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他的位格,一般的屏蔽氣息法術,根本瞞不過他的眼。除非是初代監正留下的法器,或天蠱“移星換斗這種超凡領域的法術。
.............
“退去一百丈!”
張慎大手一揮,剛攀上城頭,揮舞著戰刀準備大開殺戒的十幾名敵軍,詭異消失。
“回去!”
李慕白揮舞袖袍,將迎面射來的箭矢、炮彈一股腦兒的打了回去。
相比其他城門,擁有云鹿書院大儒坐鎮的北城門守的最穩,城墻保存最為完好。
大儒們配合守軍中的四品高手,很好的把北城門守了下來。
但因為“言出法隨”使用過度,兩位大儒體表籠罩一層淡淡的清光,已經稀薄到快一滴都沒有了。
體力和精神處在枯竭的邊緣,繼續下去,沒了浩然正氣的護持,法術的反噬會直接施加在身。
“咻~”
凄厲的破空聲里,一道冷箭裹挾磅礴氣機,射向張慎胸口。
精疲力竭的張慎心里一凜,這時,耳邊傳來許二郎冷靜的吟誦聲:
“朝左偏三尺!”
清光鼓舞,法術涌動,那道箭矢硬生生朝左側便宜了三尺,擦破張慎的手臂掠過,在身后的城墻炸出一道深坑,碎石激射。
許二郎抖了抖手中的灰燼,如釋重負。
潯州城一戰后,他成功晉級,正式踏入六品儒生境,這個境界的儒生,能白嫖別人的技能,凡眼見,皆能附之筆端,錄于紙上。
真正擁有不俗的戰力。
以許二郎這樣的年紀,算是極有天賦的。
在許家,也就大哥這種妖孽能壓他一頭,父親許平志目前是七品煉神境武夫。
方才他一直在記錄張慎和李慕白的法術,只成功了一次,剛薅完羊毛,就用回了羊身上。
許二郎品級低,記錄的法術效果不及原版,所以只能偏三尺。
許二郎湊到女墻外,張望一眼,射箭的是前云州都指揮使楊川南。
這位云州前都指揮使,在青州戰役中展現出不俗的軍事素養,深諳兵法,極擅攻城拔寨。
這狗東西.........許新年咬了咬牙,沉聲道:
“老師,慕白先生,你們暫且休息吧,這里交給禁軍們。”
比體力是比不過武夫的,打到現在,武夫還是活蹦亂跳,城上城下來回奔走。
張慎和李慕白剛要點頭,忽地心有所感,齊刷刷朝皇宮方向望去,那里,有一塊巨大的、散發磅礴偉力的圓盤,籠罩整個皇宮。
在場的五品、四品高手,同樣感應到了天命師法器散發的磅礴力量。
他們或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但都能察覺到皇宮方向的異常。
“陛下........”
許新年臉色微變。
楊川南如釋重負,繼而嘴角勾起。既然打到京城了,那麼大奉皇帝的人頭,怎麼也要收入囊中,才不枉此行。
斬了女帝,大奉士卒軍心還能穩固?百官還能鎮定?百姓還能壓住心里的恐慌?
射人先射馬,擒賊先擒王,這是從古至今都顛簸不破的理兒。
...........
怎麼回事..........楚元縝御風而起,直入云霄。
金身燦燦的恒遠大師縱身躍起,踩在飛劍上,過程中,替楚元縝擋住了一顆炮彈。
“這是什麼法器?”
恒遠大師臉色凝重的望著遙遠處,那件籠罩皇宮的青銅圓盤。
潯州城的戰斗中,天地會成員負責圍獵地宗妖道,因此沒見過這件法器。
“陛下有危險。”
楚元縝臉色凝重,他知道懷慶應該有保命手段,但直覺告訴他,懷慶危險了。
云州軍陣前,戚廣伯深吸一口氣,朗聲道:
“攻城!”
他身后尚有五千兵馬,是云州最后的精銳。
擂鼓聲里,傾巢而出。
青銅圓盤現世的剎那,京城里高品級的修士,幾乎都感應到了它的存在。
這類頂級法寶,每一件都有它特殊的象征,注定無法低調。
張慎、李慕白、楚元縝,以及金鑼和禁軍中的高手等等,心里一凜。
青銅圓盤既是出現在皇宮方向,那不管這件圓盤是敵是友,皇宮定是遇襲了。
魏公怎麼還沒下令回援.........部分終于女帝的高手,心急難耐。
而顧全大局的,想的是,此刻若是回援皇宮,便等于放棄了城墻。
..............
西苑地下密室里,嬸嬸心里陡然一顫,結結巴巴道:
“玲月啊,娘不知道為什麼,突然好怕........”
她說著,看向女兒,發現許玲月臉色凝重,微微抬頭,目光盯著頭頂東南方。
身邊的好姐姐慕南梔,與許玲月目光一致。
“怎麼了?”嬸嬸追問道。
許玲月低聲道:
“有高手來了。”
至于多高,她不太清楚,畢竟自學成才,缺乏相應的知識和經驗。
“是超凡境的高手,有,有三個........”
慕南梔吞了吞口水,終于有些害怕了。
盡管跟著許七安經歷了大風大浪,可現在姓許的不在啊,而且敵人似乎就在附近,花神該慫還是會慫的。
嬸嬸顫聲道:
“是,是許平峰嗎?”
她聲音有些尖。
聽見許平峰三個字,另一邊的陳太妃轉頭看了過來,表情復雜。
地下室里,女眷們騷亂起來,膽子下的“嚶嚶嚶。哭起來。
膽子大的嚷嚷著要禁軍護送她們逃離皇宮,場面一下子亂起來。
不是只有嬸嬸突然害怕,她們同樣感受到了超凡境高手的威壓,陷入惶恐和畏懼的情緒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