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他好好在雍州打仗,莫要想著兒女情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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潯州,知府衙門,議事廳。
楊恭召集了所有高級將領在此議事,其中包括許七安這位頂梁柱。
潯州守城戰贏了,但只是局部勝利,形勢依舊嚴峻。
接下來,才是大奉守軍要面臨的真正危機。
孫玄機帶著袁護法進入議事廳,楊恭和眾將領吃了一驚,望著袁護法,心說這是怎麼回事?
袁護法穿著囚衣,帶著手銬腳鐐和木枷,一副即將上刑場被砍頭的模樣。
袁護法掃了眾人一眼,輕易讀出了他們的心聲,了解了他們的疑惑,袁護法悲傷的解釋道:
“這是許銀鑼給我戴的,目的是讓我長長記性,牢記禍從口出。”
眾人心里大喜,同時忍不住問道:
“若是不長記性呢?”
袁護法悲傷的說道:
“我都這樣了,下一步當然是拉出去斬首。”
楊恭擺擺手:
“不至于此,不至于此。”
許二郎擺擺手:
“大哥有些過分了。”
苗有方嘆息道:
“好歹袁護法也是盟友,許銀鑼確實過分了。”
袁護法看了他們一眼,更悲傷了。
楊恭的真實內心是:
這猴子也有今天,果然是天理昭昭,報應不爽,許銀鑼為民除害啊。
許二郎的內心是:
大哥肯定遇上了無比窘迫的事,回頭打探一下情況,哈哈。
苗有方的內心是:
斬首之后猴腦能分我一口嗎。
但有了許銀鑼的前車之鑒,袁護法硬生生的違背本能,忍住了解讀內心并付之于口的沖動。
李慕白沒好氣道:
“猴子,你怎麼惹到許寧宴了?”
袁護法正要說話,許七安姍姍來遲,從廳外走了進來。
眾人看著他,驚呆了。
許銀鑼腦殼上插著一把明晃晃的鐵劍,劍身從天靈蓋貫入,只露出一個劍柄。
太,太慘了吧.........楊恭等人瞠目結舌,齊刷刷的看向袁護法,心說你都造了什麼孽?
“大,大哥,你這是?”
許二郎心疼的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了。
“不小心得罪國師,國師讓我插劍反省,哪天劍原諒我了,她就原諒我。”
許七安看一眼袁護法:
“她什麼時候原諒我,我就什麼時候原諒你!”
袁護法焦急得問道:
“那劍什麼時候原諒你?”
許七安聞言,用一種“看開點”的眼神,注視著猴子:
“這是一把沒有器靈的神劍。”
“.........”袁護法呆若木猴。
孫玄機拍了拍袁護法的肩膀。
下輩子爭取做個啞巴。
許新年“咳嗽”一聲,道:
“楊公,人都到齊了,開始議事吧。”
他怕自己控制不住,狠狠嘲笑大哥。
想當年大哥經常揪著他的糗,使勁的埋汰他。
如今大仇得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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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本書很好看,我親自驗證過的,文筆細膩,質量高。肘子的新書,就如他古道熱腸的本人,讓人欲罷不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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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七章 如何晉升一品武夫
許七安天靈感插著劍柄,坐在議事廳的主位。
他坐這個位置,并非眾人敬于他聲望,畏于他修為。
理論上來說,許七安現在明面上的官職是打更人衙門的首領,權位堪比朝堂諸公,就算沒有實權,官帽子是要比楊恭這位一州布政使大的。
“諸位只管說吧,本官聽著。”
許七安環顧兩側官員,起了個頭。
行軍打仗、調糧運兵,穩定后方等等事宜,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門外漢。
在這些領域里,出出主意,指出不足倒是可以,讓他去統籌、安排,那只會礙事。
楊恭點點頭,接替許七安的話語權,說道:
“本次議事,有三件事要與諸位討論,分別是錢糧、兵源、防線。
“其中,錢糧和兵源息息相關。青州失守后,盡管我們帶走了絕大部分的軍需輜重,但錢糧短缺問題,始終困擾著我們。。
“從漳州運來的糧草,不久前沉江了,押送糧草的大軍全軍覆沒。”
漳州是大奉糧倉之一,糧草儲備最充足,一旬前,議和期間,漳州運往大奉的船隊遭遇襲擊,糧草沉江不說,隨行押送的軍隊全軍覆沒。
這是云州叛軍在有目的的截斷各州運往雍州的糧草。
大奉疆域遼闊,不管是走水路還是陸路,路途都極為遙遠,押送過程中遭遇敵人埋伏,屬于不可規避的意外。
當然,大奉軍也有派精銳高手潛入云州、青州,做著截道的行動。
這種時候,拼的就是雙方的物資底蘊,以及高手數量了。
云州和大奉相比,最大的優勢是戰略縱深不足,沒錯,地盤小也有小的好處,這意味著押送路程短,地形不復雜,失誤的概率也相應的減少。
李慕白沉吟道:
“雍州富庶,但一邊要穩災民,一邊要供養軍隊,最多支撐一個月,一個月后,我們就要搜刮“民脂民膏”了。”
許二郎插了一嘴:
“如果募兵的話,可以大大縮減錢糧開支。”
把那些吃白食的流民編入軍隊,讓資源利用達到最大化。
李慕白沉聲道:
“這樣的話,可以撐三個月.........”
他看了一眼苗有方身邊的力蠱部戰士莫桑,改口道:
“兩個月沒問題。”
眾官員、將領沉默著,眉頭緊鎖。
錢糧問題,向來是大奉面臨的首要難題,沒錢沒糧,打什麼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