數量最多,也最隱蔽。
至于貓和狗,他們只能在屋子外面轉悠,能打探到的東西有限。
家蛇從冬眠中醒來,在陰暗隱蔽的角落游走,老鼠鉆出地洞,爬行在房梁之間。蟲子更是出現大規模的“游行”。
這一刻,許七安感覺自己的元神被分裂成無數碎片,每一個碎片對應一只動物。
“頭好疼,我最多只能撐五分鐘.........”
一般情況下,心蠱師操縱獸群,只是簡單的下達命令,驅使獸群攻擊敵人。這并不會對自身造成太大的負荷。
像許七安這樣的,則屬于精細操作,控制幾只動物沒問題,數量一旦擴大,對元神的負荷極大。
“還好南院這邊院子不多,五分鐘后,不管有沒有收獲,我都中斷控制........”
..........
李靈素陰神出竅許久,消耗極大,回歸后,便立刻爬上床,擁著美人兒沉沉睡去。
迷迷糊糊中,他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。
俄頃,耳邊響起柴杏兒睡覺被打擾,因此有些惱怒的聲音:“何事?”
“姑姑,凈心大師和凈緣大師回來了,說要見您。”
丫鬟的聲音透著古怪。
柴杏兒柳眉輕蹙:“何事不能等到明日再說?”
丫鬟低聲回復:“兩位大師還帶回來柴........柴賢。”
柴賢?!李靈素瞬間清醒了,接著,聽見身邊的紅顏知己沉默片刻,聲音沙啞柔媚:
“請兩位大師去內廳,我立刻過去。”
說罷,柴杏兒立刻掀開被子,以極快的速度穿戴好衣褲,捻起玉簪,簡單挽了個發髻。
做完這一切,她回頭看向已經睜開眼睛的李靈素。
后者眉頭緊皺,眼神疲憊,似乎還殘留著酒意,捏了一下眉心,道:
“杏兒,我陪你去。”
柴杏兒點點頭,卻等不及了,道:“我先去內廳。”
李靈素要的就是這句話:“好!”
柴杏兒離開房間后,他立刻陰神出竅,朝著徐謙所在的地窖掠去。
..........
這個時辰,除了巡夜的侍衛,柴府上下基本都已經歇息。
南院的房子,大多是一些存放書籍、兵器,以及一些器物,還有一座祠堂。
住在這片區域的人不多。
許七安只花了兩分鐘時間,便“窺探”了南院的所有房間,沒有發現異常。
“只剩一個祠堂沒有探索........”
他操縱著蛇蟲鼠蟻,朝祠堂而去。
這時,許七安心有所感,先一步通過守在外頭的橘貓,“看”到了李靈素的陰神。
下一秒,圣子陰神穿過地窖的門,出現在他面前。
“前輩,凈心和凈緣抓住柴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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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四章 水落石出?
被截胡了!
許七安眸光一凝,精神瞬間緊繃,被這簡短的一句話,激起強烈的危機感和緊迫感。
為什麼凈心和凈緣能這麼快抓住柴賢?這不合理啊。
小村莊滅門案后,柴賢更加小心謹慎,就算是我,有龍氣雷達,都找不到柴賢的藏身之處。
何況是凈心和凈緣,他們不可能在茫茫人海中看透龍氣宿主。
“一定是我忽略了什麼,或者,凈心和凈緣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機密........”
定了定神,許七安淡淡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李靈素當即道:“我先去盯著杏兒那邊,前輩有什麼打算?”
“保護好你自己。”
........李靈素嘴角抽動一下,點點頭,穿透地窖的門,消失不見。
圣子一走,許七安立刻齜牙,感覺到了棘手。
“凈心和凈緣是四品巔峰,禪師和武僧的組合,基本能壓的同境界任何體系抬不起頭,恐怕只有儒家的四品才能靠嘴皮子反制佛門的戒律。
“塔靈老和尚不允許我用寶塔來鎮壓、擊殺佛門弟子,用來自保可以,可我現在是要干佛門僧人,浮屠寶塔就指望不上了。。
“柴賢是九道龍氣宿主之一,絕對不能落入佛門之手。幸好敵在明,我在暗。他們不知道我的存在.........”
許七安當機立斷,切斷了一半的蛇蟲鼠蟻,操縱剩下的一半繼續探索柴府祠堂。
空余出來的元神,用來操縱橘貓。
地窖外,慵懶酣睡的橘貓睜開了琥珀色的眼睛,豎瞳幽幽,它豎起傲嬌的小尾巴,宛如利箭竄了出去。
...........
黑夜中,柴杏兒沒有帶侍從,也沒通知柴家族人。
獨自一人在廊道中疾行,寒風呼嘯,懸在檐下兩側的燈籠搖曳,紅色的光暈照亮她清秀的臉龐,映入她的瞳孔,明亮如寶石。
行了片刻,內廳在望,明亮的燭火從門窗里透出。
內廳外,站著十幾名西域僧人,似已將周圍劃為禁區。
柴杏兒靠攏過來,推開內廳的大門,看見凈心和凈緣師兄弟坐在椅上,一人站在堂內,被暗金色的繩索捆綁。
“柴賢!”
柴杏兒妙目圓睜,素白的俏臉因憤怒而扭曲,疾走兩步,二話不說,朝著柴賢一掌拍去。
“禁殺生!”
凈心適時施展戒律,打消了柴杏兒的攻擊念頭。
“柴杏兒施主稍安勿躁。”
凈心起身,雙手合十,語調不疾不徐,道:
“我已經用佛門戒律問詢過柴賢,他并非殺死柴建元的真兇,亦非這段時間以來,在湘州興風作亂之人。幕后真兇另有其人。”
柴杏兒眼波流轉,見三人都在盯著她看。
“凈心大師此言何意?”柴杏兒柳眉輕蹙:“難不成,你懷疑是我冤枉他,是柴府上下冤枉他,是湘州英雄豪杰冤枉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