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也一樣,不出手則已,一出手,便手刃了敵軍首領。
這就是他們的心目中的戰神。
葛文宣、楊川南等十幾位核心人物,被趙守、孫玄機和寇陽州迅速制服,有這些超凡高手盯著,想自盡都難。
...........
皇宮,金鑾殿。
女帝高居御座,殿內除了諸公之外,還有禁軍、京城十二衛的統領們,以及許二郎、張慎、楚元縝、曹青陽等武林盟高手。
后者因為保衛大奉有功,破例上殿面見皇帝,論功行賞。
“共俘虜叛軍兩萬八千三百六十一人,戚廣伯楊川南等叛軍將領已盡數控制,此戰陣亡將士八千三百四十三人,受傷一萬兩千人。外城百姓死傷八百余人。”
“繳獲火炮兩百余架,車弩一百二十張,甲胄兵器..........”
“四座城門中,南城門已毀,城墻大段坍塌;其他三座城門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損,需要大面積修繕。”
“...........”
戰損已經相當大了,不過諸公們臉上洋溢著喜悅,有一種撥開云霧見陽光的輕松。
此戰終結了云州叛亂,籠罩在大奉朝廷頭頂的陰云,終于徹底散去,黎明已至。
懷慶默默聽完,緩緩道:
“此戰損失頗重,眾愛卿對戰后處理,以及叛軍俘虜的處置,有何建議。”
首輔錢青書出列,道:
“可讓云州降卒做苦力,負責修繕城墻等事宜,待善后結束,再做安排。”
這些降卒目前最大的用處,就是充當免費勞力。
首輔錢青書繼續說道:
“至于戚廣伯等叛軍首領,盡快斬首示眾,以示朝廷威嚴。內閣已經擬好告示:許銀鑼力斬叛軍首領姬玄,震懾全軍,平定叛亂。
“如此,可迅速安民心。”
懷慶頷首,道:
“可!”
左都御史劉洪出列,道:
“臣尚有一事不解,北境渡劫戰似乎大勝?伽羅樹菩薩和白帝如今在何處?”
劉洪的疑惑,也是諸公們的疑惑。
云州之亂結束了,但對諸公來說,結束的有些莫名其妙。
因為超凡境的戰力里,云州所依仗的是白帝和伽羅樹,可從頭到尾,他們并沒有見到兩位一品強者出現。
懷慶語氣威嚴,緩緩道:
“國師和許銀鑼,雙雙晉升一品,已于北境,斬了白帝肉身。伽羅樹獨木難支,被許銀鑼打退,逃回西域。”
!!!
殿內,一張張低垂的臉猛的抬起,顯露出震撼和茫然的神色。
一品武夫........諸公們腦子里嗡嗡直響,險些就要和女帝說:
別開玩笑!
這麼簡簡單單一句話瞬間在諸公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。
而即使是從趙守那里得知情況的張慎、李慕白,再次聽聞這個消息,心里仍泛起難言的震撼。
武林盟的幫主門主們,瞠目結舌,難以管理好表情。
一品武夫誕生了。
自武宗皇帝后,中原江湖已經五百年沒有出現一品武夫。
五百年后的今天,許七安晉升一品武夫。
不知不覺間,他已經成為真正的無敵之人.........諸公竟然有種物是人非,滄海桑田的感覺。
我真的只是在軍鎮里待了五個月嗎..........南宮倩柔捫心自問,有些懷疑自己認知出了錯誤,他還是無法接受當初那個五品化勁的銀鑼,五個月后成為武道巔峰的人物。
一品是什麼概念?
這是把武夫體系走到盡頭了。
縱觀古今,超品之外,誰的戰力能比肩一品武夫?
老祖宗閉關五百年,才晉升二品,這已經是了不得的人物,注定載入史冊,而許銀鑼,二十出頭的年紀,已經把武道走完了..........武林盟眾人心情復雜,一下子覺得老祖宗的天賦,似乎,好像,也就中人之姿?
這個念頭閃過的同時,他們有些心虛的左顧右盼,見袁護法并不在殿內,頓時如釋重負。
“好,好啊!大奉至此,將萬世太平,四方列國,無人敢犯!”
劉洪激動的雙手顫抖,老淚縱橫:
“這是中原百姓之福,是陛下之福,是社稷之福。”
這一刻,諸公心里戚戚然,回憶起京察之年以來,大奉遭遇的種種事件,從貞德帝禍亂超綱,自毀祖宗基業,到云州叛亂,中原民不聊生。
過去的一年里,有太多太多的災難,朝廷早已不堪重負。
現在終于熬出頭,魏淵復生,許七安晉升一品,領軍打仗有前者,超凡戰力有后者。可想而知,接下來漫長歲月里,大奉將風調雨順,國泰民安。
史書有載,高祖皇帝和武宗在位期間,西域北境巫神教南疆,四方臣服,從未敢侵犯大奉疆土,不敢妄動刀兵。
..........
大戰結束后,內城的戒嚴便取消了,城防軍敲鑼打鼓的奔過大街小巷,高呼著叛亂已經平定,天下太平。
百姓們聞聲,詫異的開門推窗,發現街上果然沒了巡邏的士卒。
“打完仗了?嚇死我了,還以為京城完了。”
“炮火聲停息有一段時間了,我還以為叛軍退去,誰想是叛亂已經平定。”
“走走走,去告示墻那邊看看情況。”
陸續有百姓離開家門,走到街上,默契的往城門口的告示墻、各大衙門的告示欄行去。
果然,百姓們遙遙看見告示欄貼上了新的告示。
“上面說的是什麼?”
“是說叛亂平定了是嗎,叛軍老巢在云州,雖說這次叛亂結束,但很可能卷土重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