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公..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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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外,一名黑衣人騎馬沖出城門,沿著夯實的狂奔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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雍州。
許平峰心有所感,以傳送術拉開距離,躲避老匹夫的刀氣。
接著,扭頭眺望北方,明明是白日,北邊天際卻掛著一顆璀璨的星辰。
“魏淵........”
身為二品術士,解讀形象是領域范圍內的能力。
許平峰緩緩握緊拳頭,額頭青筋凸顯。
魏淵復活并不可怕,一具孱弱之身能成什麼氣候?
可如果洛玉衡順利渡劫,那麼大奉不僅在超凡戰力上有了與云州抗衡的底氣,在戰場上,許平峰就算再看重戚廣伯,也沒底氣認為他能和魏淵掰手腕。
“我必須要去一趟北境,就算是分身.........”
許平峰掃了一眼下方的老匹夫,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。
想磨死一位二品武夫,絕非一朝一夕之事。
這顆茅坑里的臭石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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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疆。
極淵外的原始森林里,天蠱婆婆透過層疊茂密的枝葉,眺首北望。
“魏淵復活了。”
天蠱婆婆瞇著眼,皺紋橫生的臉龐,露出些許笑容:
“你們幾個不用擔心竹籃打水一場空。”
龍圖幾個蠱族首領,聞言先是一喜,繼而皺眉。
妖嬈嫵媚的鸞鈺,皺起精致眉梢:
“他能恢復生前修為?”
天蠱婆婆搖頭。
龍圖頓時一臉失望:
“那有什麼用嘛,還得看許七安能不能撐過渡劫戰。”
尤尸則說:
“大奉要是敗了,我們不但血本無歸,沒準還要被清算。”
他心里想的是,許七安這家伙,還沒把那具古尸給我呢。
對于眾首領的不看好,天蠱婆婆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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觀星樓,八卦臺。
魏淵坐在原本屬于監正的桌案后,手里捧著一杯熱茶,抿了抿,搖頭道:
“沒有花神種的茶嗎?”
與他相對而坐的懷慶,此時已收斂了所有情緒,悄不可察的撇一下嘴角:
“魏公可以問許七安要。”
宋卿已經被趕出八卦臺,當然,他本人也很樂意,畢竟魏淵復生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,并不足以讓他放下手頭的煉金實驗。
魏淵放下茶杯,道:
“許七安沒來,說明大奉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處境。監正這老東西被誰封印了?”
從未向他吐露過半點情報的懷慶,看了一眼鬢角斑白的男人,喟嘆道:
“魏公,您是不是出征前,就已經算到自己會復生?
“大奉現在確實到了岌岌可危的處境,懷慶正想向您請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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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十一章 埋了五個月的后手(五一快樂)
問出魏淵是否早知道會復活時,懷慶本能的皺了皺眉頭。
目前來說,其實有很多證據可以證明魏淵對自己復生之事,是有預料的,甚至有所準備。
比如趙守借儒圣刻刀和亞圣儒冠的力量,施展言出法隨,帶回來魏淵的一縷魂魄。
趙守不可能不把這件事,提前告訴魏淵,沒有隱瞞的必要。
又比如,宋卿創造了“驚世駭俗”的人體煉成術——某種意義上說,這確實稱得上驚世駭俗。
這肯定瞞不過魏淵。
以他的謀算能力,必然已經將其納入計劃之中。
但懷慶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........
對了,是蓮子,魏公當初特意讓許七安相助金蓮道長,從金蓮道長那里換取了一枚蓮子.........懷慶想起來了,魏淵通過許七安,從金蓮道長那里要來了一枚蓮子。
根據以上種種線索,不難推斷,魏淵早在出征前,就準備好復活的計劃。
當初只以為魏淵索要蓮子,純粹是奇貨可居的心態,沒想到所謀之深遠,讓人喟嘆。。
“先與我說說大奉的近況。”
魏淵說話的時候,目光眺望的是桑泊方向。
那里正在舉行春祭大典,距離他復活,到兩人坐案交談,也只過了半刻鐘而已。
恰好是煮茶的時間。
“此事說來話長........”
懷慶斟酌了一下,道:“我挑重點于您說。”
所謂的重點,就是大奉如今的情況,其中包括青州和雍州戰場的經過、監正的“隕落”,以及大奉和云州超凡強者的數量、實力對比。
再就是目前的渡劫戰。
這樣有助于魏淵迅速了解大局。
至于她如何登基的,大奉官場的權力變化,以及那些上古秘辛,都是次要的。
“比我想象中的要好。”魏淵喝了一口茶,笑道:
“我指的是戰場,打到如今的局面,大奉只差一口氣,云州也半死不活了。這就很好。”
此時的懷慶,還沒明白他所謂的“好”,好在哪里。
她沉聲道:
“如今,大奉成與敗,就看北境的渡劫戰,可洛玉衡能否順利渡劫,朕心里沒底,魏公覺得呢?”
懷慶迫不及待想聽一聽魏淵的見解。
魏淵卻沒有回答,反問道:
“許七安晉升二品時,可有攫取王妃靈蘊?”
他仍習慣稱慕南梔為王妃。
剛才的描述中,懷慶只說了許七安解開封魔釘,而后晉升二品,并未提及慕南梔。
聞言,懷慶咬著唇瓣,點了一下頭。
魏淵表情微松,說道:
“你要關注的并不是北境的超凡戰,無法干涉的事,便不需去勞神。因為成與敗,不會因為你的意志而改變。
“我也一樣,這副身軀與常人無異,北境之戰我無可奈何。
“許寧宴讓你復活我,是想我幫忙解決雍州戰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