】
【三:我精通御獸手段,可引來百鳥朝鳳。】
他剛說完,就自我否定了此建議。
京城不是南方,冬日里幾乎沒什麼鳥類,今年的冬天格外冷,很多耐寒性高的鳥都凍死了。
即使他累死累活,能召喚來的鳥類也有限,小打小鬧沒意義,凸顯不了女帝登基的儀式感。
【三:你握著鎮國劍,駕馭靈龍飛一圈?】
【一:皇室血脈之人,皆可握住鎮國劍。而且,百姓目力有限,飛太高看不到,飛太低,繞京城一圈,顯得本宮嘩眾取寵。】
懷慶想了想那個場面,覺得太丟人了。
那你去找術士和儒家啊,他們才花里胡哨,我只是個粗鄙武夫..........許七安皺了皺眉:
【抱歉,我沒法子了。】
【一:罷了!】
御書房里,懷慶放下地書碎片,輕輕嘆息。
堂下的錢青書當即道:
“殿下,許銀鑼可有主意?”
他不認識地書碎片,只當那是司天監里用來聯絡的法器。
懷慶微微搖頭。
左都御史劉洪說道:
“實在不行,可讓趙守在殿下登基時,顯化出龍鳳和鳴異象。”
祥瑞之兆這種操作,他們這些文官是沒辦法的,只能求助超凡高手。許七安沒辦法,那便只能找趙守了。
錢青書沉吟一下,道:
“此法尚可,但場面稍稍欠缺了些,不夠深入人心。”
張行英難得的附和王黨大佬的話:
“殿下登基,開我朝未有之壯舉,非同一般,這祥瑞之兆,自是越宏大越好。”
他們想要的是震驚京城的那種祥瑞。
文官們找遍史書,學習前人操作,共找出三種辦法,龍鳳和鳴算是最好的了,但懷慶還是不太滿意。
當然,如果是天生異象,那法子就多了,只是異象不代表是祥瑞。
事實上,大部分規模宏大的天生異象,象征的都是災難。
比如地動,比如電閃雷鳴,比如血光沖天.........
...........
最好的祥瑞之兆,難道不是我背著你在京城里逛一圈嗎,我就是大奉最有名得瑞獸啊..........許七安邊吐槽,邊放下地書碎片。
突然,他聞了一陣陣花香,以及草木的清新氣息。
愕然環顧,室內早已變了一番模樣,慕南梔躺在一片花叢中,色彩繽紛的鮮花、翠綠的草,從床上長出來,從棉被里長出來。
從浴桶里長出來,從茶幾長出來,從立柱長出來,從一切木質家具里長出來。
這一剎那,許七安懷疑自己不是坐在臥室里,而是坐在花房里。
這,這簡直就離譜..........許七安一臉呆滯。
說實話,這種能力,即使在超凡境都是鳳毛麟角,花神靈蘊恐怖如斯。
他正苦惱著怎麼清理滿屋子的花花草草,忽然心里一動,再次取出地書碎片,向懷慶發起私聊:
【殿下,我有一個注意,可讓你登基時,天降祥瑞,載入史冊那種。】
..........
PS:這章六千字,不算加更了,錯字晚上再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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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九章 游街示眾
卯時剛過,側臥在草席,蓋著又臭又臟破棉被的姬遠,被“哐當”的開門聲驚醒。
聲音從廊道盡頭的鐵門處傳來,緊接著是腳步聲。
很快,十幾名打更人出現在姬遠,以及云州眾官員的視野里。
“起來,帶你們出去曬曬太陽。”
一位銅鑼掏出鑰匙,打開纏在柵欄門上的鎖鏈。
姬遠被一名沉默寡言的銅鑼粗暴的拽起來,粗暴的推搡著離開牢房。
這是他在打更人地牢里待的第三天,干燥的草席和破棉被救了他一命,沒讓他凍死在凄寒的地牢里。
但從小養尊處優的他,何曾受過這種罪?
短短兩天時間,手腳長滿凍瘡,臉色發青,嘴唇缺乏血色,頭發蓬亂。
這兩天里,他無時無刻不在后悔接任和談使者的身份。
姬遠博學多才,能言善辯,這些都是貨真價實的才華,但他畢竟是養尊處優,缺乏一定社會歷練,江湖經驗的貴公子。
有才華,不代表抗壓能力強。
兩天來的遭遇,以及對未來的惶恐,讓他處在情緒崩潰的邊緣。
唯一的盼頭,就是自身還有價值,許七安應該不會殺他,而是會用他做籌碼,與云州談判。
正是這個希望,支撐著他咬牙堅持下去。
曬曬太陽也好,繼續在牢里待著,我遲早凍死.........姬遠趔趄的走在幽暗的長廊,二十多名云州官員跟在他身后。
出了地牢的門,空氣冷冽但清醒,太陽不慍不火的掛在天空,帶來一絲絲的暖意。
姬遠停下腳步,昂著頭,享受陽光照在臉龐的感覺。
身后的銅鑼一腳踹在他屁股上,把他踹翻在地。
姬遠艱難的爬起來,朝那名銅鑼投去憤怒又憋屈的目光。
“瞅什麼瞅,信不信挖了你的眼睛。”
那銅鑼單手按刀柄,嚴肅刻板的臉上沒什麼表情,道:
“你不是很囂張嗎,進京要禮部尚書、當朝首輔,還有親王出城迎接,才肯入城嗎。。
“你不是在金鑾殿里訓斥諸公,壓的滿朝文武抬不起頭嗎。
“你不是略施小計,就讓京城百姓對許寧宴的威名產生質疑嗎。
“你繼續囂張啊。”
姬遠雙拳緊握,咬牙隱忍。
來日云州鐵蹄征服京城,他要親手摧毀打更人衙門,這些和許七安有交情的打更人,全部凌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