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主料事如神,從未錯過。”
見度難金剛打坐不語,他繼續說道:
“罷了,龍氣既被佛門得去,天機宮無話可說。只是,我已在柴府探查過,未見柴杏兒。她是我天機宮的人,還望佛門高抬貴手,把人還給天機宮。”
度難金剛睜開眼,沉聲搖頭:“柴杏兒不在佛門手中。”
斗篷人沉默一下,笑道:“看來湘州發生了些意外,請金剛告之。”
房間內,燭光如豆,橘色的光暈照不出五米之外。
“那人來了。”
度難金剛的一句話,讓斗篷底下的呼吸變的粗重起來。
接著,度難金剛把凈心那里聽來的始末,告訴了斗篷人。
斗篷人聚精會神,一字不漏的聽完,思考了許久,說道:
“宮主曾說過,那人遲早會入江湖搜集龍氣。他在京城未能取回龍脈。江湖是一個新的機會。宮主擊碎龍脈,除了擊毀大奉根基,另一重目的,便是為此。
“一旦他未能取回那人體內的龍氣,那就換個戰場,在江湖獵殺他。宮主料事如神,步步為營,早已將一切掌控在手中。
“大師,我們不妨合作。”
度難金剛審視著他:“你一個密探,怎知道那麼多?”
斗篷人笑了笑,沒有回答。
度難金剛道:“你想怎麼合作,他有隱匿氣息的方法,易容手段高超,想找到他都難,何況抓住他。”
斗篷人默然幾秒,笑了起來:
“有時候捕捉獵物,并非一定要追捕,優秀的獵人,懂的制造陷阱。
“對付他,有兩種行而有效的辦法:一,利用龍氣宿主引他出來。此計只可用一次,以他的智慧,第二次就難了。
“二,在他可能出沒的地區,奸淫擄掠,壞事做盡,但凡他知道,就一定會過來。
此計可多次使用。
“天機宮出龍氣宿主?”度難金剛直接舍棄第二條。
佛門金剛不忌諱殺生,但只殺該殺之人,敵人、惡人、厭惡之人等等,濫殺無辜會讓自己心魔纏身。
斗篷人點點頭,說道:
“據我得到的可靠消息,雍州的武林大會開幕在即,群雄匯聚,他絕對會去參加,搜尋隱藏在人群中的龍氣宿主。
“我們只需要控制幾名龍氣宿主,安排他們在雍州城活動,嚴密監控宿主周圍的動靜,一旦那人現身,立刻收網,來個甕中捉鱉。”
護法金剛緩緩點頭:“他已經掙脫部分封印,昨夜的沖突中,攝魂鏡無法動搖他的元神,如猜測沒錯,百會穴的封魔釘已經解開。”
斗篷人沉吟道:“如此一來,三品武者對危機的預感,會讓埋伏難度直線上升。此事還得從長計議,為確保萬無一失,我即刻傳書宮主,詢問他的意見。”
.............
這一天,五人團隊經過一日一夜的加急趕路,抵達了雍州城。
許七安舍棄了前世英俊瀟灑的模樣,換了一張平平無奇的模樣,李靈素同樣如此。
至于恒音和慕南梔,前者裹著斗篷,后者戴著帷帽。
就連小母馬也做了一定的偽裝,許七安把它的蹄子用染料涂成白色,把毛發染成黑色。
于是,小母馬就從一頭黃龍驃,變成了踏雪烏騅。
許七安也意識到,小母馬還是太顯眼了,也是團隊里唯一的破綻。
畢竟人可以易容,馬很難易容,雖然在大部分人眼里,馬長的都一樣。
進了雍州城,許七安輕車熟路的前往雍州城最好的客棧之一:不醉居。
但被告知客滿,沒有多余的房間。
又找了幾家客棧,還是沒有客房。
李靈素“嘖”了一聲:“雍州正在舉辦武林大會,城里的客棧,好的差的,都住滿了。奇怪了,你說雍州這種連個四品都沒有地方,辦什麼武林大會?”
雍州是有四品的,但都有官職在身,是朝廷中人。江湖上,并沒有四品高手。
龍神堡的雷正,公孫家的公孫向陽,都是五品化勁,距離四品只差臨門一腳,卻怎麼都邁不過這個檻。
慕南梔坐在馬背上,小腰隨著顛簸輕輕搖晃,聞言,輕哼一聲:“有人腦子一抽唄。”
李靈素笑道:“徐夫人此言何意?”
大概是“徐夫人”三個字實在順耳,慕南梔看一眼許七安,道:“就是這家伙提議的。”
?李靈素腦海閃過問號,雍州的武林大會是徐謙組織的?他怎麼從來沒說過,不對,他組織這個武林大會有什麼用意。
圣子看了一眼徐謙,見他沒有解釋的意圖,便識趣的忍下好奇,沒有多問。
好在雍州城大,客棧數量繁多,尋來尋去,總算找到一家還算過得去,且有空房的客棧。
帶著李靈素和慕南梔入住后,許七安照例坐在書桌邊,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。
“雍州的武林大會對我來說是快速收集龍氣的途徑,但對佛門、巫神教、許平峰來說,同樣如此。
“他們勢必會聞風而來,這點已經從凈心他們口中證實,佛門的下一站就是這里。
“反向推理,佛門和許平峰他們肯定也能想到,我不會放棄這個機會。換位思考,如果我是他們,我會怎麼做?
“呵,必然是抓住這個機會,收集龍氣,以及對付我..........但我有天蠱“移星換斗”的能力,掩蓋氣息,望氣術對我都沒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