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陳陽連真府中期的馬龍,也能對抗,那麼假府巔峰的趙暮染,自然不是他的對手。
雖然心里略吃驚,但陳瀚宇依舊一臉笑瞇瞇的樣子,對陳陽道:“七皇弟,難道,你就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嗎?”
他臉上的微笑,像是陽光般和煦。
如果不是陳陽知道了他的為人,還真會以為,這是個好人。
“三皇兄,請!”
陳陽讓開門,做了個請的手勢,臉上帶著笑容,仿佛兩人真是相親相愛的兄弟。
陳瀚宇走進院門,看到躺在院子里的大炮,眼中閃過一抹異色,挑眉道:“七皇弟,這條狗是什麼妖獸?”
陳陽道:“華夏田園犬。”
陳瀚宇倒是不客氣,指著大炮道:“這種華夏田園犬,倒是挺有意思的,你還有嗎?有的話,送我一只。”
他走到大炮跟前,蹲下來,摸了摸大炮的腦袋,但大炮懶洋洋的躺在地上,根本不理會他。
陳陽道:“三皇兄,這狗只有一只,你想要的話,只能自己去找了。”
“是嗎?”
陳瀚宇站起身,換了個話題:“在龍角城的時候,我還不知道,你就是我的七皇弟。沒想到,這才一年不到,你的實力提升這麼快,連任子飛已經能擊敗了。”
陳陽笑道:“和三皇兄你比起來,還是差遠了。”
“我只是多修煉幾年而已,只要給你時間,你早晚會超過我。”
陳瀚宇笑得瞇縫起了眼睛,看起來像是鼓勵弟弟的好哥哥。
陳陽道:“我會努力,爭取早日超過三皇兄。”
“呵呵,加油吧。”
陳瀚宇笑了笑,突然話鋒一轉,道:“對了,你四皇兄陳柏,識海破滅,是你干的吧?”
“他識海破滅了嗎,我怎麼不知道?”
陳陽一臉茫然道。
陳瀚宇嘴角揚起弧度,接著道:“那麼,趙暮染和侯濤,總應該是你殺了的吧?”
陳陽正色道:“這兩人實在歹毒,竟然想挑撥我們兄弟二人的關系,我一時怒火中燒,便將他們兩人殺了!”
“殺得好!”
陳瀚宇點了點頭,道:“我和七皇弟雖未曾謀面,但已神交已久,你我之情感,豈是他人,能夠明白的。”
“那是當然。”
陳陽點了點頭,很是贊同陳瀚宇的話。
陳瀚宇道:“對了,侯湘的雙臂,也是你斬斷的?”
“他和趙暮染、侯濤是一丘之貉,此女作為三皇兄你的未婚妻,是一點也不配。若是三皇兄和她成親,那可是丟了三皇兄你的臉。如果不是皇爺爺攔著,當時我就殺了她!”
陳陽憤憤然道。
“她配不上我,倒是事實,你沒能殺了她,真是可惜了。”
陳瀚宇嘆惋地搖了搖頭,話音突然變得低沉,道:“當時,你打傷我父親,又是怎麼回事?”
陳陽道:“啊?我打傷了三皇叔嗎?抱歉,當時或許是失手了。”
“還好是失手,我還以為,七皇弟你是故意的。”
陳瀚宇笑了笑,轉身朝外走去,道:“時間不早,我先走了。龍脊學院,可不像表面那麼太平,七皇弟在這里,可要小心點呀。”
陳陽朝著陳瀚宇的背影,拱了拱手,道:“多謝三皇兄關心,我的命,還沒人收得了。除非那人,是王八蛋。”
聞言,陳瀚宇的腳步頓了下,隨即邁步走出了陳陽的院子,漸漸遠去。
等他離開之后,地面嘎嘣碎裂。
他先前站立的地方,竟是往下塌陷,地表之下,土地變成了粉末。
“這家伙,果然不簡單!”
陳陽臉上露出凝重之色,轉身朝著房里走去。
當他轉身后,只見他的后背,竟已是被汗水浸濕,衣服猶如洗過一般。
剛才看似平靜,但卻暗流涌動。
陳陽知道,只怕自己之后的日子,不會那麼太平了。
……
一號上擎院。
林無依坐在窗臺前,望著院子里那棵開滿花朵的梅花樹,她眼眸中流露出淡淡的憂傷和思念,惹人憐惜。
她的目光,漸漸從梅花樹,轉向了天空。
望著一望無垠的藍色,她輕輕嘆息一聲,喃喃道:“此生,難道再也不能相見了嗎?”
沉默了好一會,她收回目光,關上窗戶,自言自語道:“如果在我生命斷絕之前,他還不出現,那麼,這就是命運。”
就在這時,門口響起了敲門聲。
她彈指一道指芒,擊中了門栓,力量正好將門栓彈起來。
木門吱呀打開,張虞溪走了進來。
“林師姐!”
張虞溪面露喜色,迎著林無依走上去,對于林無依的回歸,很是高興。
林無依飄然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,道:“張師姐,我說過多少次,叫我名字就行,我又哪里配得上你叫師姐?”
“你實力在龍脊學院弟子中排名第一,是當之無愧的師姐。”
張虞溪笑了笑,張嘴欲接著說下去,可是卻又閉上了嘴巴,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開口。
林無依問道:“張師姐,難道是靈鳶,出了什麼事嗎?”
“不是。”
張虞溪搖了搖頭,又是欲言又止。
林無依皺了下眉頭:“張師姐,有什麼,你直說便是。若是遇到了困難,我必然幫你解決。”
張虞溪干笑了下,道:“林師姐,是這樣的,靈鳶收了一名男弟子。”
“男弟子?!”
林無依呢喃了句,眼中露出疑惑之色,看向張虞溪。
張虞溪忙解釋道:“是通過了諸位高層,共同決議,才決定暫時收其為靈鳶成員。當然,他只是臨時成員,需要得到張師姐你的首肯,才能成為正式成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