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我無法違背自己的內心,那顆仰慕著殿下的心。”
臨安聽著耳邊的情話,心跳加快,臉頰火燒火燎。
滿肚子的委屈煙消云散,發狠的決心也被糖衣炮彈化解。
她哼了一聲,強迫自己狠下心來,推開他攬在腰間的手臂,扭過頭去:
“許大人哄其他女子時,是不是也是這般?”
她企圖用自己的冷漠的態度,來打壓這個男人。
許七安盯著她晶瑩小巧的耳垂看,強忍住舔一口的沖動,嘆了口氣:
“唉,看來我不管說什麼,殿下都不會原諒我。我明日就要離京了,別無他求,只求殿下答應我一件事。”
前半句話讓臨安心里一沉,涌起焦急情緒,聽了后半句話,連忙問道:
“什麼事。”
旋即感覺自己語氣缺乏骨氣,哼一聲:“本宮酌情處理。”
“想請公主陪卑職,看一看世間最璀璨的燈火。”
聽到這句話,臨安愣了半晌,沒明白他的意思。
但下一刻,她就看見狗奴才拉起被子,蓋住了兩人的頭。
隨后,臨安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。不知過了多久,她眼前出現了光,耳邊聽見了呼嘯的風。
夜幕沉沉,孤月高懸。
她站在天地間,迎著寒風,空曠孤寂,卻又自由自在。
臨安詫異的環首四顧,她站在一座漂浮的炮臺上,頭頂是灑下清冷輝光的月亮,腳下..........
她驀地睜大眼睛,水潤嫵媚的眸子里,映出一盞盞的萬家燈火。
下方是整個京城,外城大部分漆黑,偶爾有零星的燈火。
最明亮最璀璨的是皇宮,像是一簇巨大的煙火,煙火的外圈是皇城,皇城同樣璀璨明亮,華燈萬盞,拱衛著皇宮。
而住著富裕殷實人家的內城,則像是火苗的外焰,一簇簇的宛如星辰點綴。
臨安從未見過京城的夜景,一時間竟癡了。
她能想到最浪漫的事,是許七安的那首“滿船清夢壓星河”,而現在,這個男人又讓她看到了不一樣的風景。
“不要著涼了。”
許七安走過來,脫下袍子給她披上,順手擁美人入懷。
臨安像是喝醉了酒一般,眼兒媚了,臉蛋紅了,飄飄欲醉。
對于這樣的反饋,許七安并不意外,甚至是意料之中。臨安喜歡爛漫,幾乎很難抵抗這種攻勢。
待會兒把炮臺還給孫玄機,這一招對懷慶是沒用的.........以后要對圣子好一些,畢竟也從他那里學了點東西.........許七安思緒發散,耳邊響起臨安夢囈般的聲音:
“狗奴才,你向皇帝哥哥提親好不好。”
在臨安看來,早在許七安離京時的熱吻里,兩人的關系就確定了。
這個男人不是互生情緒的對象,而是情郎。
“會的。”
許七安看著她嬌媚的鵝蛋臉:“但不是現在。”
不管是他還是大奉,都將迎來巨大的挑戰。
贏了,坐臨安右懷慶,國師腿上坐,王妃身后藏。
輸了,就好好的輪回去。
...........
夜深了。
宮女小心翼翼的推開門,躡手躡腳的進入臥房,來到床邊。
臨安殿下裹著衾,睡容踏實,嘴角翹起,似乎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。
宮女如釋重負,正要離開,忽然臉色微變,看見殿下雪白的脖頸處,遍布著吻痕。
這........宮女瞬間頭皮發麻,驚恐的四處張望。
過了一陣,她似乎想明白了什麼,臉色忽轉柔軟。
............
同樣的夜色里,某座小城。
姬玄站在屋脊上,俯瞰著下方的交手。
那是柳紅棉在戲耍對手,一個散碎龍氣寄宿的江湖客。
這些天里,他們依靠天機宮密探的渠道,找到了數位龍氣宿主。
有四處游歷的江湖客,有文質彬彬的讀書人,甚至有衙門當值的胥吏,和待字閨中的女子。
姬玄的計劃是,盡可能的搜集散碎龍氣,積少成多,以此來吸引九道龍氣的宿主。
當然,這也有可能會引來許七安。
“紅棉,不要浪費時間了。”姬玄提醒道。
柳紅棉當即打暈對手。
姬玄從懷里掏出巴掌大的青銅小鼎,口中念念有詞,鼎口射出清光,將那名龍氣宿主收入其中。
青銅小鼎叫四方鼎,國師知曉雍州城的事情后,派人送來的饋贈之一。
它和尋常儲物法器不同,后者只能納物,而它能收人。
姬玄把小鼎收好,望向西北邊,喃喃道:“許七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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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!
京城靈寶觀。
靜室內,沉睡一天兩夜的洛玉衡,緩緩睜開美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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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繼續碼下一章,明天再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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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五章 劍來
洛玉衡怔怔的望著屋頂,瞳孔似乎沒有焦距。
有一種深度睡眠醒來后,念頭渾噩,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的感覺。
上一次有這樣感覺的時候,她還是個少女。
洛玉衡“呼”出一口氣,抱元守一,穩固元神,開始內視自身,接納過去七天的記憶。
七種人格,代表著業火灼身時的她,可以稱為“心魔”。
如今業火平復,七種人格的記憶開始逐一浮現。
洛玉衡覺得,這幾天不管和許七之間發生什麼,自己都是能接受的。
首先,她對許七安是有好感的,這點毋庸置疑。
所以就不存在厭棄的可能。
其次,為了不給自己留后路,第一次雙修時,她是以主人格的身份與許七安纏綿了一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