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人,不是楊恭能比擬的,如果你們以為接下來的戰斗,會和青州一樣,那麼你們遲早死在戰場上。
“不想死的,就給我打起精神來吧。”
將領們沉默下來。
葛文宣沒來由的想到了許七安的身世,想到他和老師的恩恩怨怨。
時至今日,老師是怎樣看待這個嫡長子的?
憤怒?憎惡?后悔?或者.......有沒有一絲絲的恐懼?
許七安二品了啊。
單打獨斗,二品術士絕對不是二品武夫的對手,那個原本作為容器的棄子,已經成長為連老師都難以戰勝的絕世武夫。
當然,如果老師占據主場優勢,比如戰場在青州,那又另當別論。
砰!
姬玄猛的一拍桌子,聲色俱厲:
“二品又如何?今日三名二品強者,依舊被伽羅樹菩薩壓制。待來日白帝重返九州,兩位一品聯手,大奉誰人能擋?
“不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,容那姓許的雜碎多囂張幾日罷了。”
姬玄公子心態有些不對勁,今日的戰斗對他似乎造成了不小的打擊,也是,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追平許七安了.........楊川南心里了然,默默嘆息。
姬玄的話,重燃了眾將領的信念和信心。
沒錯,兩位一品聯手,大奉沒了監正,如何抵擋!
這時,堂外有士卒高聲道:
“姬將軍,斥候帶回來一件物品,說是送給您的。”
堂內的軍方高層紛紛循聲望去,姬玄皺了皺眉,道:
“呈上來!”
士卒抱著一只正方形的木盒進來,恭敬的放在桌上,匯報道:
“有支斥候小隊在雍州邊境被截殺,大奉軍的人留了一個活口,并讓那名僅存的斥候帶回來這個,說是給您的。
“盒子上有陣法,我們打不開。”
姬玄皺了皺眉,單掌按在木盒表面,微微發力,果然感受到了陣法的反彈。
他掌心微微發力,擠壓的陣法瀕臨破碎,這個過程中,武者的危機預感沒有啟動。
這說明打開盒子不會有危險。
出于對自己的信心,以及對青州境內堪稱無敵的許平峰的信任,姬玄掌心在木盒表面一劃拉,硬生生抹去陣法。
“咔擦!”
他打開了木盒子。
盒子里盛著一顆人頭,膚色發青,遍布血絲的眼球凸起,恐懼的表情凝固在臉上,眉眼和姬玄有四五分相似。
姬遠!
姓許的殺了姬遠公子,他怎麼敢............眾將領瞬間噤若寒蟬,小心翼翼的看向姬玄。
他們看見的,是一張猙獰的、悲慟的,宛如野獸般的臉。
姬玄只有一個弟弟,一母同胞的弟弟,比他小兩歲。
因為都是庶出的緣故,兄弟倆沒有“皇儲之爭”的顧慮,從小感情極好。
自母親死后,姬遠就是姬玄唯一的親人,對他們這種人來說,父親不是親人,其他兄弟姐妹也不是親人,全是博弈的對象。
現在,他唯一得親人沒了。
“許七安!!”
姬玄凄厲的咆哮聲回蕩,像是哀嚎,又像是怒吼。
.............
與知府大院相隔兩條街的府邸,這里是許七安今后暫住的地方。
原本是潯州城一位大商賈的宅子,得知青州失守后,嚇的帶著財物、仆人和女眷,逃離了潯州,宅子也不要了。
畢竟這個節骨眼,再好的宅子也賣不出去。
東屋燈火通明,洛玉衡盤坐在柔軟的床榻,靜坐修行。
“吱~”
突然,外屋的門被小心翼翼的推開,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鉆了進來。
洛玉衡睜開眼,又長又直的眉毛微皺,淡淡道:
“有事站在外面說,說完走人,莫要打擾我修行。”
...........
PS:錯字明天改,先睡了。這兩章字數夠多了吧。生產隊的驢都沒我這麼勤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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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四章 加班
東屋燭光明亮,屋角的高腳茶幾上的放著一尊栩栩如生的金獸,獸口吐出裊裊檀煙。
許七安用手掀開帷幔,走入內屋,在桌邊坐下,一本正經的說:
“國師啊,今日一戰耗損極大,我不放心你,特意過來看看。”
說話間,他欣賞著床榻盤坐的女子,外袍已經脫下,里面是一件光鮮的絲綢小衣。
腰間束著一指寬的玉帶,勾勒出盈盈一握的小腰,與高聳豐滿的胸脯搭配著,一下子就把女子最美好的曲線和比例展露出來。
男人總是無法抵抗胸脯豐滿,而小腰纖細的女子。
何況床上的高冷美人兒,還有一個圓滾滾的,彈性極佳的翹臀。
洛玉衡淡淡道:
“非得挑在深更半夜?”
不晚上,難道白日宣淫嗎..........許七安心里嘀咕一下,正色道:
“說起來,自入江湖至今,我們也雙修過兩次了。”
一次周期是七天。
洛玉衡聞言,精致如玉雕的容顏,微微一變,冷冰冰道:
“雙修是你我之間的交易,無需多提,往日里,我們該保持怎樣的距離,便保持怎樣的距離,莫要因為交易期間發生的事,亂了心境。”
你這是提上褲子不認人了啊,說這句話的如果是我,我一定能口誅筆伐的人渣..........許七安對國師的態度,有幾分預料了。
當日去靈寶觀找她,是想請她出面來潯州給自己站臺,結果遇到慕南梔那個愚蠢婆娘跑靈寶觀耀武揚威...........
許七安就知道國師不會給自己好臉色了,今日之所以來潯州,是國師大局為重,這點許七安就很欣賞,國師和陛下是最理性最有大局觀的魚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