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儒家的手段詭譎到不講道理,趙守的性價比要高于寇陽州。
另外,趙守的攻伐之力不足,若是讓他去面對許平峰,雙方最多五五開。
但寇陽州是武夫,他如果能抓住機會貼身姬玄或許平峰,那是有可能一套帶走的。
狀元郎還是有些東西的.........許七安捏了捏眉心,傳書道:
【三日之后見!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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潯州,大院。
東屋里,夜姬把青銅狐香爐擺在茶幾上,點燃黑色檀香,深吸一口氣。
青煙裊裊浮起,她深吸一口氣,將煙霧吸入鼻腔。
俄頃,左眼騰起水霧狀的清光,一道強大意志降臨。
“娘娘,洛玉衡要渡劫了。”
夜姬開門見山,說出自己的訴求:
“請娘娘出手相助。”
九尾天狐沉默片刻,嘆息道:
“情愛讓你昏了理智,沒了頭腦。本國主牽制佛門,同時也被佛門牽制,幫不了他。”
夜姬哀求道:
“可您不幫他,誰還能幫他?云州不會眼睜睜看著洛玉衡渡劫成功。一品的強大您最清楚,許郎沒有勝算的。
“他若敗了,萬妖國同樣有覆滅的危機。”
九尾天狐冷冰冰道:
“你是為了萬妖國,還是為了你的情郎?你們幾個姐妹中,但凡有一個能晉升超凡,我便有把握沖擊一品。可你們誕生不過數百年,白姬還未成長,九尾齊聚遙遙無期,這便是命。”
訓斥完,她語氣轉柔,道:
“那小子不是簡單人物,大奉超凡強者哪個又是簡單人物,趙守、金蓮、阿蘇羅,以及那位女帝.........天塌下來,他們會頂著。
“何時輪到你一個小狐貍操心。”
九尾狐突然有些恨鐵不成鋼,沒好氣道:
“做妾的命,操著正妻的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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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天監。
懷慶穿著便服,把丫鬟和宦官留在樓下,獨自登樓。
她穿著月白色的袍子,繡五爪金龍,白線勾勒著繁復的云紋,腰纏玉帶,頭戴金冠。
這套偏中性的常服穿在她身上,既凸顯出帝王貴氣,又完美的與她清冷的氣質契合。
“陛下有何吩咐?”
聽說新君來訪,宋卿作為如今司天監的扛把子,不情不愿的放下手里的煉金術實驗,過來迎接。
懷慶淡淡道:
“打開密室大門,朕要見魏公。”
宋卿當即取來一大串鑰匙,逐一打開那扇讓四品武夫都束手無策,但墻壁一拳就能打穿,所以然并卵的鐵門。
“退下吧!”
懷慶吩咐道。
宋卿歡快的回去做實驗。
懷慶步入密室,穿過擺放各種法器和試驗品的外室,來到內室,陽光透過氣窗照射進來,內室的軟塌上,躺著一位青衣男人。
面容清俊,鬢角微霜。
“魏公,你當日將打更人暗子交給朕,是在暗示我稱帝吧。”
懷慶坐在床邊,望著沉睡的中年男人,嘆息道:
“你算無遺策,可有算到白帝?
“大奉若能度過此劫,你便可復生。若度不過,您和母后,只能來世再續前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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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蘭陀。
菩提樹下,廣賢菩薩合十盤坐,望著金缽投射出的伽羅樹身影,道:
“道門天劫,分兩階段,歷時十三日,洛玉衡想順利渡劫,難上加上。但爾等不可大意,切莫被天劫卷入其中。”
他的聲音分聽不出男女老幼。
伽羅樹菩薩沉吟道:
“你的意思是,他們極有可能想借天劫,驅虎吞狼。”
另一側的琉璃菩薩,不摻雜感情的語氣說道:
“不然,他們如何戰勝你與那神魔后裔。”
伽羅樹點了點頭,道:
“度厄可還在阿蘭陀?”
廣賢菩薩回應:
“日日傳播大乘佛法,他佛心透徹,與阿蘇羅不同。”
提及這個二五仔,三位菩薩臉色都不太好看。
廣賢菩薩岔開話題:
“此戰決定了中原戰事的成敗,切莫大意。”
伽羅樹菩薩頷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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潯州。
楊恭目光平靜的掃過兩側,左邊是原青州武將、文官,右邊是李慕白、張慎、許二郎、蠱族四部的領袖,以及李妙真、李靈素、楚元縝、恒遠四位天地會成員。
還有站在角落里,倔強的用后腦勺朝著眾人的楊千幻。
“這應該是最后一次議事了。”
楊恭的語氣和眼神一樣平靜:
“諸位身上都背著各自的重擔,此役后,不管雍州是否守住,在座的諸位中,包括我,將有人永遠留在戰場上。”
任誰都能看出,此戰關乎著大奉存亡,將解決大奉和云州得命運。
“交戰之初,大奉國庫空虛,民生凋敝。從青州到雍州,數萬精銳馬革裹尸,留在了戰場。一路行走,我們解決了兵力的問題,解決了糧草的問題,解決了盟友不足的問題。
“不久前,我們失去了監正,但依舊挺過來了。現在,我希望諸位,希望大奉,依舊能挺過去。”
楊恭雙手撐在桌案,語氣低沉:
“許銀鑼曾經在云鹿書院的亞圣殿題字,本官未曾有幸親眼目睹,但牢牢記在了心里。
“為天地立心,為生民立命,為往生繼絕學,為萬世開太平。”
他聲音陡然拔高:
“身在亂世,當死則死。
“本官懇請諸位,為大奉,為中原,慷慨赴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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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離潯州攻城戰已經過去一旬,云州軍整裝待發,騎兵、步兵、炮兵、飛獸騎各大營紛紛于青州各地集結。
青州布政使司,大堂。
戚廣伯一身戎裝,單手按著佩刀,環顧桌邊的眾將士,沉聲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