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剛才的確表現得很博學,可那都是提前記住的,現在讓他來判斷這張桌子的來歷,他一竅不通,又哪里知道什麼來歷。
不過,看到肖蕓和柳雉翎的目光看過來,他卻不愿認慫。
畢竟這兩個美女他都想弄到手,認慫的話,就太沒面子了。
這個逼,就算在流血,也得裝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看看吧。”
朱家爽裝模作樣地走到桌子前,仔細看了看,然后用手摸了摸,那模樣,簡直是要多專業有多專業。
然后,他蹲下身來,朝著桌子底下看去。
如果是古代著名匠人制造的話,或許在桌底會看到印記,這個基本常識他還是知道的,所以他懷了一絲希望,期待能看到桌底有印記。
可惜桌底一片空白,沒有印記。
不過,他卻看到了另外的東西,竟然有一個銘牌掛在釘子上,寫著“花崗巖書桌,清雍正。”
見此,朱家爽心頭大喜,有了這個線索,至少自己裝逼就能有理有據,不至于那麼容易被人識破了。
“奇怪,為什麼銘牌會在桌子底下?”
朱家爽心頭有點疑惑,但他并沒有多想,反正銘牌在桌子底下掛著,別人看不見,正好幫了他的忙。
他從桌底鉆出來,捏著下巴看向桌子,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。
過了幾十秒,他這才開口道:“我知道了,這張桌子是清朝雍正年間的花崗巖書桌。”
見朱家爽一本正經的說話,柳飛忍不住,噗嗤就笑出了聲。
朱家爽愣了下,皺眉道:“你笑什麼?”
“沒,沒什麼。”
柳飛連忙收起笑意,擺手道。
陳陽則是沉得住氣,疑惑道:“花崗巖書桌?怎麼我覺得這張桌子像木頭呀?”
其實這張桌子,朱家爽也覺得像木頭,可銘牌上寫著花崗巖,又豈會弄錯。
他解釋道:“這張桌子由于年代久遠,加上長期的使用,花崗巖已經發生了質變,結構有所變化,加上被殘留的筆墨色素侵染,所以才有現在這樣的形態。不過也正是因為像木質,所以這張花崗巖書桌的價值不菲。”
說完這段話,朱家爽心頭暗暗贊了自己一句,覺得自己可真特麼的是個天才,這個解釋簡直是天衣無縫。
眾人聽后,也都暗暗稱奇,對這張桌子充滿了好奇,紛紛上前摸了摸桌子。
“這張桌子的質感,完全和木頭沒有兩樣,這太神奇了。”
“也虧得我們家爽見多識廣,不然的話,我還以為這張桌子是木頭的,那多讓人笑話。”
“不過,這張桌子看起來,好像年代并不久遠呀。”
最后這句話,是柳雉翎說的,她雖然看不出端倪,但她感覺這張桌子沒有那種經歷過歷史的底蘊。
朱家爽繼續吹牛逼道:“因為花崗巖質地變化,所以歷史沒有在其上留下痕跡,相當于這張桌子在不斷翻新,所以你才會有這種感覺。”
這一瞬間,朱家爽覺得應該給自己頒一座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的小金人。
“不過,這張桌子,為什麼沒有花崗巖的紋路?”
陳陽低頭看著桌面,一副認真鉆研的表情。
朱家爽笑道:“這你就不懂了,正是因為這張花崗巖沒有紋路和縫隙,所以才會顯得彌足珍貴,要知道這種渾然一色的花崗巖,絕對是世所罕見的。”
見朱家爽洋洋得意地吹著牛逼,陳陽贊道:“嘖嘖,老豬,你可真是見多識廣呀。”
傻`逼,你現在服氣了吧。
朱家爽見陳陽稱贊自己,他更是得意,道:“一般一般,略懂略懂。”
“可是,這張桌子好像很輕。”
陳陽說著,上前單手握住一只桌腿,輕描淡寫地把桌子舉了起來,還做了兩個伸臂的動作。
見此,眾人頓時就懵了。
如果是花崗巖,這張桌子怎麼會如此輕易就被陳陽舉起來。
等陳陽把桌子放下,柳雉翎上前道:“我來試試。”
雖然柳雉翎不能單手舉起桌子,但她雙手把桌子抬了起來,皺眉道:“奇怪,怎麼會這麼輕,不像花崗巖呀。”
陳陽對朱家爽道:“老豬,你來給我們科普一下,為什麼這張花崗巖的桌子,會這麼輕。”
為什麼這麼輕?我哪里知道。
朱家爽心里是叫苦不迭,但還是硬著頭皮解釋道:“或許是年代久遠,這張桌子的花崗巖材質有所風化,所以才會這麼輕吧。”
看著朱家爽心虛的樣子,陳陽笑道:“你確定這是清雍正年間的花崗巖書桌。”
朱家爽嘴角抽搐了下,硬著頭皮道:“確定,當然確定。”
“好吧,你說是就是。”
陳陽臉上露出壞笑,道:“既然是花崗巖,那我來試試這張桌子的硬度。”
說著,他抬手就要往桌面拍下去。
朱家爽忙道:“住手,你這樣會毀壞文物的。”
陳陽停下動作,轉頭看向朱家爽,笑道:“你不說是花崗巖嗎,我輕輕一掌拍下去,應該沒問題吧?”
“如果是新的,當然沒問題,但是時間過了這麼久,這張桌子經過風化腐蝕,內部結構改變,也許已經承受不了你一掌了。”
朱家爽說著,冷哼一聲,鄙夷道:“陳陽,你可真是沒道德,這種破壞文物的事情,你竟然也做得出來。”
陳陽道:“難道你怕這張桌子不是花崗巖,擔心被我砸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