召來儒圣刻刀,擊破佛境。
“太強了,原來許銀鑼在佛門斗法時便已經這麼強大。”
“是啊,斗法時,他剛從云州回來不久,也就是說,云州一人獨擋八千叛軍,不是謠傳。”
“什麼八千,不是兩萬嗎。”
“不愧是許銀鑼啊,難怪后來能兩手壓服天與人,難怪能在玉陽關守城戰中,一人一刀,斬殺二十萬巫神教敵軍。”
“是啊,許銀鑼修武道也就十幾年,比我們這些修行幾十年還沒踏入四品的廢物強太多了,這是真正的天縱之才。”
雷州人士激動不已,雷州距離京城遙遠,關于許銀鑼的事跡傳過來,難免會夸張化,與事實不相符。
但今日見到許銀鑼在斗法中展現出的實力,雷州群雄們徹底相信了云州獨擋八千,哦不,兩萬叛軍的事實。
也相信了玉陽關戰役中,一人滅殺二十萬敵軍的神跡。
東方姐妹對視一眼,默契的收回剛才的話。
與這位許銀鑼比起來,她們的李郎,確實相形見絀。
夢境緩緩消散,眾人回味無窮。
突然,三花寺首座恒音,高聲道:
“為何這里會出現佛門斗法時的場景?”
這句話,讓所有人或清醒,或意識到不合理之處。
是啊,佛門斗法為何會出現在此?
眼前所見一切皆為夢境,那麼這個是誰的夢境呢?
...........
“咦,他們怎麼都站著不動?”
慕南梔瞇起卡姿蘭大眼睛,遠遠的窺視度難金剛手里的鏡獸淚珠凝結而成的寶珠,她發現珠子映出的畫面是靜止的。
“奇怪,像是中了某種幻術。”
雷州商會的四品客卿沉聲道。
“李郎你覺得呢?”
聞人倩柔詢問情郎的看法。
李靈素眉頭緊皺:
“難怪,難怪蓉........容我想想。
“難怪佛門要和巫神教合作,原來浮屠寶塔第二層被納蘭天祿的力量侵蝕,他們剛登上第二層,便立刻卷入納蘭天祿的夢境中,因此才原地不動。
“想要順利通過夢境,就必須有納蘭天祿的配合,否則這些人根本離不開第二層,會一直在夢境中,直到外界的肉身生機斷絕。”
聞人倩柔微微蹙眉,有些擔憂道:“看起來,徐前輩他也沒能掙脫夢境..........”
李靈素表情頓時古怪,他發現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糟老頭子,明明有著超乎尋常的身份和修為,但總是表現出與那副外貌一樣平平無奇的修為。
是故意如此,還是某些原因讓他無法發揮全部實力?
“他怎麼打算的,暫且不論。其實要破納蘭天祿的夢境,倒也不難。不管是幾品,夢巫的法術,必須依靠夢境為媒介,這是規則。”
李靈素侃侃而談:“所以辦法有兩個,一:在塔內喚醒納蘭天祿,就能脫離夢境。二:尋找并溝通納蘭天祿在夢境中的意識,與他溝通,請求他讓幫忙脫離夢境。”
李靈素作為東方婉蓉這個四品夢巫的相好,又是專修元神的道門高手,對夢巫的手段了解很深。
“夢中的意識?”
慕南梔反問,懷里的小白狐探出腦袋,烏溜溜的大眼好奇的看著李靈素。
李靈素道:“沒有意識,就做不了夢,夢里自然是有人的意識存在。”
頓了頓,他嘆口氣:“東方婉蓉作為四品巔峰的夢巫,想要找到納蘭天祿的那縷意識,太簡單了。但她為何按兵不動,還流連在夢境世界里?”
直呼蓉姐大名,真爽........天宗圣子暗戳戳的想。
姐妹倆一個清冷一個嫵媚,乍一看,似乎妹妹東方婉清更霸道主動,其實不是,在床上時,往往都是看似嫵媚的姐姐更霸道蠻橫,像個女王。
想著想著,李靈素又忍不住揉了揉腰。
自從被東方姐妹軟禁半年,勤耕不輟夜夜賣力,他對女色越來越淡薄了,感覺漸漸觸摸到了太上忘情的真諦。
路子果然沒走錯。
“師妹啊師妹,你與我一同下山,如今你成了飛燕女俠,而我,漸漸“忘情”,三年之期一到,必讓你羨慕的口水從眼睛里流下來。
“呵,堂堂天宗圣女,竟成了急公好義的女俠,你是走了邪路啊。”
李靈素想到此,志得意滿。
............
“怎麼,沒人回答嗎?”
恒音和尚抬高聲音,又喊了一句,與此同時,他目光銳利的在人群里掃過。
凈心和凈緣似乎想到了什麼,神色微變間,也用銳利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,像是在尋找著什麼。
“姐姐,你能用夢巫的手段,追溯到夢境的主人是誰嗎。”
東方婉清本就清冷的臉龐,此時愈發的嚴肅冷漠。
“我知道你的意思........”
東方婉蓉緩緩點頭。
見佛門的和尚如此表情,雷州人士們也不是傻子,立刻意會到了什麼,一邊后退,一邊環顧,緊盯著自己身邊的人。
許七安見狀,心里一沉。
“湯門主,我記得,你們雙刀門曾經去京城見證過斗法盛會吧。”
有人高聲問道。
登時,一道道目光落在湯元武身上。
湯元武緩緩點頭:“有幸目睹許銀鑼挫敗。”
東方婉蓉道:“但要恰好夢到斗法場景,除非記憶深刻,不然絕無可能,就如湯門主始終記得那兩場戰斗,畢竟是親生經歷。”
“親生經歷”四個字,她咬的特別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