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孫向陽略作回憶,分析道:
“他們中有三人體表無護體神光,其中兩人舉止氣質也不像是武者.........”
公孫向陽給出的分析是,姿色極佳的少女;穿著色彩斑斕袍子的南疆人,以及那名負刀的中年人,三者無護體神光。
也就是沒到銅皮鐵骨境。
少女和南疆人的氣質舉止,則不像武者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許七安說完,操縱麻雀振翅飛起,朝著那座兩進的院子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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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廳,柳紅棉慵懶的坐在椅子上,左腿搭著右腿,羅裙下,穿紅色繡鞋的腳丫子晃啊晃。
“話說回來,我們已經完全失去那小子的蹤跡。”
萬花樓的棄徒捻住鬢發,用手指絞著:“如果我是他,我肯定逃之夭夭。”
許元霜嗤笑道:“是誰告訴你,那小子知道我們會來雍州?”
蕉葉老道撫須微笑:
“許大小姐說的沒錯,在那小子眼里,我們與他,只是途中偶遇,意氣用氣的發生了沖突。雙方并不存在多大仇恨,沒有鍥而不舍追殺他的必要。
“在青州甩掉我們后,他也許以為事情已經過去。既然如此,值此盛會,怎麼可能不留下來參觀一番。”
威嚴冷漠的魁梧漢子,白虎點了點頭,沉聲道:“雍州城匯聚了雍州的豪杰,他若聰明,說不準已經在謀劃如何驅虎吞狼。”
姬玄補充道:“忘記國師說過什麼了麼,龍氣宿主之間有相互吸引的現象。只要距離不遠,總會相遇。我們身邊有一位龍氣宿主,說不定哪天一出門,就和那家伙面對面了。”
“不過少主找徐謙是為了什麼?”蕉葉老道突然插話。
“昨日我收到天機宮的密報,佛門和天機宮合作,在追捕一個叫徐謙的人。
此人在雷州奪走了九道龍氣之一。在湘州又一次從佛門手中截胡。”
姬玄沉聲道:“而現在,他也來了雍州城。據天機宮的情報所示,此人手段詭譎,在四品中也是佼佼者。”
這話說的,讓在場眾人眉梢一挑,沒一個服氣。
柳紅棉笑道:“有曹青陽的水準?”
姬玄微微搖頭:“不清楚,但至少有金鑼的水準。”
白虎聞言,淡淡道:“金鑼的話,我和紅棉聯手足夠應付。”
劍州的武林盟主曹青陽差不多是四品中的天花板,半步三品。
姬玄搖頭:“不可掉以輕心,此人與孫玄機同氣連枝,三品術士可不是我們能對付的。好在有佛門和蒼龍星宿負責對付他們。我們目前的任務是抓住那小子,而后可能要配合天機宮和佛門,擒拿徐謙。”
他喝了口茶,感慨道:“我沒料錯,國師是后招的,收集龍氣的任務不只是我們在做。”
柳紅棉笑吟吟道:“收集龍氣是國師給你的試煉,當然不會把賭注都壓在你身上,嘖嘖,希望少主此次江湖游功德圓滿,人家將來就依附你了。”
她心里很清楚,這個小團隊,是國師,以及那位城主給姬玄挑選的班底。
姬玄將來能成為接班人,他們也會隨著平步青云。反之,則一輩子只能坐冷板凳。
“徐謙是何方神圣,天機宮和佛門有查出來嗎。”
許元霜忽然道。
她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,眾人默契的看向姬玄。
姬玄搖頭:“天機宮并未向我透露此人來歷。”
又說了幾句后,許元槐拎著槍往外走,淡淡道:“我出去與那群烏合之眾過過招。”
姬玄笑道:“記得手下留情,別傷了人命,低調為主。”
他又扭頭看向許元霜,道:“元霜,你去外面盯著,如果有龍氣宿主靠近,記得第一時間通知。”
許元霜“嗯”了一聲,追上弟弟的腳步,一起離開。
這時,乞歡丹香忽然大步奔出內廳,抬眸望向天空,俄頃,一只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著,落在他掌心。
蕉葉老道心細如發,問道:“怎麼了。”
乞歡丹香凝視著手心里的小麻雀,皺眉道:
“這只鳥在院子里飛了兩個來回,有些古怪,方才我迅速以心蠱之力操縱它,卻又沒有發現端倪。是我太敏感了。”
姬玄笑著頷首:“小心點總是好的,不過我們現在還算低調,不用太擔心。”
眾人便不再關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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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險,他們中竟然還有一個心蠱師,單純以心蠱的境界來說,比我要強........”
營房外,人群中,許七安緩緩吐出一口氣。
那群人比他想象的還要敏銳、謹慎,方才要不是他機智,及時收回控制,說不準已經被“同行”發現。
龍氣宿主以他們寸步不離,我估計沒機會了,還得考慮佛門和天機宮的埋伏.........其他人都是武者,想偷襲幾乎不可能。
白來一趟也不甘心,抓個人回去拷問,或許還能以此為人質也說不定..........
嗯,那個紅裙子的女人乃大,是個不錯的獵物,可惜走的是武道。
他一邊思考著,一邊望向營房方向,恰好看見一位少女躍上屋脊,凝神俯視著觀眾人群。
同時,小巷里拐出來一個負槍少年。
那少年邊走,邊解開背上的長槍,猛的擲出。
長槍化作黑影,釘在擂臺上,濺起碎石塊。
他縱橫躍起,橫掠過人海,站在斜斜豎起的槍桿上,俯瞰下方眾人:
“誰敢上臺與我一戰。”
群雄怒罵不已,嚷嚷著要教訓這個狂妄無知的小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