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元縝見狀,當即發號施令,高聲道:
“李靈素,你去追凈緣。妙真去追凈心,恒遠和我追柳紅棉。。”
雖然是第一次與這群人打交道,不過他早已私底下從李靈素那里得到了柳紅棉等人的情報。
楚元縝這番安排是有講究的,三人中,武僧凈緣擁有金剛神功,最難對付。所以讓李靈素手持法寶追擊,而他去了,東方婉清必定會跟著。
后者作為武者,能牽制武僧。
只有李妙真這邊不太穩,但缺乏強攻手段的禪師也不可能拿她怎樣。
柳紅棉作為武者,交給他和恒遠對付,手到擒來。
恒遠縱身躍起,跳到楚元縝身后,兩人御劍而去,呼嘯如風。
柳紅棉穿山過澗,羅裙被樹枝、灌木劃破,她絲毫沒有停下腳步,腦海里只有逃跑念頭。
剛才他們還慶幸自己是四品修士,是容易被忽視的“小嘍啰”,乞歡丹香和白虎暗暗發誓要潛入暗中報復。
誰知,許銀鑼不在意他們,并不代表放過他們,對付他們這群四品的利刃,早已在暗中出鞘。
咻.......
頭頂傳來破空聲,柳紅棉心里一驚,知道道門高手追來了。
山上有高低坡,有樹木阻攔,很難跑的過御劍飛行的道士.........柳紅棉一邊加速狂奔,一邊探手攝來一根樹枝。
她高高躍起,空中反轉身子,朝著后方空中的敵人投擲出樹枝。
咻!
樹枝呼嘯而去,裹挾著強沛氣機,比弓弩快數倍。
楚元縝探手一撈,便將樹枝捏在手里。
徒手接我全力一擊?他不是道士嗎........柳紅棉心里一凜。
念頭閃爍間,她耳邊響起“簌簌”聲,周圍的綠葉、樹枝紛紛飛起,接著,它們被賦予了劍氣,組成一座恢弘劍陣。
楚元縝并指如劍,牽動整座下行。
噗噗噗.........
漫天的枯枝樹葉化作劍雨,地面出現一個個坑洞,林子里的樹木“咔擦”聲不斷,被劍雨擊倒。
柳紅棉在瓢潑的劍雨中奔騰,憑借武者對危機的預感躲避,實在躲不過的,就用肉身硬抗。
當她穿過這片劍雨時,突然頓住腳步,前方是一位渾身金光的中年和尚,雙手合十,等待著她。
身后,是傲立劍脊,灑脫不羈的青衫劍客。
...........
一刻鐘后,三方在分開的地方聚首。
李靈素肩膀上扛著昏迷不醒的凈緣,御劍帶著東方婉清返回。
恒遠肩膀上也扛著柳紅棉,與楚元縝踏著飛劍回來。
只有李妙真黑著臉,兩手空空。
見狀,李靈素來勁兒了,插著腰,擺出師哥的架勢,哈哈道:
“不是我說你,師妹,這就有損我天宗威名,有損天宗圣女的身份了。
“區區一個凈心,你竟讓他給逃了?”
李妙真冷笑一聲:
“無妨,拿你身邊的女人充數就好。”
........李靈素話鋒一轉:“凈心也不弱,四品巔峰的高手,確實有點勉強。師妹你很努力了。”
李妙真哼了一聲。
道門金丹雖然能克制戒律,但李妙真的攝魂,以及其他元神領域攻擊,對禪師同樣無限。
天宗天人合一的秘法,禪師也能看戒律和禪功化解。
不過,李妙真的搏殺術仍然要強凈心一個層次,不然,四品巔峰的凈心早就反過來追殺天宗圣女。
楚元縝對此并不意外,甚至已經料到,笑著說:
“漏網之魚便不必管了,我們收獲已經不小,李道友,勞煩攝了柳紅棉的元神。”
柳紅棉的元神遭受人宗心劍攻擊,肉身遭受恒遠金剛神功以力服人,此時陷入昏迷。
但很快就會醒來。
等李靈素抽走柳紅棉的魂魄,楚元縝環顧一圈,見沒有外人,便取出地書碎片。
恒遠、李妙真和李靈素隨之取出地書碎片。
剛才交手時,他們不停的心悸,知道有人在用地書碎片傳書,只不過無暇他顧,便沒有理會。
“哦,一號說鎮國劍丟了........”
李靈素看完傳書,愣了一下:“一號是什麼人物?”
李妙真瞧他一眼,淡淡道:
“一號是大奉長公主懷慶,一個很討人厭的女人。”
現如今,地書碎片持有者的身份,早已不需要隱瞞。
除了至今掛機的八號,其他人都已經線下面基,成了好友。
一號是長公主懷慶?!李靈素腦海里浮現素雅長裙,清麗矜貴的絕色美人。
頓時傷心的渾身發抖。
許七安這狗賊,竟吃窩邊草!
恒遠詫異道:
“李道友受傷了?何故渾身發抖。”
李靈素義正言辭,臉色悲憫:
“因為世上總是禍害遺千年,而像我這般正義之士,卻屢遭迫害,天道不公。”
李妙真撇嘴:
“不用理他,他只是懊悔自己過去一年的時間里失去了地書碎片,讓姓許的捷足先登。”
恒遠恍然大悟,沉吟一下,道:
“即使沒有許大人,懷慶殿下多半也看不上李道友的。”
........李靈素面無表情:“大師,您知道閉口禪嗎。”
恒遠皺眉,搖頭道:
“貧僧是武僧,不修禪。”
李靈素拱了拱手。
楚元縝把話題拉回來,說道:“此事說是不說?”
恒遠和李妙真不說話,一個是隨便,一個是懶得搭理一號的疑問。
李靈素和一號不熟,便不發表意見了。
于是楚元縝以指代筆,寫道:
【四:鎮國劍在許七安手里,他剛召喚出高祖皇帝法相,與佛門菩薩法相打了一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