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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天監。
八卦臺,許七安盤坐在桌案邊,望著京城眾生百態,感悟著眾生之力。
身后清光一閃,白衣飄飄的孫玄機帶著袁護法,出現在他身后。
“傷好了嗎?”
許七安盤坐不起,留給一人一猿挺拔的背影,恰如當初的監正。
袁護法先看著孫玄機,然后回頭望著許七安的背影,道:
“好了七七八八。”
許七安點點頭,從懷里摸出一只錦囊:
“里面的東西會告訴你接下來怎麼做。”
孫玄機接過錦囊,沒有打開,默默的看著許七安的背影。
袁護法體貼的翻譯:
“你在模仿監正老師嗎?但我覺得你更像楊師弟!”
許七安“呵”了一聲,不作回答。
袁護法善解人意的翻譯:
“許銀鑼的心告訴我:別把我和逼王相提并論,我不是在cos監正,我是在模仿諸葛亮.........臥槽大意了,沒堤防這只死猴子,我今晚要吃猴腦。”
袁護法霍然驚醒,從沉浸式讀心中掙脫,默默縮到孫玄機身后,戰戰兢兢的說:
“請給我一個機會。”
孫玄機展開錦囊,掃了一眼,“嗯”了一聲,腳下陣紋擴散,帶著袁護法傳送離開。
袁護法如釋重負,感覺自己撿了一條命。
同時他意識到,自己的讀心神通又有精進,許銀鑼不收束念頭的情況下,他也能看穿。
一時間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。
孫玄機剛離開,許七安御風而起,朝靈寶觀飛去。
回京多日,他還沒有去過靈寶觀,起初是心情也沒時間,再后來,則忙著和洛玉衡雙修,主動忽略了國師。
畢竟國師肯定知道他和洛玉衡雙修的事,這時候去觸霉頭,不是一個魚塘主該有的求生欲。
但現在他必須要去一趟靈寶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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靈寶觀里。
洛玉衡盤坐在水池上方,閉目打坐。
身披羽衣,頭戴蓮花冠,眉心一點朱砂灼灼醒目。
清冷出塵如九天仙子,常年修道浸潤出的仙氣,便能秒殺大部分“生于紅塵”的女子。
池邊的涼亭里,坐著一位抱狐貍崽子的女子,嘖嘖道:
“國師真美呀,膚若凝脂,鳳眼朱唇,冰肌玉骨,人間尤物。
“真是讓我這樣的庸脂俗粉羨慕嫉妒恨呀。”
她相貌平平,年紀一大把,說話的語氣卻分明在調侃打趣,哪里有半點自卑。
“羨慕嫉妒恨呀!”白姬爪子一拍,附和道。
慕南梔嘆息道:
“國師美則美矣,但沒男人疼也怪可憐的。”
白姬嬌聲道:“可憐呀!”
慕南梔接著說:
“不像我,雖然姿色一般,但好歹有男人疼。”
忽然又搖搖頭,愁容滿面:“也不是什麼好事,急色鬼一個,床都不讓人下。”
洛玉衡光潔的額角,一條青筋凸了起來。
她只當做沒聽見,繼續打坐。
小院外,一墻之隔。
悄悄的離開...........許七安用天蠱的“移星換斗”能力屏蔽氣息,從哪來回哪去,深藏功與名。
“慕南梔這蠢貨,覺醒花神靈蘊后就飄了..........國師啊,你這是遭報應了呀,誰讓你當初威脅恐嚇她的...........嗯,反正不關我的事。
“這年頭都流行姐妹內卷,花神卷國師,懷慶卷臨安,玲月卷元霜..........”
許七安離開靈寶觀。
半刻鐘后,一只橘貓躍上圍墻,來到僻靜小院。
慕南梔和洛玉衡同時看向橘貓。
橘貓一點也不慌,嘴里叼著一封信,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池邊,把信丟下。
然后扭頭就走。
國師和花神齊齊皺眉,試探道:
“許七安?”
橘貓回過神來,賣萌般的“喵”了一聲,繼續往前走。
兩位上了年紀,但顏值依舊艷冠天下的女人收回目光。
洛玉衡招手攝來信封,展開看完,一臉冷笑。
“誰的信?”
慕南梔假裝毫不在意的問道。
“許七安咯。”
洛玉衡淡淡道。
“寫了什麼?”慕南梔耳朵頓時豎起來。
洛玉衡嘴角一挑,一副云淡風輕的語氣:
“祈求雙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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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,八卦臺。
許七安捧著地書碎片,接著微弱的星光,凝視著鏡面的傳書。
【一:地宗妖道的據點已經摸清楚了,他們確實在青州,投靠了云州叛軍。如今執掌青州的提刑按察使司。總據點就在青州城的提刑按察使司。
【他們還是習慣的穿著地宗的道袍,很好辨認。】
魏淵的暗子著實厲害啊.........天地會成員內心感慨。
【九:好,那就按計劃行事,諸位,我們找一個地方會合。】
【三:我們就在雍州城外的地宮里碰頭吧,那地方大家都知道,且雍州緊鄰青州,方便行動,沒必要再來京城了。】
【八:雍州城外的地宮?】
阿蘇羅是不知道地宮位置的。
楚元縝傳書道:【雍州城南郊三十里,有一片山脈,你到那里應該就能見到我們。八號你在什麼地方?如果距離不遠,我們可以御劍過來接你。】
阿蘇羅傳書拒絕:【不用了,不算太遠,我已經在中原了。】
距離雍州也就幾千里得路程。
【九:那,明日卯時見!】
眾成員紛紛回復:【好!】
明兒有好戲看了.........許七安收好地書碎片,融入陰影,回到屋中。
燭光如豆。
慕南梔抱著白姬,坐在桌邊看有圖冊和文字的話本。
“怎麼還沒睡?”
許七安說著,開始解袍子,準備和花神一起把床搖的咯吱響。
慕南梔冷笑道:
“許銀鑼不去找你的國師雙修,來我這里作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