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說,近日會有高手前來相助.........”
說罷,看一眼許七安,一臉崇敬的說道:“莫非就是許銀鑼?”
邊上的白猿淡淡道:
“紅纓的心告訴我:不會就是這小子吧,撐死了是個四品,別說救夜姬長老,給阿蘇羅塞牙縫都不夠。”
紅纓臉色微變,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:
“袁護法什麼都好,就是在佛寺里待了太多年,染上了耿直的毛病。”
一個很擅長交際的鳥妖,一個能看穿他人內心想法,但耿直的過分的猿猴...........許七安在心里給兩名護法打了標簽。
“我與夜姬長老是故交,領我去見她,另外,我的跟班還在后頭,勞煩紅纓護法去接一下,他叫苗有方。”
有白姬背書,兩位護法相信了他,白猿領著許七安進山谷,紅纓則化成一只赤色巨鳥,飛掠而去。
兩位護法認為,國主口中的幫手與眼前這位大奉銀鑼有關,或許是這位銀鑼背后的人。
他只是那位高手派來探路的馬前卒。
一人一妖輕飄飄落在谷內,白猿帶著他進入洞窟,穿過不算幽深的甬道,抵達了石窟口。
許七安把石窟內的擺設過了一遍,愣了愣,這里的布局,與教坊司影梅小閣的臥房一模一樣。
恍惚間,他仿佛又回到了京城教坊司。
那是他最愜意最開心的日子。
原來我的一部分時光,留在了浮香這里..........
“夜姬姐姐!”
白姬從許七安頭頂躍下,四肢如飛,跑到床邊,用力一躍,小肚子不出意外的撞在床沿,后肢用力撲騰幾下,終于上了床。
它似乎嗅到了危險,沒有魯莽的去觸碰床上的美人。
許七安的目光追逐著它,然后落在床邊一名渾身都是綠的老者身上,他握著一根藤蔓纏繞的手杖,杵在妙齡女子額頭,瑩綠色的光輝如流水般匯入。
見到有外人進來,綠發綠眉綠須的老者,收了拐杖,目光溫和的望來。
白猿介紹道:
“這位是大奉的打更人,許銀鑼。”
接著又介紹青木護法:
“青木護法是我們妖族里的老壽星,活了幾千年,據說是看著上一任國主長大的。咱們現在的國主見了他,都得稱一聲爺爺。”
修為不算高,但輩分高的嚇人,不是本體,由木靈凝聚而成的法身.........許七安心里做出判斷,作揖道:
“見過青木護法。”
青木護法連連擺手,誠惶誠恐:
“不敢不敢,閣下乃超凡武夫,喚老朽一聲青木便可。”
超凡武夫?他就是國主找來的幫手,而不是替背后之人探路的馬前卒...........白猿瞬間睜大了蔚藍色的雙眼,難以置信的看著許七安。
情報沒出錯的話,許七安確實是京察之年崛起,而且情報上說,此人乃斷案奇才,沒說是修行奇才啊。
不,再怎麼樣的奇才,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年多里,從一個小人物晉升超凡。
白猿心里一動,有了猜測:
眼前之人并非許銀鑼,而是冒用了他的名號。
以我如今對氣機的掌控程度,一般人可發現不了我的真實境界,妖族里個個都是人才啊..........許七安微微頷首,不承認不否認。
“老朽只是對生命極為敏感,閣下氣血宛如汪洋,只有超凡境才有此等磅礴的生機。”青木護法無比恭謙。
許七安點點頭,沒再閑聊:“讓我看看她。”
青木護法當即退后,讓出位置。
許七安順勢坐在床邊,打量著昏迷的美人,眼里有著驚艷。
相比起影梅小閣那位大家閨秀韻味的美人,眼前的浮香,完全是另外一個人,臉頰弧線在下頜交匯,勾勒出一張妖媚的瓜子臉。
紅唇小巧,唇瓣卻豐盈,天生就是勾引人的。
鼻子挺秀,睫毛如扇,眉毛修的又長又直,眼角一抹緋紅。
許七安的魚塘里,沒人比她更妖媚。
“妖女就是妖女.........”
許七安心里嘿嘿一聲,目光隨之下移,掃一眼高高撐起薄被的胸脯,然后抓起浮香的手腕。
啵~
金色的波紋應激震蕩,推撞在許七安胸口,如同海浪撞擊礁石,無法撼動分毫。
看到這一幕,袁護法徹底相信眼前這個“許銀鑼”是三品無疑。
殺賊果位的力量,絕非四品境界能扛住。
“如何?”
旁邊的青木護法問道。
不等許七安回答,白猿護法說道:
“他的心告訴我:這具身體我很滿意,今晚就圓房。”
說完,白猿護法一臉震驚,與青木護法站在一起,戒備的盯著許七安。
我特麼的........許七安連忙收束念頭,咳嗽一聲:
“我能拔除她體內的殺賊之力,你們先退避。”
青木護法和白猿護法默默看著他,臉上寫著“想都別想”四個字。
也罷........許七安祭出浮屠寶塔,巴掌大的暗金色寶塔懸浮在床榻上空。
“浮屠寶塔?!”
青木護法聲音忽然尖銳起來。
白猿不認識這件法寶,但能感受到它蘊含的佛法之力。
他們看許七安的眼神里,戒備之色愈濃,已經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國主口中的幫手。
青木護法默默的握緊手里的藤蔓拐杖。
白猿護法臉頰長出白色毛發。
洞窟里的女妖們也如臨大敵。
白姬站在床邊,抬起一只前爪,用力揮動一下,嬌聲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