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說,這個華夏人,是故意的?
魯克心生警惕,此刻見陳陽要靠近,他連忙制止:“站住,你別過來。”
“先生,你在流血。”
陳陽指了指魯克的鼻子,臉上露出關切的表情。
那模樣,就跟真的似的,完全可以拿奧斯卡影帝。
魯克皺了下眉頭,摸了摸歪掉的鼻梁,沉聲道:“沒關系,我沒事。”
陳陽一臉關切:“可是,你的鼻梁歪了,難道不用去醫院嗎?”
“不用。”
魯克瞇縫了下眼睛,眼中閃過殺意,轉身朝著舞池外走去。
“先生,不用我付醫藥費嗎?”
陳陽喊了一嗓子,氣得魯克咬牙切齒。
明明是他來找碴泡妞,誰知道最后沒泡到妞,還被陳陽給撞破了鼻梁。
他氣憤地回到了座位,本沙明和貝朗特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一切,心里都有些幸災樂禍。
此刻見魯克滿臉鮮血,他們強忍住心里的笑意,道:“魯克,你還是去醫院一趟吧,你的鼻子歪了?”
魯克目光陰沉,冷冷地瞥了眼說話的本沙明。
本沙明身體一顫,只覺自己仿佛被猛獸盯上了一般,有種背脊發寒的感覺。
他趕緊閉上了嘴巴,不敢言語。
“哼。”
魯克冷哼一聲,拿濕紙巾把臉上的血跡擦干凈,然后掰正鼻梁,就不再理會自己的傷勢。
血族的恢復能力很強,這點小傷,明天就會痊愈。
見魯克受傷,貝朗特拿出電話,道:“魯克,那華夏小子竟然敢弄傷你,這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。你放心,我現在就叫人過來,今晚一定收拾他。”
“不用,我自己來。”
魯克制止了貝朗特的好意。
一個普通人而已,他不信自己堂堂血族子爵,難道還對付不了嗎?
他拿起酒杯,喝了口酒,陰冷的目光一直盯著陳陽。
他做出決定,只要陳陽走出酒吧,到了人少的地方,他就會出手。
到時候秒殺陳陽,然后離開,沒人會知道是血族干的,自然也不會引起其他勢力的關注。
舞池中,一股氣機始終鎖定陳陽,他知道這是魯克在盯著他。
“看來這家伙,打算等我離開酒吧之后,殺了我。”
陳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沒有在意魯克。
這時,林柔問道:“剛才那個人很古怪,他到底是想干嘛?”
陳陽笑道:“他是想把我擠開,然后和你跳舞。難道你沒發現嗎?你現在已經是全場的焦點。”
林柔害羞地吐了吐舌頭,朝著四周看去,果然發現不少男人都朝她這邊看。
雖然拍電影她不害羞,可此刻卻覺得十分不自在。
她停下了跳舞,對陳陽道:“走吧,我不想跳了。”
“行。”
陳陽點了點頭,拉起林柔的手,回到了座位。
剛剛坐下,阿諾雷就招呼道:“陳,我們已經喝了十三杯了,你后來,得罰酒。
陳陽哪里不知阿諾雷是在針對自己,他笑道:“大導演,既然喝酒,咱們得有個規矩,不然的話,那多沒意思。”
聞言,阿諾雷警惕道:“什麼規矩?如果是華夏的規矩,那可不行,這里是法國,得按法國的規矩來。”
“當然是按法國的規矩。”陳陽笑了笑,道:“這樣吧,你說個玩法,咱倆玩,輸了的人喝。”
“行。”
阿諾雷答應下來,當即思索自己擅長玩什麼。
他目光四處轉動,看向了夜店角落的一張斯諾克臺球桌,眼睛一亮,對陳陽道:“這樣吧,咱們玩臺球,輸的人喝。輸多少分,就喝多少杯啤酒。”
見阿諾雷自信的樣子,陳陽就知道,他打斯諾克肯定有幾分本事。
不過,陳陽卻是一點不擔心會輸。
要論控球的能力,擁有真氣的他,難道還會比不上普通人不成。
他笑道:“行,那就玩斯諾克。不過,一分一杯啤酒,太少了,一分一瓶啤酒,怎麼樣?”
夜店的啤酒雖然是小瓶,可是一分一瓶,這玩得可有點大了。
萬一輸個幾十分,那豈不是得喝幾十瓶。
不過,阿諾雷沒有猶豫,冷笑道:“有意思,一分一瓶,好,我陪你玩。到時候輸了,你可別耍賴。”
陳陽笑道:“當然不會耍賴。”
其他人聽到兩人的話,另外幾名劇組演員,都笑了起來。
“阿諾雷導演年輕的時候,參加業余斯諾克臺球賽,拿到過世界冠軍,這小子竟然敢和他玩,這不是自討苦吃嗎?”
“萬一打出一桿147分,那豈不是陳陽要喝147瓶。”
“哈哈,他輸定了。”
聽到這些話,陳陽不以為意。
別說你是業余冠軍,就算你是職業冠軍,陳陽一樣也不放在眼里。
不過,卻是把林柔給嚇住了。
林柔拉了下陳陽,低聲道:“你別和他玩,他好像挺厲害的,萬一你輸了,怎麼辦?”
“放心,我不會輸的。”
陳陽對林柔眨了眨眼,起身對阿諾雷道:“走吧。”
阿諾雷自信一笑,和陳陽朝著臺球桌走去,心頭暗道:“小子,讓你囂張,待會贏你幾十分,你連喝幾十瓶,看看你還能不能繼續囂張。”
眼看兩人走向臺球桌,林柔抓住卡爾拉的手,一臉擔憂道:“卡爾拉,怎麼辦,你快阻止陳陽,萬一他輸了……”
卡爾拉拍了拍林柔的手,一臉淡定道:“放心,陳陽不會輸的。”
放心,讓我怎麼放心?
他能打,可不代表他能打臺球呀。
林柔依舊心頭擔憂,卡爾拉則是直接拉著她朝臺球桌走過去,道:“走,咱們看熱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