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一落,范立山突然出手,一腳踢在身前的桌上。
桌子飛起來,旋轉著,朝著陳陽沖去,桌上的文房四寶,四散飛舞。
這桌子不過是普通的木材,陳陽彈指一道真氣,瞬間把桌子轟得粉碎。
只見范立山緊隨桌子之后,雙鉤朝著陳陽攻了上來。
“雙月。”
雙鉤劃過弧線,猶如兩道彎月,真氣凝練,攻向陳陽。
姜成予被殺,雖然范立山認為是別人出手,但他面對陳陽,還是不敢掉以輕心,打算一擊斬殺。
所以,他直接使出了自己的最強一擊。
陳陽凌然不懼,揮動黑光劍,攻了上去。
“紫氣東來。”
三色劍氣,攜著強大的威勢,直奔范立山而去。
星能、黑光劍、強大神通,對陳陽的戰力增幅已經極大。
不過,畢竟范立山比他境界高出不少,他沒有使用烈焰大勢,這一擊的威力,卻并不足以碾壓“雙月。”
劍氣和兩道鉤影沖擊在一起,強大的力量,轟隆一聲,震蕩開來。
整個房屋,被沖擊得四分五裂。
如此大的動靜,必然驚動符文公會的人。
陳陽面色一沉,決定速戰速決。
他刷的把黑光劍收入納戒之中,速度發揮到極致,朝著范立山攻了上去。
“有中品地器,他為何不用?”
范立山面露不解之色,揮動雙鉤,繼續攻向陳陽。
此時,他心頭驚訝不已。
他萬萬沒想到,陳陽的實力,竟然能和他打成平手。
不過陳陽不用中品地器,戰力肯定驟減。
雖然想不明白其中原因,但范立山趕緊抓住機會,猛攻而上。
可是,他雙鉤攻向陳陽,陳陽卻不閃不避,一腿朝著他踢了過來。
“這小子瘋了,竟然想憑肉體擋下這一擊!”
范立山面露狠色,攻勢加強。
“龍脊!”
陳陽身體橙色光華流轉,使出了八荒霸體第二重的體術,右腿猶如龍脊般,朝著范立山攻去。
吟。
仿佛響起了低沉的龍吟,雖然真氣波動不強烈,但強大的威壓,還是令范立山心底一顫。
“煉體者!”
他腦袋中浮現這個念頭,但卻并不認為,陳陽的身體,能強過自己手中的兵器。
下一刻。
鐺。
猶如金石齊鳴,陳陽的腿首先抽在了雙鉤上。
巨大的力量,把范立山的雙手震得發麻,虎口崩裂,雙鉤脫手飛了出去。
緊接著,砰轟。
陳陽的腿,抽在了范立山的胸口。
“怎麼可能!?”
這是范立山腦中閃過的最后念頭。
然后,他胸腔炸裂,整個人被一腳往地下壓住,鮮血飛濺,死得不能再死。
“怎麼回事?會長?”
“有刺客,大家快來。”
這時,遠處傳來喊聲。
陳陽迅速把范立山手上的納戒取下,身形一動,消失不見。
當符文公會的人,發現范立山的尸體之時,陳陽已經離開了合陵城。
范立山的死,從此以后,成為了一個永遠無法解開的謎。
一開始還有符文公會的人調查,但是后來新會長接任,事情也就不了了之。
陳陽離開了合陵城之后,立刻進入了山林之中。
飛出幾十公里后,他進入了一處山洞。
去合陵城之前,他把大炮放在了這里。
此時見他,大炮汪汪汪的迎了上來。
他在山洞里點燃篝火,把范立山的納戒拿了出來。
范立山一死,納戒上的神識印記也就消失不見,成為了無主之物。
陳陽神識一動,探查著這枚納戒。
空間不大,只有兩個立方左右。
他把所有的東西,全部都取出來,然后進行了清點。
一品靈石,312塊。
各類靈草,五十多斤。
有關馴妖的秘籍,兩本,因為太爛,陳陽直接扔進了篝火里。
另外雜七雜八的東西,數不勝數。
令陳陽沒想到的,其中居然還有一本黃顏色的小人書,畫工還頗為精致。
他直接把小人書扔進了篝火里,然后繼續清點。
一枚黑色的令牌,吸引了陳陽的注意。
他拿起令牌,發現其中有淡淡的魔氣,非常細微,難以察覺。
令牌的正面,雕刻著一束火焰,背面雕刻著一個“黑”字。
在“黑”字的右下角,有三個非常細微的字,赫然是“范立山”的名字。
“這是什麼東西?是范立山的?”
陳陽面露疑惑之色,覺得這塊令牌有些奇怪。
范立山是符文公會的人,怎麼會擁有這種帶有魔氣的令牌,而且還是屬于他本人的。
陳陽繼續清點東西,發現其中有幾封書信。
他打開書信看了下,得知這些書信,都是一個叫梅玎一的人,寫給范立山的。
書信中的語氣,都是命令的口吻。
看樣子,梅玎一應該是范立山的上級。
書信中提到了一個勢力,叫做西火教,應該是個魔道勢力。
信里的內容,并沒有什麼機密,大部分是梅玎一讓范立山繼續扎根合陵城,慢慢發展,以后在合陵城這邊發展西火教的勢力。
除此之外,其他的,梅玎一沒有提起任何有關西火教的事情。
不過那塊令牌,陳陽知道了名字,叫做黑火令,每一個西火教的教眾都有,是身份的象征。
把書信看到最后,陳陽終于看到一封范立山寫給梅玎一的信,應該是他還沒來得及送過去。
他稱呼梅玎一為梅護法,語氣極為恭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