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逼永興退位很容易,他連皇帝都敢殺,何況逼永興退位。
難的是如何穩住大局,讓朝堂諸公接受這件事,并愿意維持朝廷運轉,愿意支持他許七安。
【一:要先穩住諸公,魏公留下的班底,我都已私底下有過聯絡,做到萬無一失。】
許七安看完這段傳書,再回想起懷慶剛才轉述的談判過程,心里一動:
難怪魏黨出奇的沉默,對于談判結果冷眼旁觀,原來早就已經通過氣,背地里策劃造反了。
“劉洪張行英兵部尚書這些老狐貍,懷慶能壓住他們,讓他們賣命,馭人之術確實厲害。”許七安傳書道:
【單憑魏公的班底,穩不住朝堂。】
【一:沒錯,所以,我希望你能去說服王首輔,聯合王黨和魏黨之力,足以穩住朝堂,剩余的黨派,自會根據形勢做出選擇。。
【許寧宴,你可有找過王首輔?】
【三:啊這,我最近專注于修行,忘了此事。】
雙修也是修行.........他嘀咕一聲,想到這里,一手握著地書碎片,一手拖住慕南梔綿軟的臀兒,把她往上顛了顛,省的滑下去。
年近四十,豐腴誘人的花神“嚶”了一聲,趴在他肩頭半睡半醒。
她體內有股氣機在經脈里運行,暖洋洋的,讓人昏昏欲睡。
許七安在大冬天泡冷水澡就是這個原因,給雙方降降溫。
修行?你修為早就到瓶頸了,不拔出封魔釘,如何修行...........懷慶皺了皺眉,感覺許七安在騙她。
【三:我會負責此事。】
以他對王貞文的了解,以及目前局勢的判斷,王貞文肯定會選擇與他合作。
首先,王貞文本身是個小節有損,大節不虧的讀書人,如果有一個可以救國的,且希望頗大的方案,他一定會選擇鋌而走險的嘗試。
其次,王家小姐與二郎有婚約在身,姻親間的同謀,可比單純的盟友要可靠多了。
得到許七安肯定答復后,懷慶松了口氣,沒有過多詢問,就如許七安沒有詢問她如何搞定魏黨的老狐貍陪她造反。
這是對雙方能力的信任。
【一:而后便是兵力問題,行動后,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奪下宮門,逼永興退位。待塵埃落定,禁軍方面你就不用擔心了。】
禁軍五營只忠于皇帝,只聽皇帝調遣。
就算她懷慶手眼通天,也不可能策反所有禁軍統領,能策反小部分,已經是很不可思議的事了。
不過,禁軍雖然難以策反,但拉攏京城十二衛就要輕松多了。
只要有許七安這枚定海神針,懷慶有足夠的信心在短時間內占領宮城。
【三:宗室的態度呢?】
【一:宗室現在恨不得把永興拽下皇位,讓他們承認云州一脈是正統,這比殺了他們還難以接受。】
敲定好細節后,懷慶不無憂慮的說道:
【縱使穩住朝廷,待云州叛軍休整完畢,雍州依舊守不住。寧宴,你可有什麼辦法?】
懷慶自詡聰慧擅謀,但唯獨追平超凡強者這件事,她苦思良久,考慮過拉攏盟友,比如蠱族,比如南妖,但他們要麼被牽制,要麼脫不開身。
難以相助大奉。
【三:實不相瞞,殿下,我已經拔出最后一根封魔釘,晉升二品了。】
那邊沉默許久,懷慶才傳書過來:
【你,你如何做到的?】
她無法用語言來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,喜從天降,茫然不解.........情緒非常復雜,但有件事是可以肯定的,那就是她有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暢快感。
就如同迷失在濃霧中的旅人,終于撥開了層層迷霧。
【三:可以向殿下透露一二,但務必保密。】
懷慶精神一振,道:
【請說。】
【三:替我拔除封魔釘的是八號,他是阿蘇羅。】
懷慶目光發愣的盯著這條傳書,險些握不住玉石小鏡。
八號就是阿蘇羅?是了,八號一直在閉關,而阿蘇羅是近期歸位的,阿蘇羅歸位后,金蓮道長出關,沒多久就說八號出關了,時間上吻合..........懷慶又驚喜又懊惱。
她還是大意了,沒有把八號和阿蘇羅聯系起來。
“八號如果是阿蘇羅的話,他不但助許七安晉升二品,本身?是天地會成員,屬于盟友,大奉等于一下子有了兩位以戰力著稱的武夫,金蓮道長的這枚暗子,一下子盤活整個局面,厲害啊.........”
作為善謀者,她認為金蓮道長不顯不露水,但絕對是當世一流的棋手。
真正的棋手,最精妙的往往不是短期內的高絕操作,而是一些不慍不火,但卻伏脈千里的棋子。
在這方面,懷慶心里有一份名單,榜首毫無疑問是監正,榜眼和探花是魏淵和許平峰。
現在多了兩位,一位是死后五百年,還能讓監正吃大虧的初代,與監正一樣位列榜首。金蓮道長,則與許平峰并列。
接著,許七安又向她說明了阿蘇羅修行一氣化三清,以分裂出的化身為“坐標”,對抗佛門“四大皆空”法術的操作。
懷慶再無疑惑,不,還有一個疑惑:
【寧宴為何獨獨與我說此事?】
卻隱瞞了天地會其他成員。
因為只有你沒社死,所以告不告訴你,問題都不大.........許七安傳書解釋:
【此事畢竟需要阿蘇羅自身允許,我不便隨意泄露旁人隱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