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雉翎鉆進人群,見老人沒有大礙,她這才松了口氣。
她看著圍觀的人群,氣不打一處來,沒好氣道:“這麼多大老爺們,卻見死不救,沒一個像男人的。”
一聽這話,法拉利男子不樂意了。
他指著柳雉翎道:“你說誰不像男人?我看你戴著口罩墨鏡,胸又這麼小,難道你是因為長得像男人,所以才把臉遮起來?”
“你……你無恥。”柳雉翎罵道。
男子冷哼一聲,道:“懶得和你說,趕緊讓開,我還有事情,別把我車擋住,如果刮了我的法拉利,你們賠得起嗎?”
說完,男子打開了車門。
陳陽瞥了眼男子,冷聲道:“等等,你的錢,還給你。”
男子不屑道:“五百元而已,送給老不死的買跌打藥吧。”
“這怎麼行,人家又沒訛你,怎麼能要你的錢。”
陳陽把地上的五張百元鈔票撿起來,走到男子旁邊,一掌將車門重重地關上,舉起手中的鈔票,道:“錢,還給你。”
“不要算了,我還不想給呢。”
男子冷哼一聲,就要拿陳陽手中的錢。
就在這時,陳陽猛地揮手,五張鈔票飛出去,啪的砸在了男子的臉上,聲音堪比抽了個耳光。
鈔票飄落下來,男子的臉頰一片火紅,腫了起來。
他只覺臉上火辣辣的,摸了一下,疼得猶如撕裂了一般,想不到鈔票扔過來,居然有這麼強的殺傷力。
“小子,你竟然敢打我?!”
男子對陳陽怒目而視,作勢就要動手。
陳陽不屑道:“你用錢侮辱老人,現在,我就用錢打你的臉,一報還一報而已,你生什麼氣?”
說著,他話鋒一轉,笑了笑道:“不過,那是你和老人的帳,現在算清了。
如果你要對我動手,我不介意。不過接下來就是我們倆的事情,我這人不喜歡一報還一報,我喜歡一報還十報。你可以試試,看看我能不能把你打成豬頭。”
“你……”
男子指著陳陽,本來想喝罵,但看到陳陽冰冷的眼神,他感到心底發寒,不由地一哆嗦,把想說的話噎了下去。
而且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,陳陽扔出來的鈔票都那麼猛,如果真打起來,男子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對手。
陳陽沒有理會男子,和柳雉翎一起把老人扶起來,送過了馬路。
男子上了法拉利,從車窗看了眼陳陽和柳雉翎,眼中滿是怨恨之色,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,狠聲道:“媽的,如果不是老子有事,一定陪你慢慢玩。”
他發動法拉利,一腳油門下去,轟的一聲,法拉利沖了出去。
他從車窗探出腦袋,朝陳陽罵道:“王八蛋,你別讓我在上京看到你,不然我打得你媽都不認識你。”
眾人看著消失的法拉利,都是一臉的鄙夷,說得厲害,有本事你現在和別人打呀。
“你們倆真是好人,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們。”
老人杵著拐杖,坐在路邊的花臺,一臉感激地看著陳陽和柳雉翎。
這對年輕人接連幫助他兩次,讓他心里十分感動,而且剛才心臟病發作,如果不是陳陽給他用奇怪的手法按摩了下,恐怕真就得離開人世了。
“老人家,你不用謝我們,小事情而已。”
柳雉翎對老年人笑了笑,道:“你現在能自己走嗎,不能走的話,我們送你?”
“沒關系,這位小伙子給我按了下,我好像什麼毛病都沒有了。”
老人按了按自己的腰,示意沒事,然后對陳陽道:“小伙子,真是謝謝你,你叫什麼名字呀?”
“我的名字,叫紅領巾。”
陳陽這樣一說,三人都是笑了起來。
見老人安然無恙,柳雉翎還要趕著回家,于是便告辭離開。
“剛才那個開法拉利的男人,真是個人渣,竟然還回頭罵你,我詛咒他不得好死。”
柳雉翎用鑰匙打開了自家別墅的大門,將墨鏡和口罩取下來,一臉憤怒地回頭對陳陽道。
陳陽笑道:“那種人渣,老天爺不會放過他的,我們不收拾,自然有其他人收拾他。”
“哼,以為開輛法拉利就了不起,自以為是。”
柳雉翎卻是心頭極度不爽,又是罵了一句。
突然,兩人都停下了腳步,因為他們竟然在柳父柳母的別墅停車庫前,看到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。
這輛法拉利,和剛才那輛一模一樣。
“不會是同一個輛車吧?”
柳雉翎皺了下眉頭,目光落在法拉利上,一臉狐疑的表情。
陳陽多年的戰斗經歷,讓他養成了良好的記憶習慣,他瞥了眼法拉利的車牌,不禁失笑,對柳雉翎道:“還別說,真是同一輛。”
“那人是誰?”柳雉翎面色一冷,沉聲道:“難道他是我表姐的男朋友,未免也太渣了,表姐這是什麼破眼光。”
就在這時,屋里傳來聲音。
“佳爽,你這是怎麼了,臉上怎麼又紅又腫的?”
這是一道女聲,比較清脆,陳陽推斷,應該是柳雉翎的表姐。
接下來的聲音,陳陽卻是很熟悉,因為剛剛才聽到過。
“唉,別說了,剛才開車過來的時候,遇到一個老人家被撞到,那個車主不僅不幫忙扶起老人,還在旁邊冷嘲熱諷,甚至把錢扔在老人的身上,侮辱老人。”
“你知道我這暴脾氣,哪里受得了,當時就怒了,上去和那人理論,沒想到他們竟然動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