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七安冷笑一聲,抬起右手,在三位菩薩審視的目光里,打了個響指。
啪!
清脆的響指中,兩側的肉壁忽然劇烈震動,滲出大量的、濃稠的鮮血。
山窟深處,傳來不似人聲的、痛苦的咆哮聲。
玉碎!
三位菩薩臉色陡變。
望著三位無法保持冷靜的菩薩,許七安笑道:
“傷我是要付出代價的,超品也不例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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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個單章感謝一下黃金盟大佬
謝謝“魔力飛車”大佬的黃金盟。
本來想在章節末尾感謝的,但覺得沒有儀式感。
之前有讀者調侃過,打更人作為起點三本十萬均之一的書,它又破了一項記錄,那就是唯一沒有黃金盟的十萬訂。
現在看來,不是沒有,而是時機未到。
“魔力飛車”大佬是我寫書以來第一個黃金盟,這份情誼太珍貴了,人生中的每一個第一次,都是彌足珍貴的。
我不敢說記一輩子,但我可以保證,我會記很多很多年。
就像秀兒(李佩云)是我的第一個白銀盟,這麼多年過去了,我依然記得,當然,他自己可能都忘記他是我第一個白銀盟的事兒了。。
但秀兒作為奪走我人生中某個第一次的人,也許很多年后,我寫不動書了,回顧過去的碼字經歷,依然會記得第一個白銀盟是“李佩云”,第一個黃金盟是“魔力飛車”。
鞠躬感謝魔力飛車大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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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四章 佛陀現身
整個鎮魔澗都在震動,宛如地殼移動,天翻地覆,兩側高聳的血壁流淌出猩紅黏稠的鮮血,景象恐怖又駭人。
大日如來法相升起時,許七安不退反進,真是為了找死?
當然不是,他是為了讓自己受的傷更重一些,最好是瀕臨死亡。
這樣玉碎返還的傷害,效果才會好。。。
一品武夫生機旺盛,能威脅到這種層次強者性命的攻擊,可想而知有多恐怖,也正因為是這種威能的攻擊,返還時,才能有效的傷害到超品。
這個計劃在攻打阿蘭陀時就已經制定好了,許七安的底氣來源于兩個原因,一是佛陀沉睡五百年,狀態絕對不在巔峰;二是努力插花,體內沉淀了部分靈蘊。
不死樹的靈蘊,加上一品武夫自身的磅礴生命力,這才敢冒險一試。
但這依舊不能確保萬無一失,畢竟超品的強大只限于傳說,縱使許七安踏入一品行列,依舊無法預估超品的天花板。
所以很容易翻車,結局也可能會是許銀鑼率眾超凡攻打阿蘭陀,結果佛陀出手,許銀鑼當場去世。
給九州修行者深刻詮釋了什麼叫:試試就逝世。
至于蘇醒后,一直壓著不施展玉碎,則是需要審時度勢,底牌用在恰當的地方,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威力。
但也不能拖延太久,因為拖的時間越長,玉碎返還的威力也會減弱。
玉碎........與許七安交手次數極多的伽羅樹,率先反應過來,繼而臉色難看。
他倒沒忘記許七安有這個手段,只是沒料到到會用在這里。
伽羅樹不怕強大的敵人,但忌憚強大的,且有頭腦的敵人。
粗鄙的武夫不可怕,但如果這位武夫精于算計,那就讓人頭疼了。
美艷絕倫的琉璃菩薩柳眉緊蹙,少年僧人廣賢也面沉似水,佛陀身為超品強者,當然不至于被一品武夫的“反擊”重創,壞就壞在祂鎮壓神殊的節奏一下子被打斷了。
暗紅色的肉壁中,噴涌出大量的鮮血,原本瘋狂擠壓神殊的肉壁在這一刻出現了短暫的混亂,就如同遭遇攻擊的人,暫時被打斷了正在做的事。
不需要任何人提醒,神殊抓住千載難逢的機會,霍然回身,雙手刺入頭顱兩側的肉壁中,沉沉低吼一聲,渾身肌肉一塊塊凸起,蘊含可怕的偉力。
在“怪物”吃痛的間隙里,他奮力往后一拽,拽出了自己嵌在肉壁中的頭顱。
啪嗒啪嗒........密密麻麻的血線接連扯斷,像是拉斷一根根堅韌的筋。
神殊,終于奪回了頭顱。
他雙手捧著腦袋,輕輕放在頭顱上。
正反別裝錯了啊.........神念掃過,窺見這一幕的許七安,以吐槽的方式來緩解內心的激動。
他知道,一位真正的半步武神復生了。
頭顱和頸部的血肉自行蠕動,相互接駁,眨眼間,神殊的腦袋便與肉身重合,沒有任何傷疤,就像腦袋從未離開身體五百年。
眉骨凸起的英武臉上,緊閉的雙眼,驟然睜開!
天地間,風云突變。
身處鎮魔澗的許七安、伽羅樹、琉璃和廣賢,下意識的抬起頭,透過深淵的豁口,看見天空烏云壓頂,厚重的云層形成旋渦狀。
這道直徑可能超過十里的夸張漩渦緩緩轉動,看似緩慢,實則在人間掀起了恐怖的颶風。
沙土、石塊、牛羊、人、房屋.........地表的一切,紛紛卷上天空。
唯有阿蘭陀里存活的僧眾,憑借自身修為,抗住了這股不知何處而來的力量。
這哪里是天地元素紊亂,這是天地異象,世界末日。
一品武夫制造的元素亂流,與之相比,不值一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