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陽晃了晃手中妖丹,對冰云道。
冰云愣了下,沒在意妖丹,而是對于陳陽認識自己,感到十分的疑惑。
她冰云的身份,并沒有多少人知道。
眼前之人,她也從來沒見過。
既然如此,對方為什麼,會稱呼自己為冰云?
冰云愣了下,上下打量著陳陽,問道:“你為什麼叫我冰云?”
聽到這個問題,陳陽才想起來,自己雖然前些日子,和冰云多有接觸,但并非以“陳陽”的身份。
剛才口快,卻是說漏了嘴。
他心思一轉,笑道:“冰云姑娘別誤會,我有位朋友,曾今目睹過你的芳容,他正好是一位畫師,便將你畫了下來,所以我一見你,就認了出來。”
“你認錯人了。”
冰云搖了搖頭,把散亂的頭發束起,穿上一件新的衣服,將身上的九紋天器寶甲遮擋之后,她對陳陽道:“我的名字叫趙蘊繽,不是冰云。”
“趙蘊繽!”
陳陽眉毛一挑,道:“你就是赤寅郡郡守的女兒!”
趙蘊繽一雙丹鳳眼轉動著:“怎麼,不行嗎?”
“行,當然行。”
陳陽笑了笑,心里感到意外,自己最開始,以為孟子白是郡守女兒,原來冰云才是。
那麼之前楚默然在玉江出現,冰云突然離開,也就說得通了。
郡守趙廣肯定不希望,自己的女兒在外面拋頭露面。
即使玉江花船,有很多是賣藝的,可不行。
這種事情,如果傳出去,趙家顏面何存。
所以趙廣讓楚默然,去玉江,把冰云帶回去。
后來冰云沒再出現與孟子白見面,相比是被趙廣給禁足了。
不過,陳陽轉念一想,自己對孟子白的推斷,也不算全錯,畢竟孟子白能拿出的東西太過高級,當時陳陽就想,這不像是郡守小姐能做到的。
那麼孟子白的身份,又是什麼?
陳陽心里迷惑,但也沒多想,他看了眼泥伏蟹的尸體,對冰云道:“對了,冰……趙小姐,在這玉江水城之中,所遇之人,都是競爭對手,是敵人。你我并不相識,剛才你見我過來,為何不想辦法解決我,反而幫我?”
既然趙蘊繽說陳陽認錯了人,他就干脆裝糊涂,不再提起冰云的事情。
面對他的問題,趙蘊繽翻了個白眼,理所應當地說道:“你又沒對我動手,而且沖過來幫忙,我干嘛要殺你?剛才你出手,不也是為了干掉泥伏蟹嗎?”
陳陽想了想,的確是這個道理。
但如果換做其他人的話,未必會這麼想,肯定會認為,陳陽是想暗下毒手。
畢竟,在這玉江水城之中,防人之心不可無。
他也不知道,該說趙蘊繽是善良,還是傻。
陳陽沒在這個問題上再糾結,向趙蘊繽描述了下張虞溪的形象,然后問道:“你有沒有見過張師姐?”
“龍脊學院的人,我都沒見到過。”
趙蘊繽想了想,然后搖頭道。
突然,她目光一亮,上下打量著陳陽,道:“你剛才釋放的是火龍意境,你又是真府中期,還找龍脊學院的人,難道你就是陳陽?”
“對,在下正是陳陽。”
陳陽拱手道。
“原來是你,怪不得那麼厲害。”
趙蘊繽點了點頭,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。
作為赤寅郡郡守的女兒,參加這次靈舟大會,她自然是做足了充分的準備,對各方勢力的強者,都有所了解。
其中最引起她注意的人之一,就有陳陽。
畢竟,雙意境這一點,就足以讓任何人,為之側目了。
“趙小姐,我還有事,告辭了。”
陳陽沒打算和趙蘊繽多聊,轉身便要離開,去找張虞溪。
“等等。”
趙蘊繽回過神來,連忙追上陳陽,道:“此次玉江水城之戰,十分危險,我們單獨行動的話,難度都會提升,不如,我們聯手如何?”
“聯手嗎?”
陳陽心里思索了下,自己和趙蘊繽聯手,實力可說是非常強,除非是遇到對方好幾個真府巔峰修者,否則的話,一般不會遇到對手。
他對趙蘊繽道:“我還要去找人,你如果愿意跟我一起,我們就可以聯手。”
趙蘊繽點頭同意,道:“隨便去哪里無所謂,反正最終的目的,是成為最后活著的五十個人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你隨我來吧。”
陳陽繼續朝著之前虞翻所指的方向而去,雖然沿途遇到了趙蘊繽,但虞翻所指的人,顯然不是趙蘊繽。
他現在,只能順著這一條線索,去找虞翻見過的那個女人,希望是張虞溪。
一邊往前飛,陳陽回頭看了眼趙蘊繽,心里感嘆,繞來繞去,自己和這個女人,又有了交集。
他心想,如果趙蘊繽知道,自己就是“孟子白”的話,不知會有什麼樣的反應。
當然,如果沒得到孟子白的同意,他是不會揭穿真相的。
“陳陽,我聽說你還領悟了疾風意境,我有一位朋友,也領悟了疾風意境,叫做孟子白。”
趙蘊繽突然提起了孟子白,道:“雖然他境界不高,但智謀和膽識卻很了得,前不久在玉江之上,他還把魯登峰擊敗了。”
陳陽心里暗笑了下,明知故問道:“那位孟子白孟兄,是什麼境界?”
“假府前期。”
趙蘊繽道。
陳陽故作驚訝:“哇,假府前期居然能把魯登峰擊敗,這確實是相當的厲害了,想必這位孟兄,是萬中無一的人中龍鳳。”