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靈素略作沉默,道:“我相信你。”
...........
“柴杏兒的前夫死在柴建元手里,并被煉成鐵尸........”
客棧里,聽著李靈素的“匯報”,許七安仿佛嗅到了家庭狗血劇。
這樣一來,柴杏兒是幕后真兇的可能性又增加了幾分。
雖然她前夫當時重傷在身,命懸一線,如果無法破局,被殺是唯一的結局,但終歸是死在柴建元手里,還被煉成鐵尸。
嗯,能立刻煉成鐵尸,說明柴杏兒前夫至少是六品銅皮鐵骨。柴建元將他煉成鐵尸,仇家心里估計都罵娘了。
好不容易干掉一個,又以另一種方式滿血復活........
“向柴家族老打探一下她前夫的事。”
“就這?”李靈素皺了皺眉頭。
“嗯!”
許七安喝了一口茶,點點頭。
李靈素默然幾秒,無奈道:“倘若她真是幕后主謀,你待如何?”
許七安看著他:“弒兄,連犯命案,死罪!”
李靈素臉色一下有些難看,沉默半晌,沉聲道:
“我會廢去她修為,將她帶回天宗,一輩子不讓她下山。如果前輩要殺她,可以試著先殺我。”
他拱了拱手,轉身離去。
“嘖嘖,這個天宗圣子,還挺有趣的。”
慕南梔笑道:“以太上忘情為目的,招惹那麼多女子,最終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忘掉他們嘛。結果,似乎對每個女子都動了情。”
所以天宗要回收偽劣產品啊,圣子走的是邪道........許七安心說。
桌底下,慕南梔輕輕踢了他一下,促狹道:“風流多情的許銀鑼,如果你是李靈素,有這麼一個紅顏知己犯了大罪,你會怎麼做?”
許七安認真想了想,道:“如果是那個叫慕南梔的紅顏知己犯大錯,我一定公事公辦。”
“你說什麼!”
慕南梔大怒,做出兇巴巴的表情,似乎要把許七安碎尸萬段。
但下一刻,她臉上的怒火被窘迫取代,臉蛋一紅,啐道:“你胡說八道什麼。”
誰是你紅顏知己?臭不要臉!
噔噔噔........桌底下狂踩他的腳背。
等她氣發完了,許七安說道:
“剛才我是敷衍李靈素的,隨便給他丟點活兒干。對我們來說,查案其實并不重要,拿到龍氣才是關鍵。”
案子不急,柴賢反正被冤枉了這麼久,不在乎這一時半刻。但凈心凈緣這群和尚也在湘州,簡直是臥榻之處有只猛虎。
威脅實在太大。
他和浮屠寶塔的塔靈有過約法三章,不得用它對付佛門弟子,但可自保,比如縮進浮屠寶塔里,駕馭寶塔逃離。
換而言之,許七安最多能保住自己不敗,欠缺硬剛的實力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,如果柴賢面對面的與凈心等人打一個照面,柴賢是龍氣宿主的事,就絕對瞞不住。
佛門既然入中原收取龍氣,就肯定有辨識龍氣宿主的辦法。
因此,真正急的不是案子,而是找出柴賢。
“對了,九色蓮藕培育的怎麼樣。”
慕南梔驕傲的“哼”一聲,側著臉,昂起下巴:“三個月之內,便能徹底成熟,再三個月,便能結出蓮子。”
不愧是花神轉世,進度很快嘛,蓮子的事倒是不急,先把蓮藕切給武林盟老匹夫,助他破關踏入二品.........許七安滿意點頭,又道:
“再,再過幾日,國師可能會來找我,有事要辦。嗯,到時候我可能會跟她離開幾天。”
聞言,慕南梔扭回頭,皺了皺眉:“作甚?”
“就,就是辦事.......”
“嗯?”
就是辦事呀,我不是說了嘛..........許七安低頭喝茶。
慕南梔狐疑的看了他一眼,嘀咕道:“神神秘秘,什麼事你說嘛,她這個人不好相與,而我與她關系極佳,可以在你們中間調和。”
啊,這,王妃啊,這種事等大家熟了之后再嘗試吧........許七安隨口的搪塞過去,然后轉移話題:
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許七安換了一身普通的棉袍,出了客棧。
他打算慫恿柴賢在屠魔大會上與柴杏兒對峙,柴賢肯定不會真人出面,多半操縱行尸,但操縱行尸是有距離限制的。
以許七安現在對龍氣的感知范圍,只需要駕馭浮屠寶塔在空中俯瞰,不難找出柴賢的藏身之地。
............
柴府。
佛門僧人落腳的院落,柴杏兒喝了口茶,放下茶盞,側頭說道:
“凈心大師,明日的屠魔大會希望你能出面主持公道,呼吁正道中人一起聯手鏟除柴賢這個忘恩負義之輩。”
漳州是大奉糧倉之一,雖說也有像湘州這樣偏貧困的地方,但大體上還算豐衣足食。
眾所周知,越富饒的地方,當地的人戰斗力越弱。越是窮山惡水,越容易出悍民刁民。
加之朝廷對漳州產糧地的重視,有意打壓江湖勢力,杜絕大型江湖幫派的誕生。
以致于漳州的武道從古至今就不昌盛,四品高手可謂鳳毛麟角。
“我等游歷中原,對于湘州近日來發生的事,深感痛心。”
凈心緩聲道:“可惜大奉朝廷禁止佛門傳教,以致于大奉天災人禍不斷,百姓困苦,流民遍地。”
他邊上侍立的兩位僧人雙手合十,低聲念了聲佛號,一副事實就是如此的姿態。
大奉早些讓佛門傳教中原,世道也不會變的這般不太平。
又閑聊幾句后,柴杏兒便告辭離開。
凈緣說道:“此案頗為可疑,那柴賢的作為先后矛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