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幾位大人言之有理。
“大乘佛教徒不日便要抵達朝廷劃給他們的聚居點,二十萬余人,人吃馬嚼,吃的都是朝廷的錢糧。
“況且秋收在即,怎可在這個關鍵時刻把那二十四郡縣百姓東遷?”
懷慶靜靜聽完,溫和道:
“前日,佛陀親臨雷州,欲吞并大奉!”
簡單的一句話,就如驚雷炸在殿內諸公耳中,驚的他們霍然抬頭,難以置信的看著御座之上的女帝。
佛陀親臨雷州,欲吞并大奉?!
殿內諸公都是讀書人,勛貴的修為也不算太強,但身居高位的他們,非常明白超品代表著什麼。
代表著無敵!
因此聽到佛陀欲吞并大奉,群臣心里陡然一驚,涌起窒息般的恐懼。
但旋即感覺不對,如果佛陀要針對大奉,女帝還能這般穩坐龍椅不慌不忙?
內閣會什麼都不做,不調兵遣將,只是東遷邊境百姓?
沒等諸公困惑太久,懷慶告訴了他們答案:
“許銀鑼已晉升半步武神,前夜與佛陀戰于雷州,將其擊退。
“不過,佛陀雖退,但隨時卷土重來,超品與半步武神之戰,動輒毀天滅地,故朕要東遷二十四郡縣的百姓。”
又是一道驚雷。
諸公怔怔的望著懷慶,好半天,有人悄悄掏了掏耳朵。
那位率先站出來勸諫懷慶的戶部都給事中,困惑道:
“陛下,臣,臣不明白。
“什麼,是半步武神?”
武神這兩個字聽起來就覺得陌生,諸公費了好大勁才記起,武夫體系的巔峰叫武神。
儒圣親定的名稱,只不過儒圣故去一千兩百多年,世間從未出現過武神。
魏淵轉過身,環顧諸公,語氣溫和有力:
“爾等只需知曉,半步武神能與超品爭鋒,能輕松斬殺一品武夫。”
戶部都給事中腦子“嗡嗡”作響。
許銀鑼已經強大到此等地步了?!
沒記錯的話,國師,不,洛道首渡劫時,與許銀鑼雙雙晉升一品,這才過去多久,他竟然已經成長為可以和超品爭鋒的人物........諸公震驚之余,心里莫名的安穩了許多。
方才懷慶一番話帶來的恐懼和驚慌消散不少。
至少面對超品,大奉不是毫無還手之力。
劉洪沉聲道:
“佛陀為何對朝廷出手?”
諸公紛紛皺眉,這也是他們所不解之事。
自古以來,自儒圣之后一千兩百多年,不管大奉和巫神教怎麼打,巫神始終不聞不問,佛陀亦然。
怎麼會無緣無故出手吞并中原。
對此,懷慶早有說辭,聲音清亮:
“劉愛卿以為,佛門為何突然與中原決裂,扶持中原?吞并中原是佛陀的意思,早在云州之亂中就已露端倪。
“云州兵敗,許銀鑼和國師晉升一品,佛陀自然要親自出手。”
諸公點了點頭,沒有再問。
兩國交戰不需要愿意你,吞并就是亙古不變的真理。
劉洪剛才的提問,只是在奇怪向來避世不出的佛陀為何突然親自下場。
懷慶目光掃過殿內,問道:
“可還有人存異?”
各部都給事中沉默了,其余官員更沒有了反駁的理由。
懷慶微微頷首,接著說起第二件事:
“昨夜,許銀鑼親自去了一趟靖山城,逼迫巫神將三國所有巫師收入體內庇護。從此九州再無巫師,炎靖康三國將由我大奉接管。”
第三道驚雷來了!
如果佛陀的親自下場,讓諸公心頭沉甸甸,那麼此時,聽見巫神教“覆滅”,三國版圖盡歸大奉,諸公的表情是狂喜和錯愕的。
天降的大幸事,幾乎把這群讀書人砸的暈厥過去。
“陛,陛下,當真?!”
開口的不是文官,而是譽王,這位鬢角微霜的親王臉上涌起異樣的潮紅,嘴唇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,雙眼發直的盯著懷慶。
最激動的當屬皇室宗親。
懷慶頷首:
“金鑾殿上,朕豈有戲言。”
開疆拓土,開疆拓土........譽王腦子里只剩這四個字。
“陛下做了列祖列宗都沒做到的事,功在千秋啊.........”
一位親王喜極而泣。
“這也是許銀鑼之功。”邊上的一位郡王連忙糾正。
金鑾殿騷動起來,諸公交頭接耳,滿臉興奮。
掌印太監握了握手里的鞭子,這一次,沒有鳴鞭呵斥。
望著情緒高漲,激動難耐的群臣,懷慶嘴角噙笑:
“諸公覺得,該如何接管三國?”
..........
文武百官情緒激蕩,朝會陷入一片前所未有的火熱之際,許七安開始了他時間管理第三步。
閨房里,床上的夜姬立刻驚醒,睜開美眸,看清不速之客是許七安后,她不見意外,媚笑起來:
“許郎!”
許七安掃了一眼掛在屏風上的肚兜褻褲,嘿道:
“你倒是會替我省事。”
帷幔搖晃,休養生息了數月的錦塌又開始發出痛苦的呻吟。
雨收云散后,夜姬汗津津的躺在許七安懷里,頭枕他的胸膛,笑吟吟道:
“許郎覺得娘娘如何?”
許七安反問道:
“你指哪方面?”
夜姬眨巴美眸,“九尾天狐一族喜歡強者,尤其女子,對強大的男人沒有抵抗力。許郎已是半步武神,想來娘娘對你早已垂涎已久。
“許郎沒有想過要把娘娘娶過門嗎?而且,夜姬的七位妹妹,也會陪嫁過來的。”
娶回家干嘛?鬧的家宅不寧嗎.........許七安心里吐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