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露慍色,沉聲道:“居然如此猖狂,強搶你的東西,還打傷徐忠,實在有些無法無天啊。”
徐忠上前道:“桂少,是徐忠實力低微,沒能保護小姐。”
桂東河大氣地擺了擺手,道:“徐忠,這也怪不了你,你內勁的實力雖然不錯,但面對真正的高手,還是差了些。”
徐忠拍馬屁道:“有桂少出手的話,什麼牛鬼蛇神,那都得退避三舍。”
“此言過譽了。”
桂東河謙遜一句,隨即話鋒一轉,傲氣凌人道:“但這小小吳州,還真沒人能讓我放在眼里。”
徐忠恭敬道:“這是自然,桂少是超脫世俗的人物,別人豈能與你相提并論。”
跟隨桂東河來的葉恒宇,見徐忠搶了自己拍馬屁的業務,趕緊開口道:“這是當然,桂表哥那可是以后要成仙的人物,凡夫俗子,入不了他的法眼。”
葉添龍也道:“東河,我知道你為人仁慈,但那人如此霸道,居然你幫孟小姐出頭,你今日要打斷那人的手腳,我看才解恨。”
“行了,還是說說,是誰欺負了小祎吧。”
桂東河擺了擺手,看向孟祎,問道。
孟祎看了眼背對他們的陳陽,眼中閃過一抹狠色,指著陳陽的背影,道:“東河哥,就是這個人。”
桂東河瞥了眼陳陽的背影,雖然覺得有些熟悉,但也沒放在心上。
他冷哼一聲,道:“這小子倒是挺沉得住氣,在我面前,居然還氣定神閑,連看也不看我一眼,實在有夠囂張的。”
孟祎一臉擔憂道:“東河哥,此人有個道士當保鏢,那道士實力很強,徐忠不是對手,你可千萬要小心。”
在孟祎看來,桂東河絕對能橫掃褚良喻,但她卻提醒桂東河小心,心想以此來激桂東河。
前兩日在吳州,被人打得身受重傷,吸了好幾個美女護士的陰元,桂東河這才恢復過來。
現在他雖然看起來是風輕云淡的高人風范,但心里其實憋著一股火。
聽到孟祎的話,他卻沒想那麼多,冷聲道:“哼,能打得過徐忠,可打不過我,小祎你無需擔心我的安全。”
他比徐忠高了好幾重境界,自然不可相提并論。
至于對方能打敗徐忠,頂多也就強一點罷了,他還真沒放在眼里。
他看向那無視他們的背影,目光一冷,用命令的口吻道:“小子,立刻過來,把紅寶石還給小祎,然后給她認錯道歉。不然的話,我要你好看。”
那背影沒動,仿佛沒聽見他說話一般。
“你是聾子嗎?”
桂東河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,語氣不那麼淡定了,帶著一絲怒氣。
“表哥,這小子居然敢裝逼,看我動手,把他抓到你面前來。”
如此好的拍馬屁自己,葉恒宇自然不愿放過。
他拿出一個電擊棍,打開后,閃爍電光,發出噼里啪啦的電弧聲。
“東河,姨夫我也看不下去了,看我拿下這小子。”
葉添龍叫了一嗓子,把腰間的兩支電擊棍拿出來,一手一只,朝著那背影走過去,冷笑道:“哼哼,小子,看看是你厲害,還是我的電擊棍厲害。我還不信,你能扛得住一萬伏特的電擊棍。”
葉添龍和葉恒宇父子二人,氣勢洶洶地走過去,那邊的廣竹縣二代們,都被電擊棍的電光嚇到,趕緊閃到一邊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突然,一道笑聲從二代們的身后傳來。
“誰他`媽找死,竟然還敢笑?”葉添龍揚起手中的電擊棍,叫罵道:“給老子站出來,我電死你丫的。”
不用等那人站出來,二代們躲開后,露出了站在后面的那人。
“我弄死……啊!褚大師!”
葉添龍正打算撲上去,突然驚呼一聲,嚇得一跳腳,蹬蹬蹬地就往后退。
正揮舞電棍的葉恒宇,也看到了褚良喻,他愣了下,哪里還有剛才的兇悍,逃也似的躲到了桂東河的身后。
剛才發笑的人,正是褚良喻。
他本來站在人群后面,就跟看戲似的旁觀。
可當看到葉添龍父子耀武揚威地走出來,他實在忍不住,笑了出來。
見葉添龍父子對褚良喻畏之如虎,孟祎皺了下眉頭,向葉添龍問道:“這個道士是什麼身份,你們好像很怕他啊?”
葉添龍嘴角一抽,對孟祎道:“孟小姐,此人是吳州的一位得道高人,在吳州的名聲很大,叫做褚良喻。”
孟祎不以為然地瞥了眼褚良喻,冷聲道:“哼,就算他再大的名頭,也不可能是東河哥的對手,對不對,東河哥?”
孟祎轉頭看向桂東河,想要得到桂東河的答復,卻只見桂東河在褚良喻露面后,他目光盯著陳陽的背影,仿佛入定了般,愣在那里。
孟祎拉了下桂東河,指著褚良喻,道:“東河哥,就是這個臭道士打了徐忠,你狠狠地教訓他一頓,讓他知道你的厲害。”
桂東河依舊沒說話,只是盯著陳陽的背影,眼神中,漸漸浮現出忌憚之色,這背影,難道是那個人?
可是,孟祎卻沒注意到桂東河的變化。
在她看來,桂東河無所不能,決不會遇到對手。
她叉著腰,指著陳陽的背影,道:“哼,什麼陳先生,就算你有臭道士當保鏢,你也一樣不是東河哥的對手。”
陳先生!
聽到孟祎的這個稱呼,桂東河心頭咯噔一跳,面色刷的就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