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她又搖頭道:“不對,這件兵器不是給你,而是借給你用,因為這不是我的東西,在靈舟大會之后,我還得還給別人。”
“是什麼兵器?”
陳陽好奇道。
孟子白道:“我見你用劍,所以借來一把劍給你,你看看吧。”
說著,她取出一把劍,放在了桌上。
這把劍依舊是插在劍鞘里,只露出了黑色的劍柄。
劍鞘也是黑色,看起來很是普通,甚至有些粗糙,像是還沒完工似的。
陳陽抓住劍柄,輕輕往后一拉,嗤啦一聲,劍刃露出了一截。
這把劍并沒有子母劍那麼強的鋒芒,可是劍刃拔出的瞬間,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。
只見劍刃和黑色的劍柄相反,是雪白的顏色,看起來特別顯眼。
陳陽把劍完全拔出來,當他看清楚,劍刃上有多少道器紋之時,眼睛頓時就瞪大了。
“十一紋天器!”
陳陽忍不住驚呼出聲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孟子白居然替自己,借來了一把十一紋天器。
要知道,九紋天器之上,便是一個分水嶺,別說十一紋天器,就算是十紋天器,也不是那麼容易煉制的。
就拿西大陸四大學院來說,據陳陽所知,只有擅長煉器的虎嘯學院,有一件十一紋天器。
其他的學院,最好的兵器,也只是十紋天器。
而且之前在北大陸,神魄境的御乘風,才用的十二紋天器,現在陳陽手中,居然握著一件十一紋天器。
毫無疑問,有了這把十一紋天器寶劍,陳陽的戰力,甚至可以翻倍,奪得靈舟大會第一名的概率,就更大了。
他心頭一驚,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測,是不是失誤了,孟子白應該不是赤寅郡郡守之女。
因為即使是赤寅郡郡守,也不可能,隨便就拿得出來一件十一紋天器,交給自己的女兒。
那麼,孟子白,到底是什麼身份?
就在陳陽驚疑之時,孟子白雙手撐著下巴,笑瞇瞇地對陳陽道:“陳兄,這把劍,你還滿意嗎?”
此刻孟子白的動作,顯然就是個女孩子的動作。
換做男人撐著下巴,陳陽肯定一腳直接踢飛。
刷。
陳陽收劍入鞘,面露正色,對孟子白道:“子白,這把劍雖然好,但是太貴重了,你如果借給我,你家里會不會說什麼?”
“家里?”
孟子白愣了下,隨即笑道:“陳兄放心,這把劍,不是我從家里借的。”
陳陽心里更驚訝,不是從家里拿的,難道你一個小姑娘,還能從別的地方,隨便借來一件十一紋天器不成?
那麼別人對你,未免也太信任了?
孟子白以為陳陽懷疑寶劍來歷不正,她笑道:“陳兄,你就放心好了,這把劍真是我借的,不是搶的,也不是偷的。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陳陽搖了搖頭,道:“我是擔心,你借這把劍給我,會不會給自己惹麻煩?”
“當然不會。”
孟子白理所當然道,眼中閃過疑惑之色,似乎不明白,為什麼借一把劍給陳陽,也會惹來麻煩。
見孟子白這模樣,陳陽沉默了下,問道:“這把劍叫什麼名字?”
孟子白道:“陰陽合。”
“劍柄為黑,劍刃為白,黑白相間,暗合陰陽,倒是個好名字。”
陳陽稱贊一句,把子母劍和陰陽合都收入納戒之中,對孟子白道:“子白,這兩把劍,都太貴重了,等到靈舟大會之后,我都會還給你。”
孟子白擺手道:“子母劍是我自己的,算我送給你了。
不過,陰陽合是別人的,的確需要還給別人。”
陳陽道:“子白,一把九紋天器,至少能賣到八百萬靈石以上,你就這麼送給我,難道不怕你家里人,說你敗家嗎?”
孟子白歪著腦袋想了想,然后問道:“八百萬靈石是多少?”
聽到這個問題,陳陽嘴角一抽,頓時愣住了。
看樣子,和一個真正的富二代談靈石,是一個很傻的舉動。
“好吧,你贏了。”
陳陽面露無奈之色,道:“子母劍我就收下了,不過我也是送給別人,希望你不要介意。”
孟子白笑瞇瞇道:“我送給了你,就是你的東西,你再送給別人,我為什麼要介意呢?”
“我什麼時候,能像你這麼灑脫,隨隨便便給別人送九紋天器就好了。”
陳陽嘟噥了句,越發對孟子白的身份好奇,于是問道:“對了,子白,我們也交往這麼多天了,我卻還不知,你到底是什麼身份?你能不能告訴我,你是哪家的公子?”
“我家是赤寅郡望族,你若是打聽一下,應該知道的,就是孟家。”
孟子白似乎早就想好了說辭,脫口便給了陳陽答案。
不過她實在不擅長說謊,從她躲閃的眼神和紅撲撲的臉蛋,陳陽就看得出來,她的話都是假的。
更何況,她說的這個孟家,也一點不靠譜。
陳陽沒再追問,和孟子白又聊了幾句,便告辭離去。
見他走了,孟子白松了口氣,心里想著,自己應該沒露出馬腳吧。
陳陽回到住處,直奔林柔的房間而去。
距離靈舟大會還有兩天,林柔也沒修煉了,而是在調理。
見陳陽回來,她笑著迎上來,道:“我聽虞溪說,最近你和一個公子哥,天天在玉江游花船,怎麼樣,遇到喜歡的女孩子沒?”
此次龍脊大典,張虞溪進入前三十名,所以也在參加靈舟大會的名單之中,一同到了赤寅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