邊上還有幾名狐女拍著腰鼓,彈奏琵琶等樂器。
“娘娘。”
夜姬躬身道。
九尾天狐揮了揮手,淡淡道:
“退下!”
殿內的狐女行了一禮,退出大殿。
九尾天狐凝視著夜姬,手里把玩著狐尾,語氣柔媚低沉,不疾不徐:
“本座讓你查的事,可有進展?”
夜姬回答:
“已經見到蝎王的后人,奴婢從他們口中打探到,當年佛妖之戰中,“大日如來法相”是從神殊大師的體內冒出的。
“據蝎王后來回憶,當時的國主、以及各大妖王猝不及防,死傷無數,之后神殊雖力戰佛門強者,殺敵無數,可再也難挽回頹勢。”
那位蝎王因距離稍遠,只是受了重傷,后來帶著部分族人逃入中原,從此隱姓埋名。
不過大日如來法相造成的傷勢,日復一日的消磨他的生機,一甲子后,那位超凡境的妖王便殞落了。
九尾天狐喃喃自語:
“大日如來法相,來自神殊體內,來自神殊體內..........”
過了許久,她深吸一口氣,道:
“再過幾日,便是許七安與大奉公主的大婚之日,你帶上賀禮,代表萬妖國前去祝賀,之后就留在他身邊吧。”
說完,銀發妖姬笑吟吟道:
“他現在是一品武夫了,氣血旺盛,乃世間獨一無二的極品鼎爐,你好生與他雙修,早日晉升超凡,我也好九尾合一,晉升一品。
“我只給你三個月的時間,三個月外,我要看到你修為有所精進。不然,我就把清姬和雪姬,還有其他尾巴送過去。總有一個能晉升超凡。”
夜姬苦笑道:“是!”
她其實不太想去湊熱鬧,男人后宅斗爭越激烈,他就越喜歡在外面養金絲雀。
所以,一門心思的擠進許府,未必是好事。
九尾天狐嘆了口氣,道:
“可惜上次出海,沒有尋到同族,不然剝取它的靈蘊,一樣能晉升一品。娘親說過,海外應該還有九尾天狐存在,為何就是找不到?”
九尾天狐的靈蘊是可以“傳承”的,可以傳承就意味著同族之間可以奪取。
她和許七安說,尋找同族是為了繁衍后代,那只是隨口忽悠他。
那會兒大家不熟,沒必要告訴他九尾天狐一族的秘密。
.............
許府。
與住院相隔甚遠的偏院,許元槐赤著上身,右手平舉一口大槍,他保持這個姿勢長達半個時辰,汗水沿著矯健勻稱的肌肉流淌。
院子的另一邊,姬白晴很有閑情逸致的在花圃里種上了花。
開春了,現在把花種下,再過幾個月,院子便能開滿姹紫嫣紅的鮮花。
許元霜端著一碗參湯過來,放在石桌邊,道:
“不要勉強自己,四品境是武夫的一道檻,卡在這一道難關里的天才數不勝數。”
許元槐不理。
許元霜搖搖頭:
“你別總是把自己和他比,他能走到今時今日的地位,不是全靠那半數國運,這兩年里他經歷的事,是你一輩子都比不了的。
“人家是從尸山血海里殺出來的,比你這個沒吃過多大苦的人強,不是天經地義的事?”
許元槐放下槍,臉色冷峻,淡淡道:
“我早就不和他較勁了,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,我只是不想顯得自己太差。”
許元霜蹙眉道:
“這是什麼話!”
許元槐的天賦極好,這是連父親當初都稱贊過的。
許元槐微微搖頭:
“我前幾日見到許玲月在御物,便問了一句她的修行,你猜她如何回答?”
許元霜順勢問道:
“如何?”
許元槐悶聲說:
“她修道半年,便從一個沒有根基的普通人,成為七品食氣的修士。”
許元霜微微長大小嘴,滿臉驚訝。
許元槐繼續說道:
“我仔細打探過二房幾人的天賦,許新年是六品儒生,不過儒家體系講究厚積薄發,想要修行,先要讀書,讀出一定火候,才能在儒家體系中勇猛精進。
“許新年早早就是九品開竅境,很多年里寸步未進,但自通過鄉試后,兩年里,他從九品晉升為五品,可見天賦極強。
“我比不上許七安,但不能落后這兩人,我要在他們之前晉升四品。”
這是同輩之間的競爭、比較。
許元霜感慨道:
“二房的這對兄妹,天資確實令人咋舌。許二叔明明天賦一般..........”
當然,許二叔天賦差,不代表許家天賦差,他們的父親許平峰,就是世所罕見的天才人物。
姬白晴起身,拍了拍手心的泥,柔聲道:
“二房還有一個幺兒,聽府上的下人說,是個沒心眼的孩子,遠不及哥哥姐姐聰慧。”
許元霜想起了什麼,附和道:
“我也聽說了,七歲了還沒啟蒙,三字經只會背兩句,據說云鹿書院的先生,還有當朝太傅都束手無策。練武同樣沒天賦,成天就是瞎玩。”
愚鈍成這樣,實在罕見。
“后來聽說因為筋骨強健,就隨南疆的一個姑娘修行蠱術了。”許元霜說。
姬白晴洗干凈手,道:
“個個天賦異稟才奇怪,龍生九子,各有不同,有聰慧的,就肯定有愚鈍的。這孩子命好,便是愚鈍些,有哥哥姐姐們照拂,將來注定大富大貴的。
“聽你們嬸嬸說,寧宴大婚前要把她接回來,你多在這方面費費工夫,教她讀書識字,元槐也可以教她習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