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此推測,遠古時代的神魔,絕對強大到讓人戰栗。
后世人族修行者,對神魔終結的原因,一直爭論不休。
最廣泛、主流的說法是,人族和妖族崛起,打敗了縱橫遠古大陸,主宰天下生靈的神魔。
神魔死后,其后裔與人妖兩族進行了長達數千年的抗爭,最后被消滅殆盡。
“我所看到的畫面里,并沒有人類啊,也沒有妖族..........
“這些畫面,不出意外的話,應該是七絕蠱“傳輸”給我的,而七絕蠱多半是蠱神掙脫封印的手段,換而言之,這些畫面很可能是蠱神的部分記憶。
“如果不是人類,那什麼樣的存在,能把神魔屠戮一空?蠱神又是如何幸免于難的。祂看起來也被捶的快嗝屁了。”
許七安想到了“守門人”,守的是什麼門?不,“門”應該另有寓意。
“白帝沒有問蠱神神魔殞落的事,意味著它是知道真相的。如果守門人屠戮了神魔,那它為何要多此一問?
“而蠱神說,祂原以為守門人是儒圣,但儒圣是一千年前的人物。由此可見,守門人應該不是屠戮神魔的兇手。神魔殞落另有原因啊。
“白帝先問道尊在哪里,得知道尊可能已經殞落,然后才問守門人是誰,這是不是意味著,白帝懷疑道尊是守門人?
“大時代落幕時,不會缺少祂,嘖,這會不會就是儒圣封印所有超品的原因呢。”
憑借縝密的邏輯推理,他還是得出了一些有用的結論。
“啊,對了,魏公在遺書里曾經說過,這個世界遠比我想象的要殘酷。他是否知曉這其中的秘密,或有所猜測?如果是這樣,魏公的格局忽然就不再局限于朝堂了。”
這時,許鈴音意猶未盡的舔一舔陶瓷盤,道:
“吃飽啦。”
許七安回過神來,看一眼不用洗的盤子:
“真的吃飽了?”
“要是再來一盤就好了。”許鈴音順著竿子往上爬。
“夠了,晚上不要吃太多。”
許七安把她拎起來,丟到床上:“睡覺吧。”
“可是不吃飽,我睡不著的嘛。”
小豆丁努力抗爭,幾分鐘后.......
“阿呼,阿呼........”
她睡死過去了。
許七安融入陰影中,離開了族長的大院子。
睡覺對他來說是一種享受,而非剛需,今天收獲的信息量太大,讓他沒了睡覺的心情。
在伯山逛了一圈,他找到一處清澈見底的水潭。
于是打算泡個澡,順帶漿洗衣衫。
今日與蠱族首領交手,又去了極淵,身上絕不干凈。
“唉,自踏入江湖以來,我的衛生觀念越來越差了,經常不洗澡不刷牙就睡覺........”
雖然衛生對一個超凡強者來說,不是那麼重要。
噗通........
他扒掉衣物,躍入水中,清涼舒適,讓人精神一振。
水潭只到腰部,他站在清涼的潭水中,上半身的肌肉勻稱、美觀,流暢的線條充斥著力量感,但又不是那種夸張的死肌肉。
再加上一張俊朗陽剛的臉,即使拋開身上的光環,對女人來說,也是一副充滿誘惑的身體。
“嘖嘖!一看到許銀鑼的身子,人家就饞的走不動路了。”
嫵媚的嬌笑聲從岸邊傳來。
月光下,高挑美艷的女子俏生生的站在岸邊,穿著白色裹胸,白色小褲,外罩一件薄紗長裙。
她雙腿緊致修長,小蠻腰搭配馬甲線,裹胸下是鼓脹脹的風情,臉蛋嬌媚誘人。
“你來做什麼。”
許七安沒好氣道:“我雖然答應陪你三個月,但不是現在。”
鸞鈺掩嘴輕笑,抬手在香肩拂過,拂落薄紗長裙,她慢慢走入水潭,冰涼的潭水漫過修長雙腿,漫過小蠻腰........
她走到許七安面前,拋著媚眼:
“白天吸收了淳嫣那小賤人的情毒,情毒積累,有些心癢難耐,就特別想許銀鑼。”
確定癢的是心嗎...........許七安冷冰冰道:
“你回去吧。”
鸞鈺抿著紅唇,撒嬌道:“你們男人就是喜歡口是心非,若不是為了與我私會,你來此作甚,別告訴我,你察覺不到我的跟蹤。”
許七安嘆息一聲:
“我來這里不是為了與你私會,是另有其人。”
鸞鈺臉色微變:“是淳嫣那小賤人?”
許七安搖頭:“你往后看!”
鸞鈺狐疑的回頭看去,月光下,水潭岸邊,不知何時站著一位羽衣女子,她頭戴蓮花冠,背著一把古劍,右手臂彎里搭著拂塵。
她五官艷麗絕倫,傾國傾城,眉心一點朱砂,襯出清冷仙氣。
一陣夜風刮來,羽衣翻飛,仿佛隨時會乘虛飛升。
此人竟能無聲無息侵入自己五丈之內,鸞鈺柳眉倒豎,喝道:
“你是何人!”
她眼神里透著忌憚,但身邊有許七安在,因此有充足的底氣。
洛玉衡的笑容便如水潭一般冰涼,眸子更是清冽:
“要你命的人!”
剎那間,整片天地被劍氣盈滿,從四面八方斬向鸞鈺。
叮叮叮..........
細如牛毛,但密集如雨的劍氣,被一層金光擋住。
許七安撐開金剛神功的氣罩,擋住了洛玉衡的含怒一擊,讓鸞鈺躲過了變成萬箭穿身的危機。
“國師,她是蠱族情蠱部的首領,也是大奉的盟友,手下留情。”
許七安忙說道。
又扭頭向鸞鈺解釋:“她是大奉國師,也是我的道侶。”
洛玉衡輕飄飄的睨他一眼,似是不屑,但收了滿天劍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