歷,南疆天蠱部的蠱師能識天時,知地利。
“且有一點可以確定,掌握類似手段的人物,品級都高的嚇人。”
眾武夫面面相覷,心頭凜然。
公孫秀起身走出廳內,在雨幕中眺望楊白湖,煙波浩渺,秋雨陰冷,早已不見了“王記魚坊”的影子。
“你忘記與那個人的約定了嗎.........”
公孫秀喃喃重復著這句話。
...........
深秋,這場雨足夠纏綿? 下了兩個時辰? 依舊不見消停。
許七安在樓船的茅廁里,從地書碎片內取出蓑衣和斗笠,游歷在外,自然是備了雨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