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當然,國師乃人宗道首,女中豪杰,和普通女子自然不同。但我要說的是.........”
停頓一下,許七安道:“下一次雙修是何時?嗯,國師不要誤會,您也知道黑蓮雖然已除,金蓮道長也能恢復修為,重返二品位格。
“但云州還有伽羅樹和白帝兩位一品,雙方差距仍然巨大,這還不算青州和云州境內的許平峰。”
許七安一個初入二品的武者,靠著眾生之力,以及種種手段,能把戰力推到和阿蘇羅持平,若是全力爆發,甚至能破伽羅樹菩薩的一尊法相。
那麼,身為二品巔峰的許平峰,憑借眾生之力的加持,讓戰力達到一品的門檻,想必是沒問題的。
許七安翻開杯子,喝了一口冰涼的水,道:
“所以啊,國師您何時能入一品,就非常關鍵了。”
洛玉衡頷首,認同了他的說法,眼下大奉方的超凡強者里,除了她,沒人能在短期內晉升一品。
“那國師下一次業火灼身是.........”許七安試探道。
“半月后!”洛玉衡表情清冷的開口。
半個月后啊,果然不是每個月一次了,她漸漸的能壓制業火,延緩它的發作!許七安心里做出判斷,又問道:
“國師,我還有一事不明。。”
洛玉衡沒什麼表情的“嗯”一聲,示意他有話直說。
“我記得,雙修的核心目的是平息業火,將來渡劫時,國師就能專心對抗天劫,不用擔心業火灼身,導致身死道消。”
洛玉衡聽完,微微頷首。
許七安再問:
“也就是說,其實并不是非要等到業火反噬才能雙修。”
洛玉衡冷冰冰的看著他:
“你想說什麼。”
許七安興奮的搓搓手:
“我申請加班!”
如果能申請到九九六福報就更好了。
話音落下,洛玉衡一劍斬了過去,雖然她不太明白“加班”這個詞的意思,但看許七安擠眉弄眼的模樣和語氣,立刻意會到他想做什麼。
神劍“叮”的斬在許七安肩上,斬出一串火星,屋內的帷幔霍然一蕩,綠植搖曳。
“國師這是害羞了嗎?”
許七安身形一閃,已經來到床邊,笑瞇瞇的勾住洛玉衡的腰肢。
“松手!”
洛玉衡柳眉倒豎,怒道:
“我是不是對你太寬容了,讓你越來越放肆。”
神劍在背后“叮叮叮”的戳許七安的后背,就像小拳頭拍打想要凌辱自家小姐的丫鬟。
你要是不想雙修,留在潯州做什麼,白天就回京城了。你若不想雙修,大半夜的點著蠟暗示我?還有,香爐里的檀香里混雜著輕微的催情藥粉,不是想雙修難道吸著好玩嗎...........
“國師..........”許七安低聲說著軟話,凈是哄女子的甜言蜜語。
他不能當年拆穿洛玉衡,得說一些好話,襯托出是他色欲熏心,而不是國師有意雙修。
不然國師會當場爆炸,并動真格把他趕出去。
洛玉衡這樣身份高貴又矜持驕傲的女子,最吃的就是半推半就這一套。
許七安一邊哄著,一邊解開洛玉衡的腰帶,低頭在她脖頸間親吻。
“放手!”
洛玉衡一手推搡在他胸膛,一手按住腰間的手,怒目相視:
“等我業火反噬時,自會找你,給我起來,本座耐心有限。”
神劍釋放出沖天劍意。
許七安緊緊摟著她,笑道:
“就讓把我們串在一起吧,能和國師殉情,死而無憾。”
說著,便把洛玉衡撲倒在床上。
“起來!”
“不!”
“許七安你找死嗎?”
“嗯。”
“.........”
僵持了片刻,高高的胸脯起伏,洛玉衡粉面微嗔,側著臉,冷冰冰道:
“就這一次!”
神劍“哐當”掉落在地,挑起的床幔自動脫落,遮擋住床內風景。
東屋里一片安靜,隱約傳來“窸窸窣窣”的脫衣聲。
俄頃,垂落的床幔動了一下,滾落出袍子、羅裙、肚兜等。
在過片刻,低垂的床幔開始晃動,木質結構的大床發出在寂靜的夜晚獨奏。
...........
京城,卯時。
這是長公主登基以來,第三次朝會。
京官們原以為新君登基,必會展現出勤政的態度,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里,都會出現日日早朝的現象。
當年的元景,以及不久前退位的永興,都是這麼做的。
但是懷慶沒有,她表現出強大的自信和底氣,沒有通過這類方式來展示自己勤政的態度。
今日朝會,百官于鐘鼓聲里,穿過午門,過金水橋,或在臺階、官場站立,或進金鑾殿。
諸公里,多了一些陌生的面孔。
除了朝堂清洗中上位的官員,還有第一批進京述職的各州大佬。
京城局勢穩定后,懷慶便下令讓各州的布政使、都指揮使,以及一些權位較重的官員入京述職(做思想建設工作)。
如今第一批官員已經達到京城。
他們在驛站里忐忑的等待了三天,愣是沒得到女帝的接見,這就很尷尬了,因為沒見過皇帝之前,他們是不能私底下接觸京官的。
直到昨日,終于收到參加朝會的通知。
這些回京述職的官員,壓下心里的怨氣和忐忑,跟隨諸公進入金鑾殿。
“陛下,春祭將近,臣派人清查了各州農戶情況,發現土地兼并現象嚴重。
即使春回大地,流民便是想回鄉耕田,也沒有田地讓他們耕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