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可能暴露自己是許平峰長女的身份,這會招來更大的危機。
索性這個徐謙并非術士,也不會佛門戒律、儒家言出法隨,無從得知她是否說謊。
之前的回答,對方或許能根據自身對術士的了解,對五百年前那一脈的了解,來甄別她是否說謊。
但身世這件事,徐謙絕對不可能發現她的端倪。
這時,她看見徐謙袖子里又鉆出了那條赤紅的,細長蠕蟲。
“你.......”
許元霜面露驚恐之色,嬌軀劇烈痙攣,可是不管如何使勁,都無法動彈分毫。
他果然沒打算放過我.........少女心里閃過這個念頭,她幾乎預見了自己接下來的遭遇,在這個荒涼的郊外被男人侵犯。
甚至還會有更可怕的后續.........
“嗯~”
她眼睜睜看著蠕蟲鉆入體內,那股熟悉的,火燒火燎的情欲再次涌起。
她的眼神開始迷離,臉頰滾燙,雙腿不自覺的開始摩挲........
就在她意亂情迷,意志力薄弱之際,許元霜看見徐謙的雙眼一下變的幽深,仿佛化作旋渦,讓人意識墮入其中。
心蠱!
沒有戒律,一樣能讓你說真話。
“你的真實身份。”
耳邊,想起男人低沉的聲音。
許元霜臉色略作掙扎,回答道:“許平峰是我父親,我的真名是許元霜.......”
簡單的一句話,讓許七安維持不住心蠱的操縱。
!!!他的內心掀起驚濤駭浪,睜大眼睛,不可思議的審視著媚眼如絲的少女。
她是不當人子的女兒?!
我的親妹妹?!
許元霜霍然清醒,想起自己剛才的回答,紅暈的臉頰一點點褪去血色,變的蒼白。
完了.......她腦海里只剩這個念頭。
她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身份。
現在,死是最好的結局了吧.........許元霜閉上眼睛,睫毛顫抖,凄然道:“你殺了我吧。”
半晌沒有動靜。
她睜開眼,小心翼翼的觀察徐謙,卻發現這個男人的目光無比復雜。
許平峰不當人子,他的女兒能好到哪里去,殺了吧..........不行,無論如何都是血親,她沒有對我暴露強烈敵意之前,我下不去手..........
她長的根本不像許平峰,那個使槍的小子也不像許平峰,是隨了生母的長相?結果到最后,是我長的更像許平峰,這特麼不是造孽麼..........
劫走吧,把她關在浮屠寶塔里.........
種種念頭在心里掠過,許七安深吸一口氣,已然有了決斷。
冷處理!
他不想和許平峰的血親有什麼瓜葛,骨肉相殘對他來說,不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。
許七安想鏟除許平峰,主要是自保,逼不得已。
如果這個丫頭和許平峰一樣不當人子,殺她只是有些許心里不適,不至于有太強的負罪感。
但許七安顧慮到了那位沒見過面的生母。
原主許七安能活到現在,其實是當初生母的舔犢之情,讓他有了一線生機。
許元霜絕望之際,峰回路轉。
她見徐謙俯身靠過來,心頭一顫,還不等悲哀和恐懼的情緒發酵,就看見徐謙又一次收回了蠕蟲。
?許元霜臉上殘留恐懼,驚疑不定的看著他。
許七安不再搭理,彈出幾道氣機,解開許元霜體內的封印,接著從錦囊里取出一塊圓形玉佩,捏碎,一陣清光自下而上騰起,包裹住他,下一秒,他消失不見。
走,走了?
許元霜茫然起身,謹慎的四下張望,確定那個徐謙真的離開后,她提著裙擺,一邊哭泣,一邊逃走。
...........
她在曠野狂奔了半個時辰,終于找到官道,再用了一個時辰,沿著官道回到了雍州城。
見到熙熙攘攘的人流,終于如釋重負,找回了安全感。
寒冬臘月,她硬是跑出一身汗,纖瘦的雙腿發麻發脹。
一路尋回大角場,回到落腳的院子,只見柳紅棉獨自一人坐在廳內喝茶,悠哉自得。
“呦,回來了?”
柳紅棉詫異的審視著她,笑吟吟道:“許元槐說你的神秘人劫走,可把大伙給急的。”
她滿臉的幸災樂禍,撐著椅子扶手起身,湊到許元霜身邊,嗅了嗅,愈發詫異。
“整整兩個多時辰,竟然沒有失身?莫非劫你的人,還是個正人君子?”
許元霜冷著臉,淡淡道:“與你何干。”
柳紅棉“嘖嘖”兩聲:“錦囊沒了,嗯,但對方應該不只是沖著寶貝來的,是不是還問了你什麼?我先去通知他們,有什麼事稍后再說,你先去洗個澡,嘖,這一身汗臭味。”
許元霜轉身就走,不給她繼續奚落的機會。
她燒好熱水,泡完澡,洗漱干凈了,沒多時,許元槐、姬玄等人陸續返回,見她安然無恙,都松了口氣。
許元槐眉宇間洋溢著煞氣:“姐,怎麼回事?劫你的是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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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章 許七安:我將帶頭沖鋒
問出這個問題后,許元槐死死的盯著姐姐,目光在她身體上下打量。
任誰都能看出他的憂慮,紛紛望著許元霜。
“劫持我的人是徐謙。”許元霜低聲道。
徐謙?!
他怎麼盯上我們了,不應該啊,我們并沒有招惹此人..........
眾人神情陡然一變,既困惑,又有警惕。
許元槐追問道:“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